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看着默风的眼神多少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奈何又无法狠下心来,喝声道:“过来!”
默风的眼睛一下有了神采,三两步走到舒白面前,张开双臂将人揽入怀中。
舒白此时心头复杂的很,双手不敢触碰默风刚挨罚的后背。
纵使一川他们下手再轻,默风的后背还是出现条条厉害的红痕,有些地方还渗了血。
舒白看在眼里是心疼不已,却又不能无视他这次的错误。
抱了一会,向玉上来给默风的伤口进行治疗。
默风阻止他的动作,“向玉,你医术好去看看鹰或的后背吧。”
“好的。”
向玉拿着药箱去找鹰或。
舒白小声嘀咕:“什么时候对他这么关心了?”
“白白,不要吃醋,我只是担心他再也不能飞,少了个干活的兽人。”
舒白瞪了他一眼,眼神警告让他安静点。
默风见老婆生气,乖乖地闭上嘴不再乱说。
包扎好后背的伤口,默风回家休息。
涂满药膏的后背不能躺着睡,只能趴着睡,舒白的腰伤也没好,躺在摇椅上休息。
一家两人全都负伤。
默风抱着枕头,侧头看向舒白,问:“白白,小阿父呢?”
“找小阿父做什么?”
“我俩都动不了,就想小阿父照顾照顾。”
舒白侧头看向他,“那点伤没伤到你多少,虽然看着恐怖,可你的身体素质向来好,起床倒杯水还是能做到,不要想着小阿父伺候你。”
“白白,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默风趴着,双眸灼灼发亮希冀地看着舒白,等着一个好的回答。
“你已经受罚了,我若是再继续生你的气,岂不是显得我很小气?”
“白白……!”
“你也别高兴地太快,虽然我知道人无完人,兽无完兽,会犯错才是正常的,可是,以此为戒下不为例!若是再有下次,夜狼族的王我来当!”
夜狼族的兽人们有多拥护默风,舒白今天算是见识了。
他真的有点担心,族人因为太宠默风而让默风恃宠而骄,以后犯错也觉得无所谓。
默风听到舒白的篡位发言没有一点不高兴,嘴巴还弯弯,笑得乐呵呵,“白白,只要你让我当你的伴侣,想当夜狼族的王,我现在就让给你当!”
舒白无奈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废纸揉成团,朝他扔去。
“有你这样不听话的族人,感觉这个王我当了会累死,还是你当王好,至少在当王的时候肩上有担子你会收敛些。”
“白白,伴侣都会称呼自己伴侣的名字,你什么时候开始可以不叫我王,叫我的名字?”
舒白挑了下眉。
这么久以来他从未在乎过称号这个问题,因为叫王叫习惯了,自然而然就这么叫了。
他看向默风期待的眼神,喊道:“默风。”
默风浑身一怔,好似触电一般,突然俊脸肉眼可见地像煮熟的虾一样红了起来。
对着舒白的视线只会让他更不好意思,将脸埋在枕头中。
舒白看到他的耳朵也跟着红得像被烫伤,不禁笑了笑,“不是,我就叫你的名字而已,有这么害羞吗?”
“这搞得好像我平时只叫你王八蛋那种不礼貌的称呼似的,有这么高兴吗?”
舒白笑问。
默风侧脸露出一只眼睛,很快就埋了回去,闷闷道:“白白,你不懂被自己伴侣称呼的喜悦。”
“王,你这么说感觉我好像没有心一样,你那样叫我,我可从来没脸红心跳过。”舒白打趣问。
“白白,你这是不懂我的心,还有,你怎么又叫我王?”
“默风?”
“嘻嘻……”
默风埋头偷笑起来。
舒白彻底被他逗笑,方才还抑郁的心情消失不见。
“默风大人,你高兴完了没?”
“还没有,白白,你若能叫我风风,我会更高兴的。”
“叫风风个头!”舒白失笑说道,“叠词词,你不觉得恶心心吗?”
“不会啊,我听着就很高兴,白白,叫一下嘛。”
“不叫。”
舒白抱臂严肃道,可他眉眼还是弯弯,含着笑意。
“白白~~”
“行了,默默别喊了。”
“嘻嘻……喊默默也行。”
舒白:“……”
这娇羞高兴的模样给谁看呢?
舒白没辙地笑了笑。
方才还那么严肃悲伤的话题因为默风的一个喊名字的申请,气氛瞬间变得欢快起来。
或许也该用这个态度。
不好的事每天都会有,人的生命也是有限,总不能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伤心与难过上,这样多浪费生命。
*****
飞鹰族这边气氛仍旧沉闷。
向玉与银乐在为鹰或治疗后背。
飞行的兽人与大部分兽人不同,他们兽化后多了双翅膀。
而他们兽化后的翅膀是从背部里的骨头转换而成的,对于飞鹰兽人们而言,他们最怕受伤的地方就是后背。
后背一旦受伤就有可能损伤翅膀,没有翅膀他们将再无在天空飞翔的本事。
鹰或被就被王级灌猪撅飞的碎石树木打伤翅膀,四十棍的惩罚已经算很轻,可考虑到鹰或的翅膀,众人都怕他再也无法飞起来。
向玉与银乐不是没治疗过飞行兽人们受伤的翅膀,可鹰或的状态让他们很是担心——鹰或无法兽化了。
治疗飞行兽人的翅膀,在他们兽化后可以更好地找到伤口决定该如何治疗。
鹰或在听到向玉的兽化要求后,他说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兽化。
向玉不知道鹰或是因为后背受伤,疼得无法兽化还是其他原因。
向玉总觉得这是鹰或的心理作用。
但鹰或不愿意兽化,向玉与银乐也无法逼着他兽化,只能根据后背的伤口给予治疗。
给鹰或治疗完伤口后,两人回到族群中。
刚回到广场便听到连星的叫喊。
“向玉,银乐。”
向玉与银乐停下脚步看向他。
“你们刚给鹰或看完伤?”他问。
向玉点头:“是的。”
“你们俩是有些累吗?为何表情这么严肃?”连星试探问。
向玉没有回答,重重地叹了口气。
银乐解释:“我们俩不累,只是,鹰或无法兽化,我们俩不知道他现在翅膀的受伤程度,向玉有个坏习惯,见到谁有伤就想尽自己努力治好,鹰或的翅膀他可能治不好,所以有些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