两只大老虎咆哮着朝北堂壬扑来。北堂壬周身黑气大作,一只巨大的玄龟将其罩在其中。任凭那两只老虎如何凶猛,却始终无法撕破这玄龟的龟甲。
反倒是一条巨大的吞天黑蟒突然自玄龟的后背上窜出来,猛地将其中一只老虎死死地缠住。老虎吃痛,不住地嗷嗷大叫。
另一只老虎见同伴被缠,便也咆哮着冲了上去。然而那玄龟却突然爆发出奇快的速度,将这只老虎拱倒在地。
不待老虎爬将起来,玄龟猛地跃起,来一招泰山压顶,将这只老虎压得口吐鲜血,霎时间便消失不见了。
而那只被巨蟒束缚的老虎此刻已经奄奄一息,身体渐渐地淡薄起来,也缓缓地消失在虚空之中。
就在这时,张远婷隔空抓起了丹兰宝剑。只见青红之光一闪,左青右红的巨大剑芒斩落,将那条黑色的大蟒斩为两截。
不待玄龟反应过来,张远婷又是一道巨大的剑芒斩落,只听得咔嚓一声,玄龟坚硬的龟甲竟然应声裂开,玄龟口吐鲜血而亡。
“丹兰三连剑!”
张远婷一声清吒,再次挥出一道剑芒,朝龟甲之中的北堂壬斩落。
耀眼的剑芒直叫天空变颜色。感受到这一剑之中巨大的威力,关宁在内的很多人都惊得说不出话,就连休息区内的沉鱼公子福无敌都猛地站了起来。
北堂壬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滔天的黑光自其体内喷涌而出,九节鞭金光闪闪,迎了上去。
然而只听得噌的一声脆响,九节金鞭应声而断。在一片惊骇的目光之中,北堂壬的嘴角渗出一丝黑色的鲜血。
“好……好厉害!”关宁见状,顿时合不拢嘴。
这一系列的攻击一气呵成,令人眼花缭乱。真没想到,半年不见,张远婷竟然强到了这个地步。
张远婷瞬息之间便来到北堂壬的身前,用宝剑抵住了她的脖子。
只听她淡淡地说道:“方才那一鞭,是我故意让你,为的便是弥补我将芦苇刺伤的亏欠。我知道,对于丐帮帮主继承人,你势在必得。但是我也有我的背负,我也没办法输。我会跟安之哥一起,组织长老会,帮你讨回公道,你就安心的下去吧。”
这时,北堂壬竟然缓缓地摘下了面纱,露出那绝世的容颜。只听她缓缓地说道:“小丫头,你不要逼我!”
张远婷见北堂壬的双瞳为漆黑之色,当即就有些害怕。
浓郁的黑气自北堂壬体内散发开来,空气之中弥漫着阴森的气息,更让张远婷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关宁第一次见到北堂壬呈现出这种状态,隐隐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就在这时,那正在与覃西兰激战的东郭隆突然止住了笛声。
只听东郭隆焦急地大喊道:“北堂,不要冲动!”
然而就在他分心的这一片刻,覃西兰突然发动猛攻,蛊毒迅速地侵入了东郭隆的体内,对其神志展开了撕咬。
这覃西兰的巫术,最强大的地方就是对神志的攻击。一旦巫毒入体,便侵入大脑,吞噬人的神志。而覃西兰也是靠着毒气的反哺,而不断强化自己的神念,使得其具备更加强大的神念攻击能力。基于这样的巫术,覃西兰往往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东郭隆也是神念攻击的高手。本来依仗着竹笛魔音,他完全可以稳守不败。但因关注北堂壬的情况而分神,被覃西兰偷袭得手。此时此刻,他不得不坐下来继续吹奏魔音,试图将巫毒逼出体外。
此时此刻,那主看台上的白桀,突然露出冷冷的微笑。只见他手指捏了一个奇怪的法诀,口中振振有词,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
那覃西兰点点头,突然诡异一笑,双目突然变得通红,脸上也露出狰狞之色。只见她祭出宫天梳,飞身朝东郭隆头顶斩落。
东郭隆急速地在周身幻化出六条粗壮的木龙,试图阻止覃西兰的攻击。然而那宫天梳何其犀利,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唰唰几梳便将那六条木龙斩成了数段,好似一地粗壮的鳝鱼片。
覃西兰眼中红光更甚,下手更不容情,再度举起宫天梳,朝东郭隆头顶斩落。
而东郭隆因为再度分神,巫毒又侵蚀了几分,此刻再也组织不起像样的防御,只得举起手护住天灵盖。
宫天梳在东郭隆的手臂上留下了一排血槽,随着覃西兰拔出宫天梳,东郭隆的手臂顿时鲜血长流。
北堂壬见状大惊,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覃西兰道:“是你,杀死中行鼎的竟然是你。”
覃西兰仰天长笑道:“哈哈哈,终于被你发现了。”
北堂壬道:“他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他?”
覃西兰道:“我看他不爽,杀他我高兴,不行吗!”
北堂壬喃喃地道:“你,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人都死了,可你为何还要将他的尸身风化,连一具骸骨都不给我留下。”
覃西兰道:“我都说了,我看他不爽。你这么紧张,是不是喜欢他呀?哈哈哈,可惜他却不喜欢你。你明知道他心上有人,却这般单相思,天天倒贴,真是丢尽了你父亲的脸面。哈哈哈哈!”
北堂壬怒道:“不,不。你胡说,你……”
覃西兰道:“倒贴就是倒贴,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你知道中行鼎他喜欢的人是谁吗,你想知道吗?”
见北堂壬不说话,覃西兰续道:“哼,见你这么可怜,我也不卖关子了,就实话告诉你吧。他喜欢的人是西门若,他压根就不喜欢你。哈哈哈哈。”
旁地众人闻言尽皆哗然,关宁则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姐姐关怡。却见关怡一脸的不信,像是在听一个笑话那般。
北堂壬道:“不可能,他不可能喜欢她。”
覃西兰却突然从袖袋之中取出一幅画像,扔给北堂壬。
北堂壬接过画像,却见此画上面处处都透露着金沙的痕迹,这正是中行鼎随身携带的黄灰。而画像上面的人物,正是西门若。
覃西兰冷笑道:“这幅画是从中行鼎的身上搜出来的。若他不喜欢西门若,怎会随身携带着她的画像。”
北堂壬看着画像上的人脸,只感觉天旋地转。她的瞳孔之中缓缓出现了一个红点,这个红点急剧扩散,很快将整个黑色的眼珠全部染成红黑之色。
她的头发和指甲,竟然也随之变换了颜色,都泛出殷红的色彩。一股磅礴的气息自北堂壬的喷涌而出,不过与刚才的北方黑气不同,此时这气息呈黑红之色,极为的妖艳诡异。
见此情形,关宁暗叫糟糕,当即跳将起来,厉声大叫道:“掌门,不要啊。”
跟着又朝着张远婷大喊:“窈窈,小心。”
他边喊边跳将起来,纵身朝北堂壬和张远婷身前飞掠。
却听北堂壬大吼一声,突然瞬移到张远婷身前,随手一掌便将张远婷击飞。张远婷根本没反应过来,身体便倒飞了出去。
覃西兰见状,想要抢在北堂壬到来之前将东郭隆斩杀。她祭出宫天梳,再度朝东郭隆头顶斩落。
东郭隆此刻再也组织不起像样的防御,只得引颈就戮。
北堂壬见状一声清啸,朝覃西兰扑去。
只见黑红之光一闪,她再次瞬移到了东郭隆的身前,赶在覃西兰的宫天梳击中东郭隆之前,一把将那宫天梳紧紧握住。
这削铁如泥的宫天梳,居然被北堂壬一只肉掌挡下致命一击。
在张远婷倒飞出去的时候,关宁也是一个纵身飞出,将张远婷稳稳地接住,抱在了怀里。
“安之……哥……”说未说完,大口的鲜血便自其口中喷出。
“窈窈!”关宁大急,急忙将其放在擂台上,为其输送着真气。
“窈窈。”
就在这时,那西擂台上的当值主裁突然腾空而起,大踏步来到张远婷和芦苇的身前。
这人一把将关宁拨开,双掌抵住张远婷的后心,碧绿色的真气自从掌中喷涌而出,灌入张远婷的体内。
感受到这裁判熟悉的气息,关宁脱口而出:“师父?”
“是我。你为我护法,其他的稍后再说。”
“好的,师父。”关宁见这裁判居然是张华铮,瞬间大喜。半年不见,张华铮的气息已然是深不可测的感觉。
有了张华铮的治疗,张远婷的气色渐渐地好转起来。
与此同时,那东擂台上,暴走的北堂壬已经成魔。只见她拦住覃西兰的攻击之后,只一掌,便将宫天梳斩断为两截,再一掌,便将覃西兰击飞。
覃西兰口吐鲜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倒飞了出去。好在一旁的助理裁判眼明手快,将覃西兰接住。
然而还不待覃西兰反应过来,那助理裁判便迅速的点住了覃西兰的周身大穴,令其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