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邂逅湖北岸的天颂厅,乃是一个全新的市厅,由老黄城县的银河镇、横天镇西南部大部、祈福镇南部大部组成,国土面积一百八十平方公里。
本厅内拥有中部地区最大的民用机场兼高铁站——银河国际机场暨银河高铁站;以及东方青木巽洲最大的铁路编组站——横天编组站。本厅主要以航空航天制造业、货运物流业及相关产业为主。
以横天编组站为分界线,编组站以东、摄水河以西,则属于新黄城厅,也是一个全新的市厅,由老黄城县县城所在的千川镇、摄河口镇四环线以北部分、横天镇东部、祈福镇东北部等区域组成,国土面积一百四十平方公里。
该厅主要以服装产业、轻工产业、文化产业、教育产业和居住区为主,沿摄水河西岸打造的文化古长子国文化长廊十分优美,河畔引进的数所高校更是给这片新兴的城区注入了活力。
邂逅湖南岸的龙城厅则是一个中生代市厅,由老黄城县南部的龙城开发区、摄河口镇四环线以南部分组成,国土面积九十六平方公里(含水面)。
该厅拥有着华胥国最大的商贸物流基地暨华胥国最大的小商品城——夏北国际商贸物流城;东方青木巽洲最大的会展中心——银河国际会展中心;以及中部地区最大的综合体育基地——银河国际体育公园,其内的专业蹴鞠场馆、专业游泳场馆、兰网球场馆、国术馆等等体育馆,都是中部第一。该厅主要是空港总部经济、会展产业、国际商贸、电子商务、小商品交易为主,是一个非常繁华的主城区。
而龙城厅以南,有一条涢水河,将龙城厅和夏江府老城区天然分隔。夏江府三环线便沿着涢水河北岸而建,整个涢水河都被打造成为湿地生态公园,环境十分优美。龙城厅境内有一座龙城遗址公园,据考该遗址乃是三千年前商王朝位于楚州境内的行宫,极富考古价值。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穿着古代渔女服饰的女性店小二,将丰盛的菜肴端了上来。
渔女服饰是何等造型,你看她:头戴蓑帽,身披绿色连体长衫。衫领为立领,上衣紧致有如旗袍,扣为暗扣;腰部收紧,彰显女性柔美线条;腰部以下裙摆逐渐开阔,衬托的穿衣之人腿部修长而高挑。旗袍之上绣着两只戏水鸳鸯,与那“夏江鸳鸯休闲垂钓农庄”的名字相呼应。
老谢见是她,惑道:“咦,文晴,怎么你亲自上菜了,让人工智能店小二去做就好了。”
文晴道:“您亲自陪同的,肯定是贵客。贵客来了,我这个领班肯定要重视呀。”
此语一出,三人皆是大笑,纷纷夸赞文晴会办事会说话。很快,文晴便摆了满满一桌饭菜。
都什么菜?楚州名菜鄂渚鳊鱼、楚州本地莲藕炖土猪排骨汤、辣炒鱼泡、红烧鱼籽等四荤;清炒荆芥、凉拌红薯粉等两素。每人一碗夏江岽湖藕粉开胃,一盘酸辣豆丝为主食。菜品虽然不少,但都是小碟小罐,看上去极为精致。
张华铮道:“咦,老谢,你家农庄怎么也效仿‘楚小碟’,做起小碗菜来了。”
老谢道:“是啊,‘楚小碟’带火了小碟小碗,我觉得很好。每道菜分量减少,价格降低。顾客花差不多的价钱,能多吃几道菜,美味还不浪费,何乐而不为。”
三人品尝岽湖藕粉之际,那老谢开了一包楚州名烟——黄鹄楼牌香烟的一九一六系列,丢在桌上,又给张华铮和关宁各丢了一包。
关宁推辞不要,说自己不抽烟,老谢用夏江府方言道:“拿倒,拿倒。”
关宁忙看向张华铮,张华铮笑道:“谢老板一片心意,你就接着吧。等以后你发迹了,拎着好烟好酒多来看他几次就是了。”
原来这楚州之人,最是好客。有不常来的客人到家里吃饭,或者是逢年过节家里来客,必定是人手一包烟。烟基本上都是黄鹄楼牌,价格也不会太低,至于具体什么系列,看主家经济实力而定。
关宁闻言,忙道:“好的,那是肯定的。”
说完,他便缓缓将烟放进了裤兜里。
老谢又开了一瓶夏江府名酒——黄鹄楼三十年浓香原浆酒。
张华铮见状,也用蹩脚的夏江府方言戏谑道:“哟嚯,老谢,今天蛮破费咧!”
老谢道:“贵客来鸟,那不得搞点狠酒!”
张华铮道:“可惜鸟,你搞错了对象。我等哈子要开车回克,真滴不能嚯酒。”
“听我滴,莫回克。来,满一杯。”
“我真滴不能嚯。我等哈真要走。”
“你就留下来,我跟你说撒,我晓得你最近蛮压抑,你到我这里来鸟,就好好放松哈子,莫把自家逼得太狠了。”
张华铮闻言,竟然突地流下泪来,只见他红着眼道:“就因为这样,我还要赶回克守夜。刚才阿萝打电话过来,说最近下头不太平,夜里牛鬼蛇神出来滴蛮多。她碧云山庄都是女修真,没有男将,怕压不住守魂阵,叫我早点回克帮忙。”
老谢扯了两张纸巾,递给了张华铮,说道:“哦,那这是正事。你要是咧么说啊,那我就不留你。”
见张华铮擦干了眼泪,老谢又道:“要说绿萝这姑娘伢,真滴是好。对你们夫妻俩真滴是真心实意,可惜鸟哦。”
关宁闻言,顿时一愣。从这段时日的接触来看,张华铮总是唤碧云庄主为阿萝,似乎是将其当做妹妹一般。张远婷和张远娉也都称呼阿萝为绿姑姑,还要自己也这么叫。
但是碧云庄主却又不称呼张华铮为大哥,却称呼其为姐夫。称呼罗芾也不叫嫂子,而是叫姐姐。张华铮、罗芾、绿萝,这三人之间的关系,怎么看都不寻常,却又表现得很自然。
关宁虽然好奇,却又不好问。此刻听老谢这般说道,更觉得蹊跷,便一边埋头吃饭,一边竖起耳朵听着。
张华铮却淡淡地道:“不说这个了吧。你们还是喝酒吧。”
说这话的时候,张华铮从桌上打开的那包黄鹄楼一九一六中抽了一根,用桌上放着的火柴点着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美妙的烟圈。看着窗外的湖景,眼神中满是忧郁之色。
关宁这是第一次见张华铮抽烟。印象中,张华铮好像是不抽烟的。可没想到他不仅会抽,抽烟的姿势还是这般的潇洒。
老谢看了看张华铮,又看了看关宁,似是心领神会,便对关宁道:“好好,嚯酒嚯酒。来,贤侄,你来陪我搞一杯咧。”
关宁忙摆手道:“伯伯,我等下还要去市中心租房子,不能陪您喝酒了。”
“你个斑马,你到我这里来鸟,还租个么事房子啊。哦,老张,你冇跟你徒弟说,他住在我勒里滴事情?”
张华铮揉了揉眼睛,道:“我冇说。这一年不见,我总不是要看哈子你滴态度啊。”
“你个斑马,说好的事情,你么逼还要看我的态度啊。哦,那你说哈子,我滴态度么昂?”
张华铮笑道:“态度好得很,岔倒住!”
见关宁听得云里雾里,张华道:“宁儿啊。我们来之前,我就给你谢伯伯说了你的事情,你谢伯伯非常热情,说你可以就住在这农庄里,而且想住多久住多久。我本来不想麻烦他,但是老谢这个人很靠谱,你住在这里,比到外面租房子更令我放心。”
“你第一次来夏江府,人生地不熟,有谢伯伯给你做照应,你会事半功倍。而且谢伯伯的堂弟,就是道上的人物,他会给你提供很多线索和情报上的帮助。所以,你就放心住吧。”
关宁闻言心下极为感动,眼镜瞬间也红了。他看着张华铮和老谢二人,哽咽地道:“师傅、谢伯伯,谢谢您们!”
老谢面上却是有些异色,他不去看张华铮和关宁,只是埋着头,摆摆手道:“谢个么事啊。来,你少喝一点。我酒瓶子端了这么久了,总要给点面子吧。”
张华铮也道:“宁儿啊,我知道你酒量不错。窈窈成年礼那天,你在我家里可没少喝。在谢伯伯这里,就跟在我家里一样。你满心满意地敬你谢伯伯一杯。”
关宁这才知道,自己在张远婷成年礼那天的一举一动,都被张华铮看在眼里。想起自己当时对张远婷说了很多胡话,似乎还拉着她的手唠叨了半天,关宁就觉得一阵脸红。
他急忙端起酒杯,站起来接酒。
老谢向下摆摆手道:“坐倒坐倒,你把杯子放倒,我来倒酒。”
关宁便依言坐下了。老谢给他倒了满满一杯,关宁急忙端起来,对老谢道:“谢伯伯,我敬你!”
老谢道:“你先敬你师傅。你师傅真是个好人!”
张华铮道:“我今天没喝酒,等下次吧。老谢,就让我徒弟代我敬你一杯。”
老谢道:“这也阔以,来,小伙子,干一大口。”
说罢,他端起杯子,跟关宁碰了一下杯,自己喝了三分之一。
关宁将自己的杯沿压低到老谢的杯沿以下,与老谢碰了一下。然后快速地将酒杯端回来,一口喝了一半。
老谢见状,又惊又喜,道:“个狗滴,好酒量哇。老张啊,你这徒弟可比你爽朗!”
张华铮笑道:“青出于蓝嘛。”
三人有说有笑,边吃边喝,很快便半瓶酒下肚。
就在这个时候,两名叫花子装扮的客人走进菜馆,找了个靠湖边的桌子,大剌剌的桌下了。
一见二人进来,老谢瞬间便皱紧了眉头。
张华铮、关宁二人都好奇地望了过去,远远地对这两名叫花子仔细的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