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靖国京都上下,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
即便这些仆人的生命不值钱,可是,打狗也得看主人。苏曜事到如今,竟然,还未现身!
这个被所有人寄于厚望的最终希望。
在此刻,俨然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什么六国第一天才,呵呵呵……”
“没想到,竟是连参战的勇气都没。”
多少热血男儿,多少天才的愤怒。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天才,对苏曜仍然抱有一丝残存幻想。
毕竟,苏曜于玄重秘境内,可是唯一一个可以和云天一战成平手。甚至天赋上还更胜云天一一筹的天才!
苏曜,没理由会退缩才对。
可是时间,到了第四日!
阳光浓烈,元灵学府前,来自于十一位仆人的鲜血,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地上。
同时十一人的惨状相较昨日,并未减少,反而,那备受折磨的痛苦模样,更能看出,云天一手段之残忍!
但可笑的是。
苏曜,仍未现身!
甚至,从始至终,苏曜就好似凭空蒸发,消失匿迹了一样。
第五天。
一名仆人终于坚持不住,大喊着让云天一杀了自己。
不过换来的,却是云天一狰狞的冷笑。
“杀了你?”
“我说过,十一日之内,你们死不了。”云天一面无表情的道:“我不让你们死,你们,谁能死?放心,我的手法很刁钻,这种刀子划在你身上的伤口,最多可以留下三千多道。现在才一千多道而已!”
这时,一名元灵学府的弟子匆匆跑了过来,连道:“云少主,挑战信,已经分别向宗家和陆家发过去了。”
云天一讥讽的道:“一个陆嫣然,一个宗河。呵呵,苏曜啊苏曜,你要是真铁了心当这个缩头乌龟,我就住在靖国,把和你能扯上关系的人,一个个杀个精光,我倒要看看,你能藏到什么时候!”
“云少主,您说这两人如果不迎战怎么办?”手底下的人问道。
“看到信封上的内容时,他们,敢不来吗!”云天一不屑的道。
……
与此同时,陆嫣然和宗河,分别捏着手中的挑战信。
信封上,明晃晃的几行大字。
“二位,似乎与苏曜关系不错。明日元灵学府,邀请二位切磋。如若不来,二位的家族,便可做好于靖国内除名的准备了。”
陆嫣然手捏着信封,轻轻一搓,当即是将信封焚毁。
众多陆家强者看到这一幕,无不沉默。
在绝对的硬实力面前,此时,他们说什么,都显的无济于事。
“嫣然……”陆伯明颤声道。
陆嫣然一拂袖,红唇轻启:“我会去的,毕竟,似乎也没什么其他选择了。”
只是,苏曜啊苏曜,你难道,真的,要当这个缩头乌龟了吗!
……
宗河,就没陆嫣然那么淡定了。
他捏着信封的手,有几分颤动。
他很清楚,自己没有任何选择。他即便不参战,云天一,就真的会饶过他?
云天一的目的,已经再不过明显。
“大哥,明哲保身确实是正确的选择。可我就真遭殃了啊!”宗河的笑容,五味俱全。
……
转眼,第六天。
苏曜这边。
龙脉地宫内的苏曜,显然对于外界所发生的事情,完全不知。
他在修炼之余,静静观望着小福的状况。
“看来,差不多是要到尾声了。”
不得不说,整个过程,就连苏曜都倍感震撼。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火焰。”苏曜暗自想到。
地炎兽的火焰,是似熔浆般的鲜红色,这种火焰温度极高,可以瞬间将同阶的护体真气当场灼烧。
然而小福的火焰却是截然不同。
其在吸收天地灵气时,周身所冒的火焰,乃是极其诡异的青色。并且这火焰的温度给人的感觉,是那种凉凉的,甚至长久观之,还有一种刺骨的痛感!
“毕竟是变异了,神通天赋发生一些变化也很正常。”红月倒是不以为然,懒洋洋的道:“每一个变异的妖兽都是独一无二的,这小福的能力,你还真得多挖掘挖掘才行。”
苏曜点了点头。
这时,小福周身聚拢的天地灵气,终于渐渐稳固下来。
而后,其周身所扩散的气息,赫然是将其实力展露无遗!
“黄道境巅峰!”苏曜倒吸了口凉气,瞳孔都止不住的猛然一缩。
好家伙。
实力竟是达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
小家伙的实力定型,同样开心的摇了摇尾巴。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冲向了苏曜,开始在苏曜的脸上舔舐起来。
“好了好了,你吸收了那么多天地灵气,得花些时间消化消化才行。”苏曜道。
小福被苏曜那么一说,顿感一股困意来袭。
然后就一屁股扎进了灵宠袋内,自顾自的睡觉去了。
看到小福进入灵宠袋内,苏曜不免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不过不知为何。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倍感欣喜,可是一股深深的不安,却是在他内心徘徊不散。
这六天来,似这种不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苏曜知道,这种不安之感,绝非莫须有的。
而结合近些时日所发生之事,最大可能,会让自己出现不安的情感者,就只有一人,那便是云天一!
“等等!”
苏曜忽然想到了什么:“倘若如圣皇所言,藏起来是最好的法子。那其他五国会想不到吗?”
“全部都是最顶级的天才,各国怎么可能会白白让他们送命?”
待得思绪到这时,苏曜猛然起身。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只有一种。
云天一,就不是那么轻易善罢甘休之人。
“不好!”
苏曜陡然想到了什么,当即起身,朝着地宫外而去。
而始终守在龙脉入口处的吕松,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立刻拦在了苏曜的面前。
“苏曜大人,您这是……”吕松一脸诧异的询问道。仟仟尛哾
待得苏曜看到吕松如此迫切要阻拦自己时,他便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
“外面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苏曜问道。
吕松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波澜,只是从容镇定的道:“苏曜小友这话是什么意思?外面能发生什么事情。”
“如果没发生什么事情的话,你这般着急阻拦于我,所谓何意?”苏曜眯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