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听你这个意思就是不想给钱是吗?”沈碧芸咬牙切齿。
“笑话,我凭什么给你们这些欺诈犯杀人犯钱?”
说完,姜沁就准备挂电话了,懒得再跟沈碧芸掰扯。
这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电话里扯皮纯粹就是浪费时间,姜沁懒得搭理她,知道她这是狗急跳墙,想方设法弄点钱。
姜沁准备挂断电话,就听沈碧芸叫嚣道:“你不给钱是吧,好啊,那就别怪撕破脸,我去法院告你!”
姜沁懒得再跟她废话,挂掉了电话。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沈碧芸这种做饭就是。
要去法院告她,她还没有追究以前发生的那些事的责任,难道还怕她告上法院?
这件事追究起来,她没有一点错,甚至恰恰相反,她才是受害人。
被夺了家产,寄人篱下,甚至险些被害死……
姜沁懒得搭理沈碧芸,但是接完她的电话,心情还是难免受到了影响。
那感觉,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她没在沈碧芸的事上浪费时间和精力,挂了电话很快就把这些负面情绪抛诸脑后。
张晨每天都给姜沁送饭,一天三顿,连带着姜沁宿舍的几个人开学以来除了前两天去过食堂外,后面就再也没去过学校食堂。
学校里不少人都知道姜沁每天有人送饭,关于她的传言越来越多,有好的,更多的是坏的。
姜沁从不在乎,没关注过学校论坛的帖子。
对于学校里那些或善意或恶意的视线,她也从不在乎,该吃吃,该喝喝。
生活是自己的,她不会活在别人的视线里或者嘴里。
半个月后,姜沁没想到自己会收到一份大礼。
是法院的诉状副本,应诉通知书和开庭传票。
沈碧芸竟然真把她告上了法庭?
姜沁看着诉讼副本,一时间哭笑不得。
这个诉状副本是真的,还是假的?
姜沁回过神也没有慌,认真想了想,不知道这个诉状副本是不是真的,还是说,这些根本就都是假的,是沈碧芸为了逼她就范,让她拿一笔钱息事宁人的幌子?
姜沁怀疑是后者。
但是,她现在不能再继续无视这件事。
不管真假,她都得去求证,然后再想应对办法。
怎么求证?
姜沁这边不认识什么律师,当然她也有钱请律师,但是,完全没必要花这笔冤枉钱,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厉言骁。
有厉言骁这尊大佛,在这种时候,她没道理不依靠。
姜沁这天没住校,拿了刚收到的法院寄来的材料就回了云顶华府。
吃了饭,姜沁先是陪久久玩了一会儿,带着小家伙洗澡,读书,然后才关灯离开了儿童房,回了主卧。
厉言骁已经洗过澡了,穿着黑色的浴袍,敞开的领口露出一片精实的胸膛,乌黑的碎发凌乱不羁地垂在额头上。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
暖黄色的灯光洒下一片光晕。
听到开门声,厉言骁就收起了手里的书,反扣在身上,视线深深地望向门口的方向。
“小东西睡了?”
看到姜沁,厉言骁出声问道。
“睡了。”
“过来,该我们睡了。”厉言骁掀开凉被,拍了拍身边空着的床铺。
姜沁拿起之前放在沙发上的包,从里面掏出一个文件袋。
走到大床边上,她递给了厉言骁。
厉言骁一头雾水,挑眉,“这是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肯定会让你大吃一惊。”姜沁说着,顺势上了床。
厉言骁微微蹙眉,接了过去,“这是什么?”
“你自己看看。”姜沁说。
厉言骁展开手臂,把姜沁揽在怀里,姜沁靠在厉言骁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不看?”
“看。”厉言骁说,“抱着你看。”
姜沁笑笑。
厉言骁打开文件袋,取出里面的文件,看到里面的东西,顿时一愣,下一秒回过神,直接盯着姜沁柔美的脸庞,问道:“这是什么??”
“简单一句话,我被告了。”姜沁言简意赅地说道。
厉言骁冷哼一声,“说,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告我老婆?”
“你自己看啊。”姜沁说。
似娇似嗔的,让厉言骁心里一动。
厉言骁说:“这种东西,看了碍眼睛。敢告我的女人,我派一个律师团灭了她。”
姜沁说:“没劲,本来还想让你当看笑话一样看看的。沈碧芸告我,所要赡养费。”
“她真以为我还年少无知,什么都不懂,原则上六十岁以上才有赡养费,如果没有劳动能力、没有收入来源无法自己养活自己的也可以要求赡养费。他们还没六十岁,也都有劳动能力,这说明我不需要支付赡养费,再者,他们对我,对晏家的所作所为,还有法律责任要追究。我还没追究他们的责任,他们反倒先倒打一耙,正好,我想趁机把这件事情算清楚。”姜沁说。
“办,我安排人办了他们。”厉言骁语气笃定地说道,随后一个翻身,“这个事我来解决,你就不用操心了,现在好好休息,睡觉。”
第二天,姜沁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揉了揉酸软的腿和腰,咬牙切齿地朝着厉言骁控诉道:“厉言骁,你大爷,说好的好好休息呢,就因为你我一晚上都没睡几个小时!!!”
厉言骁搂着她,“现在睡。”
姜沁:……
你大爷的,现在怎么睡,我还要上课!!
“我得回学校上课。”姜沁准备掀开被子起床,厉言骁把她圈在怀里。
“你干什么,我上课要迟到了,今天上午都是专业课。”姜沁一边说,一边想从厉言骁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专业课?”厉言骁听到这三个字,心思一动,状似无异地说道,“老公教你,难道还有人比你老公厉害?”
“商圈大佬,当然谁也比不上你。再多理论知识都没实战经验来的有意义,有价值。”姜沁说。
“老婆,你知道吗,我就喜欢看你眼里有光,闪烁着崇拜的样子。”说着厉言骁就起了床,起身帮姜沁拿了套衣服,替她穿上的同时,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他去姜沁学校授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