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霍翔,向锦就从石阶上跳了起来,迫不急待的问道:“长松,长柏呢?他是不是回来了?他真的被刑部放了?!”
看到向锦一脸焦虑的样子,霍翔不想隐瞒,毕竟她和长柏的关系非比寻常。
事实证明,永安王妃并不是玉箫子,而且再怎么说她也是玉卿的王妃,所以霍翔对她不再满腹猜忌,态度也好了许多。
霍翔的表情有些僵硬,对着向锦微微颔首,应声道:“嗯!长柏已经被放了,人也回到了府中!”
向锦兴奋得快要跳起来,眼里也闪着激动的水晕:“真的?!太好了!那他人呢?他怎么不出来见我?”
长柏被放了,的确是件令人兴奋的事,可是一想到他此时的状况,霍翔实在是高兴不起来,更不知道如何对向锦开口。
霍翔紧咬着牙帮,沉呤了半晌,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沉声道:“王妃,你还是先回王府吧,长柏恐怕暂时不能出来见你!”
向锦沉下脸,皱眉道:“不能见我?长柏到底怎么了?不能见我是什么意思?”
原来不是那个守门的木元不让她见长柏,而是长柏不能见她,可是为什么不能见她呢?
难道他们知道了她是“玉箫子”,因为她把长柏害成这样,所以不希望长柏再与她来往了吗?
霍翔一脸的僵漠,令向锦觉得心里七上八下,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在向锦一再逼问下,霍翔再也绷不住,将霍展的情况说了出来:“长柏……在刑部受了重刑,此刻他的性命……危在旦夕!”
想到弟弟现在的样子,霍翔一脸痛苦。
向锦呆住:“重刑?!官府不是要说将他斩首吗?为什么判了死罪还要用重刑折磨他?”
危在旦夕是什么概念,那就是说霍展伤得相当严重,根本没有脱离危险,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没命啊!
虽然确定霍展回来了,可听到这样的结果,向锦还是觉得相当难受。
若不是因为她,霍展怎么可能会受这样的折磨?他只是一个文人书生,怎么能够承受得住那种重刑?!
舒心不过一刻,向锦的内心又蒙上了重重的阴影。
一想到刑部给出的说法,霍翔就心寒,他嗤鼻到:“判他死罪,那不过是大理寺的幌子!”
“大理寺的幌子?不是临安府衙定的罪吗?”向锦一脸茫然,根本弄不清楚个中缘由。
“哼,明明交由大理寺的案件,由临安府衙来定罪,不是很荒唐吗?所以也就容易被推翻啊!”霍翔嗤笑。
向锦更是觉得云里雾里:“推翻?什么意思?”
霍翔咬牙切齿的说道:“大理寺的常泰,从一开始就不信自己跑去认罪的长柏会是‘玉箫子’,可是由于长柏对‘玉箫子’所犯的案件的内容了如指掌,于是他就认定了长柏与‘玉箫子’关系匪浅,为了将真正的‘玉箫子’捉拿归案,大理寺表面上让临安府衙给长柏定了死罪,其实不过是为了引真正的‘玉箫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