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却成了伤害他最深的人。
别墅的门打开了。
接驳车停在门口,厉昱修从车上走了下来,一双冷厉的黑眸一直盯着厉云山和季娆所在的方向。
季娆虽然面色苍白,但是姿态尚算镇定,一双莹亮澄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大胆地注视着从接驳车上走下来的男人。
几年不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挺拔俊秀,但是整个人的气场却完全变了,不再像当年那么温润阳光,变得格外沉郁冷锐。
“昱修,我们谈谈。”厉云山开门见山道,“当年的事是个误会。”
“没什么好谈的,也别跟我提当年的事,听着都恶心。”厉昱修没有给他再说下去的机会。
当年是他亲眼看见的,没什么好说的。
“昱……”季娆冷汗涔涔,小心翼翼地开口,几乎是本能的喊他昱修,然而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
有些事,解释不清楚。
解释了,厉昱修那么恨她,也不会相信。
这样受制于厉云山,她真的恨不得直接死了一了百了,然而,她还不能死。
厉昱修听到季娆喊他名字,冰冷的眸光立刻朝着她射了过去,他盯着季娆,却是朝着厉云山说道:“厉云山,我和言骁是你的亲儿子,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算计我们,毁掉我们?”
“我没有!”厉云山急急忙忙说道,“我也不知道当年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来找你,就是想我们几个人当面对质,搞搞清楚。”
“搞清楚什么?搞清楚我的女朋友,当年是怎么爬上你的床,还是你是怎么把她弄到你床上的?是,这些我一直也没搞明白,乔曼丽那个女人是你想娶的,你们感情一直也很好,可谓婚姻幸福蜜里调油,家庭美满,又有儿有女,跟儿子的女朋友有染,这种龌龊至极的事,你怎么做的出来?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毁掉我?”
当年出事后,厉昱修直接离开帝都去了欧洲。
时隔三年多,这是他第一次当着他们的面,质问当年的事。
不过,答案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厉昱修盯着季娆,神色淡漠中透着冷酷,“我们谈了十二年恋爱,对你不够好吗?这个老东西给了你什么,还是他结过两次婚,你就喜欢这种经验丰富的?”
“没有,我不是!”季娆脸涨的通红,“当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他的床上,当时我以为那个人是你。”
“别搞得跟你也是受害者一样,我跟他差别那么大,我们在一起十二年,你分不清楚?季娆,你是不是有什么恋父情结?”
“……没有。”季娆咬着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谁信,这个老东西的年纪都能当你爸了。”厉昱修毫不怜惜,冷笑着朝厉云山道,“你不是最会疼女人,不哄哄?”
“当年全是误会,我没有碰她。”厉云山说道,“但是你那时候在气头上,根本不给我解释澄清的机会,你和言骁是我儿子,我不希望因为一个女人把父子关系搞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