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的话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旁观者态度。
鹰或闻言眉头紧紧拢紧。
他和连星的关系虽然进步了,可也没进太多,有种还在原地转圈的感觉,若是让黑猫雌性掺和进来。
本就反对雄性伴侣的连星,说不定会经不起黑猫雌性的诱惑。
鹰或表面虽然看着游刃有余,可一看到黑猫雌性们围着连星就会害怕。
“小阿父!大锅!”
在黑猫雌性中的黑子看见连星和舒白高兴地大喊。
黑猫雌性一看见连星,双眼发亮。
其中一个雌性抱着黑子过来,她们将连星团团围住。
“连星,你与黑子长得真像,是不是与你生的崽都能长得这么好看?”
听到黑猫雌性的夸奖,连星先是一愣,随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抱过黑子,微笑道:“黑子长得更像晴雪,他像我的地方比较少。”
黑子扬起头,眨了眨眼看着连星好一会,问:“小阿父,阿母长什么样?”
黑子的这个问话问得连星一愣,鼻间有些酸涩。
他欲哭的伤心模样,黑猫雌性们看出来了,疼惜地看着连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黑子不记得阿母长什么样吗?”连星声音有些哽咽问。
黑子点了点头,“布记得嘞……”
“我记得,我可以画!”
银子突然钻进人群中。
连星看着他,问:“银子,什么是画?”
“我去拿给小阿父你看。”
说完,银子小短腿往后跑。
金子说:“我也一起去。”
“窝也要去!”
黑子从连星怀抱下来,跟着一起跑过去。
没一会。
三个小家伙一人抱着一块木板回来。
“小阿父,你看,阿母!”
银子将木板转过来。
看到木板上的画像,连星眼眶一热,无法忍住眼泪。
是晴雪。
上面所画的正是与他记忆中的晴雪一模一样。
从族群被袭击后,他们就未曾再见过。
见到画像,就足以是让连星忍不住因怀念而痛哭。
“小阿父,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画得不好?”
银子没想到连星会哭成这样,怯怯地抓着画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舒白走到三小只的身边,拿着银子的画板看了看,安慰地揉了揉银子的小脑袋。
“你画得很好,正是因为画得很好,所以小阿父才哭。”
“那我以后不画这么好了……”
“银子,你还可以画得更好,小阿父只是因为好久没见到阿母才会哭。”舒白安慰道。
连星忍住悲伤,走到银子面前安慰,“银子,阿父哭并不是因为你的画怎么样?只是太想念你们的阿母了。”
“银子,这个能给小阿父吗?”连星问。
银子点头,“可以,给了小阿父就不要再哭了。”
“嗯,我不哭了。”
银子将画板交给连星。
连星看着画板上的人,眼里满是怀念。
“大锅,这个是谁?”
黑子将画板转过来,舒白看了看画板上的画像,道:“这是大阿父,金子那边的是二阿父,银子,你什么时候偷偷画的?”
舒白记得银子在跟着向玉学习医术,学习医术就已经足够忙,怎还有时间去画画像?
“吃完午饭休息那会画的,大锅,我偷偷拿木板画画,你们不会生气吧?”
“这有什么好生气?银子你若是想画就告诉大哥,大哥会帮你准备木板与颜料。”舒白说。
银子双眸一亮,“谢谢大锅!”
“银子这个是什么?为何兽人的模样会出现在木板上?”银乐等其他兽人还是初次见到银子的画。
银子回到村子后就未再展现自己的画画才能,以至于舒白也忘了,这孩子的画画才能有多逆天。
“跟文字一样,银子是拿羽毛笔与墨水在画板上画出来的。”舒白解释。
“这是怎么做到的?银子能画给我们看吗?”银乐问。
银子点头,“好啊。”
银乐等兽人很快就找来木板与墨水给银子作画。
他们将银子团团围住好奇地看银子是如何做到的。
被银子的画分散注意力,黑猫雌性们不再围着连星转。
连星也因为好奇坐在银子的身边观看画像。
舒白知道画画是如何做的,他自然没有那份好奇心,他想着族人们都在看银子画画,于是他转身来到厨房这边,帮忙打下手做晚饭。
“白子大人,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说。”修灵扭捏道。
舒白问:“什么事?”
“嗯……我……”
“有话直接说,要说不说的,是什么很严重的事吗?”舒白道,“你过两天就要跟着去金狮族那边刺探情报,你不想去了?”
“不是,我想去!”
“那你找我还有其他的事?”
以舒白对修灵的认识,他觉得修灵除了这事也没别的事要找自己。
“白子大人,我要说的事,其实和我没多大关系,和你关系很大。”
“和我关系很大?”
修灵点点头,“希望你能冷静听完。”
看到修灵表情如此严肃,舒白隐隐觉得有些许不对劲,他放下手中的活,严肃问:“你说,我会冷静的。”
“你阿母还有大阿父……死了。”
舒白一怔,喉咙好似被冻住,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声音哆嗦问:“你说什么?”
“去年冬天,我们在外狩猎找吃的时候,进到了一个山洞,山洞里发现了你的阿母和大阿父,还有其他几个族人被冻死了……”
“真的?你能确定那真的是我的大阿父和阿母?”舒白的声音难以控制地颤抖,那场逃亡他不觉得还有族人能活下来。
可见到连星还活着,就觉得其他的族人也有可能会活下来。
如今听到晴雪与万风已死,舒白的胸口一下被大石压住,难以呼吸。
“你的阿母长得很漂亮,因为长得太漂亮,我们不忍心春天到来后,雪化后他们的尸体被猛兽吃掉,所以我们难得好心了一次,挖了个坑将你们的族人埋了。”
“我们也没想过知晓他们的身份,只是,刚才看到银子拿出的那个叫画的东西,才知道是你的阿母和大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