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门前的土地上,
姜明拎着三十罐铁皮膏,缓缓出现,
将其中二十八罐铁皮膏放下,从包裹中取出了些银子后,姜明再次出现在了客栈内,
现在不同于在大森林的时候,如非必要,他不会轻易进入太虚幻境,一方面是怕他突然消失和出现,被人看到,会使他太虚幻境的秘密暴露,
另一方面,也是担心一旦他从太虚幻境出来,万一遇到危险,八小时内无法进入太虚幻境的法则,会让他失去一个躲避危险满血复活的手段,
再次回到客栈,姜明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开始全身涂抹铁皮膏,按照《大晋武录上》的要求,除了眼、耳、口、鼻和后庭等特殊位置,其它地方全都要涂沫上,
涂沫好铁皮膏后,姜明开始通过呼吸法进行修炼,
肠胃蠕动,胃里的食物快速转化为生物能量,散入体内,全面强化姜明的身体各个部位,而他涂抹在身上的铁皮膏,也开始渐渐被皮肤所吸收,
八个小时后,身上的铁皮膏全部消失,姜明也缓缓睁开了眼睛,摸了摸自己的皮肤,明显在韧性和弹性上有了显着的提升,
“可惜不能经常涂!”
姜明拿着剩余的一小罐铁皮膏无奈的叹了口气,
铁皮膏这种药物,由于药效比较凶猛,所以每隔一个星期才能够涂抹一次,而这一个星期就是皮肤吸收能量适应的过程,
但是每个人的天赋不同,药效的吸收效果不同,有的人一个星期就可以把一罐的药效全部吸收,有的人只能吸收一半,甚至十分一,更差的百分之一,
这也是为什么有的武者不缺资源,却依旧迟迟停留在九品无法进阶八品的原因,
就在姜明可惜,像自己这种不用睡觉的人,一天拥有着二十四个小时,却不能一直涂铁皮膏的时候,北僵山大森林深潭处,
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中年道人,忽然出现在了,马三摘取五彩续命花的地方,
而这时,那条之前和姜明大战八百会合的八品蛇妖,突然从深潭中冲了出来,它急速的冲到中年道人身旁,然后猛地停了下来,
硕大的蛇头温柔的在中年道人蹭了蹭,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仿佛是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孩子,在向家长告状,
中年道长看着白蛇躯体上五个深可见骨的窟窿,和一些焦黑的伤痕,有些怜惜的摸了摸白蛇的蛇头,安慰道:
“看样子是被火凤宗的流焰飞火给伤的,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现在就给你治!”
只见中年道人单手掐了一个法印,轻喝了一声,
“枯木回春术!”
一道绿光从中年道人的指尖射向白蛇,
白蛇立马发出了舒服的嘶鸣声,紧接着,它身上的五个窟窿在绿光的照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起来,
片刻后,白蛇身上的伤势就全部恢复如初了,
“小白,我让你看着这株半路发现的五彩续命花,你怎么会被火凤宗的人给打伤了?”
“嘶...嘶...嘶...嘶...”
白蛇昂起自己硕大的蛇头开始愤怒的叫了起来,
“什么,你说你好好的在潭里睡觉,发现有人要偷五彩续命花,你就打算把对方吓走,结果一男一女就卑鄙的围着你打,然后你就被他们打成重伤了,花也被抢走了!”
中年道人一边摸着蛇头,一边用精神和它做着沟通,仿佛在安抚着一个孩子,
“那他们都什么修为?按理说这附近除了一个七品的县令,应该没什么高手呀!”
听到中年道人的问话,白蛇突然心虚的低下头嘶叫了两声,
中年道人马上眼睛一瞪,“啪”的一下拍在了白蛇的头上,
“什么,男的是九品武者,女的是九品道者?小白,你和我说你一个八品妖兽,竟然输给了两个九品人类?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最近修炼又偷懒了!”
恨铁不成钢的骂完白蛇后,中年道人摸了摸自己的长髯喃喃道:
“不对呀,火凤宗不是有规定,所有弟子不到七品不给下山游历的吗?怎么会有九品的女娃!”
想到这,中年道人摸着自己长髯的手突然顿了一下道:
“难道是火凤宗大长老凤九天,收的那个天赋极高,却不肯回山修行的女弟子?”
“嘶!嘶!”
白蛇抬头鸣叫了两声,
中年道人翻了个白眼道:
“报仇,报什么仇,为师可打不过凤九天那个疯女人,要是让那疯女人知道我找她徒弟麻烦,还不打到我玄木宗来,再说你一个八品妖蛇被两个九品打伤了,说出去都丢为师的人!”
白蛇听完中年道人的话,垂头丧气的低下了硕大的蛇头,
中年道人看白蛇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道:
“好了,我知道了,那女娃是肯定动不了的,不过那男娃要是遇到了,为师一定帮你好好教训他一顿!”
白蛇闻言立马又恢复了活力,嘴巴里嘶鸣不断,仿佛在说,最恨的就是那小子,要不是他在那里跳来跳去,老是让自己打不着,自己早就一尾巴将那女道者扫飞了,
中年道人看着白蛇的样子,摇了摇头教训道:
“天天吃饱了就知道睡,一让你修炼就偷懒,今年年底要是还修不到八品高阶,看我怎么罚你!”
教训完白蛇后,中年道人又朝它挥了挥手道:
“还不上来,我们到周围转转,看还能不能逮到那伤你的小子!”
白蛇一声嘶鸣,身体开始渐渐变小,直到变成筷子般大小,才缓缓停了下来,
只见它在地上一弹,熟练的落在了中年道人的左手腕上,身体一卷,便化作了一个白色的镯子,
中年道人见白蛇化镯,也不惊讶,伸出右手,将一个全部由竹子编织的,七八厘米长的翠绿色小船往地上一扔,
只见那小船迎风就长,落地已化作了一个二十几米长的乌篷法船,
中年道人跨步上船,法力一催,那二十几米的竹编乌篷法船,便缓缓升入高空,径直朝南方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