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未见看着清清坐在树杈上边吃着边瞪着自己,既没有感恩也没有悔改的意思,折腾了一晚上这个倔丫头还是老样子。
现在天都亮了,夏未见把她拉下来又关回小黑屋里,把她和大川刨出来的坑用土埋好还用地锤给夯实了土,这下子她还想刨就必须用铁锨挖了不然手刨烂了都刨不动。
清清听着外面夯土的人一二三喊着哨子在卖力的干活,她看着自己满身的土和汗,夏未见这是又犯病忘记吃药了吗?爬树也爬了,还要怎么样?
清清嫌弃的把自己的衣服死命的拍了拍,搓了搓,还是很脏,外衣还少了一只袖子,她郁闷的躺床上想着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惹的夏未见非要把她关出抑郁症不可呢?
这次难得的她没有睡着,睁着眼睛望着嘿嘿的屋顶,到底是什么材料搭建的这个小破屋,里面这么黑,从外面看还是很正才一间屋子啊。怎么里面这么黑?清清索性爬起来四处摸索着屋子的构造,也没研究出什么道道来。
外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门口又恢复了安静。清清叹口气坐在床上,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惦记着她给她送点吃的喝的也是好的。
正想着的时候,房顶上传来了动静,过会水墨的小脑袋就从屋顶露了出来,它嘴里叼着的是几颗草,从屋顶的洞扔了下来,清清一看是印绛子平时给她熬药常用的那几种。
“你个傻鸟,这干巴巴的几根草给我干什么?需要吃药的是夏未见那头蠢猪不是我。”清清没好气的冲着水墨喊。
水墨歪着头看看清清,又扔下来几根草,清清盯着它恨不得把它给烤了吃肉,水墨打了个冷颤飞走了,过会它又回来了,爪子里勾住一个小葫芦,然后它就把葫芦头朝下把里面的酒倒到清清的头上。
被淋了一头一身刺鼻的酒水味,清清紧握着双拳,闭着眼睛大叫了三秒钟,她死死的盯着水墨:“死鸟,等我抓到你非要拔光你的鸟毛,你给我等着!”
清清把衣服给抖了抖,把酒水抖在地上,她到处找能抓住能攀住的点,努力的往屋顶爬。水墨感觉到清清的情绪不对,拍拍翅膀飞走了,反正它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就不管自己的事情了。
等到清清顺着房梁爬到刚才水墨待的那个洞口,洞太小,她出不去,继续发扬破坏精神的清清仗着一把怒火几下就把屋顶给拆了个大窟窿,然后她发现洞太大,自己没有站的地方了。
清清环顾四周的时候看到了在对面房顶的夏未见正一脸贼笑的看着自己,水墨站在他的肩头把头藏在翅膀里。
“夏未见,你给我等着!”清清激动的喊着想要爬上旁边的没有被拆到地方的屋顶,一脚踩空就掉了下午去,慌乱中清清双手抱住了房梁,吊在了屋子的半空中。
“快来接住我,我要撑不住了。啊,夏未见!”清清吓的几哇乱叫,夏未见站在那没有动,他用眼神制止了地上站在的上官于和石玉。
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也没有人过来,清清的胳膊酸痛快要撑不住,她发现这些人果然都靠不住,只好靠自己。她就尝试着用脚去勾房梁,一次失败再试一次,鞋子都撞掉了。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掉下去,摔下去不死也要残了。她还年轻不想做个残废。
最后,一次她终于勾住了整个人都爬在房梁上紧紧的抱着梁木在那哭,哭的伤心欲绝,她就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人会过来看她一眼。
结果是哭半天也没有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