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何凡就感觉浑身酸疼的起来了,实在是这个简易的木板床,睡着太不舒服,让自己是浑身的难受。
看了看时间,猜测井上先生和千夏就要过来店里了,何凡就起身把自己的铺盖收拾起来,放到昨天千夏交代的固定地点,然后来到卫生间洗漱起来。
等到井上先生和千夏来到了“中华料理”,竟然发现何凡已经等待着他们,千夏连忙欣喜的递给了何凡一套学习日语的初级教材,笑着解释说道,“何桑,这是我昨天回到家里,给你找出来的日语学习书籍,你感觉无聊的时候,可以多多学习!”
听不懂千夏的日语,可是不妨碍何凡理解对方的意思,接过书籍,何凡笑着说道,“谢谢!”
可能是千夏听懂了何凡的这句谢谢,连忙惊喜的对身旁的井上先生说道,“父亲,他对我说谢谢!我竟然听懂了!”
“如果你也喜欢中文,完全可以让这个家伙教你说中文的!”看到千夏开心的样子,井上先生笑着对千夏说道。
听到井上先生的提议,千夏心里一动,然后欣喜的说道,“父亲你的提议太棒了!我会考虑的!”
千夏开心的去准备早餐了,而所谓的早餐,也就是最简单的蔬菜汁和饭团而已!
何凡实在是太饿了,就直接吃了两个饭团,然后却是只感觉到了半饱。
这就让井上先生和千夏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然后千夏兴奋的伸出了大拇指,对着何凡感叹说道,“何桑,你的胃口真好!
很荣幸你喜欢我制作的饭团!”
看到千夏的伸出的大拇指,何凡猜测她也是夸自己的胃口好,然后何凡有些感觉不好意思起来。
看到何凡的不好意思,千夏再次兴奋了起来,对着旁边的井上先生欣喜的说道,“他竟然害羞了!实在是太可爱了!”
听到千夏话里有一句“卡哇伊”,何凡意识到她在说自己可爱,一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被千夏说成的“卡哇伊”,就感觉到非常的无奈了。
...
“中华料理”里面的工作,对于现在的何凡来说,实在是没有任何的挑战性。
只是每次看到井上先生的“创新菜”,偏偏还要起上中国菜的名字,何凡就感觉非常的头疼。
有时候千夏看到何凡露出了这种不屑的表情,却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暗中观察着何凡的一切,随着她自己的观察,逐渐发现何凡的神秘了。
接下来的日子,何凡不光搞定了厨房的工作,经常还会跑到前面,帮助千夏收拾桌子,对于何凡的任劳任怨,井上先生越来越满意了,只是依旧不愿意何凡触碰厨房的食物。
井上先生给何凡的感觉,就像是何凡真的会侮辱了食物一样,拒绝着自己接触任何食物,这让何凡感觉这个井上老鬼子是真的有些变态。
井上老鬼子对于自己的反感和防备,何凡毫不在意,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厨艺上的“祖师爷”,就出口评价井上老鬼子,只是不经意间会露出不屑的表情。
...
接下来的日子,何凡逐渐适应了异国他乡的生活,慢慢学会了一些常用的日语词汇,多少能够和井上老鬼子,还有千夏女鬼子交流了。
听到何凡逐渐会说一些常用日语词汇之后,千夏露出了开心的表情,然后对着何凡夸奖的说道,“何桑,你实在是太聪明了!
我相信你很快就可以真正的,用日语和我们交流了!”
连蒙带猜的理解了千夏话里的意思,然后何凡就用半生不熟的日语,笑着对千夏感谢说道,“谢谢你的夸奖!我会继续努力学习日语的!”
听到何凡用的是日语,虽然是半生不熟的怪腔怪调,千夏依旧是眼前一亮的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过几天就是春节,我们需要停业几天,然后回农村老家过春节!
你和我们一起回农村吧!”看着眼前的何凡,千夏突然对着何凡说出了,接下来几天她们的计划。
何凡现在的日语只是一个“二把刀”,甚至都算不上“二把刀”,只能听的懂“春节”和“农村”这两个日语词汇,然后只能理解了一个大概意思,以为是千夏要和井上老鬼子回农村过春节,然后何凡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看到何凡点头,千夏以为何凡同意了下来,然后有些欣喜的对旁边的井上老鬼子说道,“父亲,何凡同意和我们一起回农村过除夜了!实在是太好了!”
听到千夏欣喜的话,井上老鬼子却是冷笑着说道,“哼!我可不放心让他一个人留在店里,万一他偷偷的跑掉了怎么办?
就算是他不同意,我也会带着他一起回农村的!”
“是!父亲大人说的有道理!”听到井上老鬼子的解释,千夏认为他的担心很有必要,然后赞同的说道。
何凡的日语其实连个“二把刀”都算不上,井上老鬼子和千夏只要语速放快了,何凡就直接懵逼了,再次恢复到一句也听不懂的状态。
既然听不懂井上老鬼子和千夏的正常语速交流,何凡也就不再关注了,反而在心里感叹着,原来鬼子也是要过春节啊!
...
快到春节的时候,井上老鬼子不知道从哪里开回来一个摩托三轮车,就像动画片龙猫里的那种用来搬家的车子一样。
等到这一天,何凡才意识到千夏和井上先生不放心自己一个人留在店里,而是要求带着何凡一起回农村过春节,何凡和千夏坐在车厢里,井上老鬼子在前面骑着摩托三轮车,一起向着他们的农村老家赶去。
这个时间段的北海道,早就成了一片雪国,大路上早就有铲雪车清理着路面,所以何凡并不担心井上老鬼子会翻车掉到沟里去。
看着四周北海道美丽的雪景,想到了第一次穿越四合院时,和汪明荃一起来到北海道度假的时候了。
一想到汪明荃,不自觉的就想到了和她在度假酒店里,激烈打扑克的场景,何凡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口水。
感觉到何凡吞咽口水的动作,千夏以为是她自己和何凡挨得太近,让何凡有了生理反应,然后感觉有些好笑起来。
井上老鬼子没有开多久,就来到了一条小路上,然后积雪逐渐增多,车子就有些摇晃起来,没让何凡心惊肉跳太久,老鬼子井上就把三轮车停在了一个日式木屋前面。
千夏先行下了车,然后对着茫然无措的何凡解释说道,“何桑,我们到家了!”
一进木屋,千夏就跑去烧热水了,井上老鬼子没有忙着去卸行李,反而去点石油炉,然后何凡主动的把行李卸下来,搬到了屋里面。
看到何凡的行为,井上老鬼子只是开心的看了看,却没有说什么,然后继续搞起木屋的卫生来。
没过一会,千夏就端着热水回来,然后让井上先生泡脚了。
看到了何凡的疑惑,千夏并没有说什么,继续回到厨房,再次端来了一盆热水,交给茫然无措的何凡,然后解释说道,“我们日本人一回到家,就要先泡脚,就不会感觉到寒冷了!”
理解了千夏的意思,何凡也学着井上老鬼子的样子,舒舒服服的泡起脚来。
虽然对于日本人的这种行为,何凡感觉非常的奇怪,可是泡过脚之后,感觉真的没有那么冷了。
看到何凡也顺从的泡了脚,千夏再次返回厨房,端出了一盆水,自己也在一旁泡了起来。
“哇偶!真的好舒服!”千夏被泡的舒服了,突然闭上眼睛,舒服的感叹着说道。
...
何凡三人泡过脚之后,接着就是一番大扫除,等到木屋再次恢复了整洁的样子,千夏和井上先生都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然后井上先生来到门前的一堆木头前面,示意何凡劈柴,何凡直拿起井上先生递过来的斧头,直接劈了起来。
看到何凡熟练的劈着柴,井上老鬼子笑了起来,就好像再次发现了何凡的一个新技能一样,对于五千日元买到的何凡,感觉很是满意。
毕竟如果没有何凡,井上老鬼子稍微劈几块柴火,就会被累的腰酸背痛了。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三个人围坐在被炉的周围,简单的吃了一顿晚饭。
何凡是第一次坐这种被炉,感觉很是惊奇,看到何凡一脸惊奇的样子,千夏笑着解释说道,“我们日本人冬季最喜欢这种被炉了,取暖方便,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也很热闹!
你们中国一定没有这种被炉吧?”
听到千夏的解释,何凡理解了她话里的大概意思,然后笑着摇了摇头,表示确实没有,却是在心里感叹着,还是中国的火炕更舒服。
井上先生和千夏他们两人给何凡的感觉,就是日本人都很抗冻,耐寒体质比国人强多了,井上先生给了何凡一个石油炉,然后他自己就跑去睡觉了。
克服着自己心里的不适应,强迫自己进入睡眠,可是越是想要睡觉,却发现自己越是睡不着。
听到屋外风雪的声音,何凡感慨着自己这一世命运的不确定,实在搞不明白,自己堂堂一个牛掰的穿越者,怎么会落到这一步!?
实在是太难让自己接受了,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何凡自己确实被那两个苟日的“人贩子”给卖了。
看着井上老鬼子和千夏的做派,是绝对不会带着自己办合法居留证的,自己只能被迫的在日本当个见不得光的“黑户”,一辈子都要忍受着井上老鬼子和千夏女鬼子的使唤。
自己现在迫切的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改变现状的机会,而自己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快速的学好日语,最起码能够和身边的日本人进行简单的交流。
现在自己能够接触的也就井上先生和千夏两个日本人,可是为了能够改变现状,只能去尝试着接触别的日本人。
井上先生的木屋并不太大,他睡觉时打呼噜的声音,何凡都能够听的一清二楚,这让何凡更加难以入眠了。
可能是感受到了,何凡有些不适应这里的环境,千夏看到井上老鬼子睡着了以后,就蹑手蹑脚的来到何凡的身旁,看到何凡露出惊讶的表情,就把手指放在何凡的嘴边,示意何凡不要发出声音。
千夏的行为,让看习惯了日本“动作片”的何凡,突然感觉到浑身热血沸腾起来,听到井上老鬼子震天响的呼噜声,何凡就抑制不住的感觉兴奋起来。
可是千夏接下来的行为,却是让满怀期待的何凡失望了,只见千夏递给了何凡两个棉花套子,示意何凡用来堵耳朵。
何凡懵逼的接过千夏递过来的棉花套子,这才意识到自己会错了她的意思,还好这是黑夜,千夏也看不到自己的脸红。
把棉花套子递给了何凡,千夏就再次撅着屁股,蹑手蹑脚的转身离开,
千夏的突然的行为,彻底让何凡震惊了!
没错!
这就是自己印象里的日本!
很他吗的“刺激”!
可是感受到自己现在只有十二三的年纪和身体,何凡只能无奈的放下了心里的火热,然后苦笑的安抚着自己内心的躁动。
千夏只是做了这个动作,却没有继续接下来的“操作”,然后再次转身离开了。
感受到千夏的离开,何凡无奈的舒了一口气,把棉花套子塞到了自己的耳朵里,果然听不到了井上老鬼子的呼噜声,然后慢慢的进入了睡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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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凡本就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现在又身处在这么复杂的异国他乡,睡眠质量并不是太好,一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何凡都会惊醒过来。
突然惊醒的何凡看到外面依旧是有些漆黑一片,就知道时间还早,然后却是没有了一点睡意。
何凡并没有起身出去,依旧是待在自己的被窝里,防备着身边的一切。
何凡不知道自己的这种防备,什么时候才能够放下,对于何凡来说,这种防备实在是一种煎熬,可是自己又无能为力,只能强迫自己被动的接受,这令人感到无奈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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