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样形容这一刻？
厉言骁就坐在她身边，逼近她，两个人相隔着不到二十厘米的距离，两个人的气息萦绕在一起，她能闻到他身上的幽幽的木质香的气息，清冽缱绻，让人心悸。
姜沁微微垂下眸子，没有看厉言骁。
厉言骁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迎上自己逼迫的视线，“沉默是几个意思？”
在对待姜沁上，厉言骁总是有超乎寻常的耐心。
姜沁定了定，竭力稳住神思后，才看似平静地开口说道：“怎么解释，就是你看的这样，不过我更想问的是，我凭什么向你解释？你我的谁？”
厉言骁深吸一口气，克制地沉了声，一字一顿，“我是你的谁？”
“姜沁，你再说一遍？！”男人的语气明显沉了几分，格外危险，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盯着她，让她心里发怵。
但是。
姜沁没有表现出来。
只要一想到久久，她就觉得自己可以承受这一切。
“你不是我的谁，就算以前我们有交集那也是以前，我们好聚好散吧。”姜沁迎着他逼仄的视线，不疾不徐地说道。
领证的事改变不了，所以，帝聿炀简单跟她说过。
做戏做全套，姜沁觉得自己这演技，再加上在直播圈里积累的人气，以后或许真的可以去娱乐圈发展。
厉言骁：“你告诉我，我是谁？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厉言骁，我记得你的名字，你之前拿孩子当借口，逼着我跟你结婚……”
姜沁的声音很轻，也很慢，似乎就是不带感情地在阐述一件事实。
“我做了这么多，所以在你眼里就是我拿孩子当借口，逼着你跟我结婚？”厉言骁说这番话几乎是咬牙切齿。
他明明只是在复述自己说过的话，但是却让姜沁有种不好的预感，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爬上天灵盖，让她头皮发麻。
不过，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姜沁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打算在退缩。
“难道不是吗？”姜沁挑眉，反问。
厉言骁：“……”
车厢里，死一样的安静。
半晌后，厉言骁才再次开口，“你在意大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忽然变成这样，那个男人拿久久威胁你？”
“没有人能威胁我。”姜沁说，“我没变，我只是一直都没有爱上你而已，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久久，眼下久久好了，我离开不是很正常吗？”
厉言骁失笑，半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厉言骁是特别好打发的人？”
“当然不是，但是我也没必要隐瞒。”姜沁说，“我跟你结婚的时候就说过，感情和婚姻的事谁又能说的清楚，我以前接触的人少，以后还会接触更多的人，没道理你财大气粗，权势滔天，还有盛世美颜，我就会喜欢上你。”
“又不是没上过，还不止一次，需要我帮你回忆？”
男人低沉微沙哑的声音带着克制的怒气和冷笑，从薄唇里缓缓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