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娆心想,他的狂躁症发作了。
姜沁那天也是像这样,被他扼住了喉咙吗?
季娆不想死,她还有岁岁。
但是——
她也没有挣扎。
偌大的客厅里,安静的落尘可闻,充斥着诡谲无声地杀气!
就这么死吗,死吗,死吗?
季娆闭上了眼睛,缺氧的大脑里盘旋着这个问题。
“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别墅里忽然响起一道尖锐的大叫声,“疯了吗,快松手,你这样会要了她的命的!”
女人并不惊艳,但长相干净清秀,手里提的宵夜掉在玄关处,下一秒就跑过去,想要睁开厉昱修的胳膊。
男人的铁臂她怎么拍,怎么晃都撼动不了分毫!
急中生智,她张开嘴,直接一口咬了上去!
嘶——
疼痛感传来,厉昱修拉回一丝神智,看着快要窒息的季娆,再加上不知道从哪里冲过来的女人一直在打他,他回过神,猛地收回了手。
“你是疯子吗?你快要把他掐死了,你这是私闯民宅,行凶杀人吗?”女人忙伸手扶住浑身无力,真摇摇欲坠地要倒在地上的季娆,然后就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季娆一阵猛烈的咳嗽,感觉肺都要咳出来了,还不忘制止严欢:“严欢,别。”
“如果不是因为我心情不好,所以打包了烧烤找你喝酒解愁,你就差点被这个疯子掐死了,还不报警,留着过年吗?”
严欢震惊了,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
受虐狂和施虐狂?
季娆怎么看都不像。
季娆缓了缓,说道:“你走吧,需不需要我帮你叫代驾?”
“不用。”厉昱修一身杀气,离开了别墅。
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季娆脑海里蹦出一个念头。
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这样开车回去,半路上会不会车毁人亡?
厉昱修走了,别墅里只剩下严欢和季娆两个人。
严欢是季娆当年在影视基地认识的,严欢当时在跑龙套。
季娆想去赚钱,在影视基地当替身,收入不错,她想赚点钱,为孩子的出生做准备。
她不敢告诉父母和同学朋友,所以,产检、住院费,以及请护工、月嫂,还有孩子出生后的奶粉、尿不湿等各种生活用品,都是一大笔开支,她只能自己想办法。
那时候认识了严欢。
这些年,严欢已经小有名气,而她运气好,当时替身还没做成,反而幸运的被导演相中,直接以电影女主角出道,一炮而红。
严欢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她有孩子的圈内人,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和厉家人的关系。
严欢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人谁啊?岁岁的亲生父亲?”
“嗯。”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跟有血海深仇似的?”
严欢见季娆不想说,于是叹了口气,把她扶到沙发上,虽然好奇,但是没有再追问。
“不说就不说吧,我打包了烧烤,你家应该还有啤酒吧,我们来喝酒撸串。”严欢说,“没有什么是啤酒和烧烤不能解决的,如果一顿不行,那就两顿。”
季娆脸色逐渐缓和,出声道,“不喝了,岁岁一个人在楼上,小家伙刚才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我得去找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