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地瓜筷子俩兄弟,从洛阳城,一路北上。这洛阳城北郊有一座小岭,小到之比洛阳城的宫殿仅高三丈,更像是一起绿土坡。
而我们三人,也从这绿土坡前停了下来。
二人回过头来看着我,地瓜说道:“过了这坡,就是北郊的赤焰平原了。”
筷子补充道:“这赤焰平原,虽是一片平地,海拔也是平原,但因周围是一圈这样的小山坡,所以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个盆地。”
地瓜瞥了他一眼,显是嫌他多嘴,这等没用的废话,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分别,这地是平原,或是高原或是盆地,又有什么关系?
我感叹了一下,说道:“此地设在此处,也是有道理的,这四周山坡起伏,正好可以挡住外面的视野,一来赤焰军在训练战术的时候,可以不被发现,二来这重兵把守之下的天牢,也更加的无懈可击。”
地瓜顿了顿,说道:“大侠,我二人只能送你到这里了,里面是军事要地,我等万万是进去不得。”
我淡淡的点了点头,他们这么说,我倒是可以理解,此处既然建立在这里,自然是不愿被人打扰窥视,而赤焰军的威名如雷贯耳,虽然不及金甲军那般精英干练,但是轮数量,却比金甲军要多的多。所以论到实战,之前在九爷起兵之时我也见识到了,这金甲军是如何也突破不了赤焰军的把守。
告别了二人,并许诺事后一定帮二人美言几句,堕落天使之翼从背后展开,直接直接冲了上去。
考虑到现在的身份,还不能明目张胆的冲过去,毕竟此地非同小可,定不是普通之人可以随意观摩的地方。于是我临近坡顶之时,身体俯趴在坡顶位置,这山坡没有什么杂石,光滑的很,如同绿色草坪,此刻我既趴在上面,就与这细嫩的小草有了个近距离的亲密接触,独特的草香充斥着我的全身,让人不自觉的神清气爽。
将头探过最高临界点,瞬间,一片新的领域出现在我的眼前。
从这里看,下面的区域宛如一块盆地,因为我所在的山坡,竟鬼斧神工的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椭圆,将这片区域包围起来,怪不得之前没有发现这里,原来此地竟是军师要塞。
里面军练声不断,我一眼望去,发现“盆地”之中,零零散散几十个帐篷,都是士兵的临时休息地,而这“盆地”两侧,有两排黑漆漆的牢房,想必这就是天牢了,仔细一看,这天牢果然与众不同,每间牢房之间,都有几块伫立不动巨大石块,石块相连,中间委以实木串联,已构成一间间的牢房,而牢房之中,亦是铁锁连环,以石头为借力处,捆绑着玄铁链,将人死死捆绑。别说是想要出这牢房,就是在天牢之中,脚步想挪他一挪,那也是绝不可能的。
不禁感叹:果然这朝廷里的天牢,不是一般人能越的。
这重兵在外操练,我又如何才能接近天牢呢?
靠我这张将军令不知可行不可行?我深知这些赤焰军的最高统领是蒋举仁,但是蒋举仁已被九爷一剑杀死,不知现在赤焰军又谁统帅,虽然原先的车骑将军继承了骠骑大将军的位置,但是这车骑将军,不一定是掌握着赤焰军。众所周知,这种级别的军队,可是谁也不服,想要更好的管理,只能提拔赤焰军的副统领,虽然我不知道这赤焰军的副统领是何人,但是蒋举仁临死之前,向我吐露了一番肺腑之言,也算与我有些交情,如果车骑将军不在此处,那便无人知道我当初在乾心殿前,是与九爷一伙的,更无人知道,这骠骑大将军身负的重伤,也是拜我所赐,这直接导致了最后九爷一招偷袭成功,结束了骠骑大将军的生命。
说来我也确有惭愧,毕竟这骠骑大将军给我的感觉为人正义,也重情重义。临死,还挂念着念离慈,也让我十分感动。可想而知,蒋举仁与这些赤焰军的关系,一定也非比寻常,此时这些士兵们应都十分伤心,我大可借助这点,去突破这层关系。
想到这里,我收起了堕落天使之翼,竟直接从山坡之上,大摇大摆的走了下去。
我的出现,立马就惊动了赤焰军中的斥候,很快,一堆赤焰军向我这边聚集,为首的一人,国字脸,络腮胡,一双怒目尽显威严,此人身材高大,身着将领盔甲,想必这就是新上任的赤焰军统帅罢。
见他们一脸敌意的冲了过来,我内心其实还是非常之嘘的,但是考虑到这群家伙一定还思念着蒋举仁,于是我立马大喝道:“赤焰军的好汉们,在下白泽剑首,受原骠骑大将军蒋举仁蒋大人的命令,前来看望大家。”
我动用真气传播,在场之人无一不被震撼,一个个差异的看着我,而他们差异的缘由,并不是我内力深厚,而是我提到了一个人。蒋举仁。
他们都很清楚,蒋举仁已经死了,我此刻说奉命前来,无非是瞎扯蛋,但是我抓住了他们思念的情绪,一听我这么说,他们宁可选择相信我,也不愿接受他们失去统帅的事实。
然而那个络腮将军还算有些理智,冲我大喊道:“阁下莫非在说瞎话?我们的蒋大人,已在前不久去世了。”
我立马喝道:“这个我当然知道,蒋大人去世的时候,我就在他身边!”
此话一出,众士兵面面相觑,多是些疑惑之神色,于是我立马拿出了怀中的将军令,并抛向为首的络腮将军,那络腮将领别看身体宽大,但是动作灵敏,当下一把抓住了这块将军令,握在手中,拿到眼前,是看了又看,看了又看。
众士兵都没看清飞过来的是什么东西,都等着络腮将军下令呢,这个时候,络腮将领突然激动的大喊道:“这是蒋大人的令牌,是蒋大人的令牌!”
不知为何,众士兵一听这令牌是蒋大人的,一个个都激动万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蒋大人复活了。
那络腮将领立马驱马向我赶来,虽然面带怒目,但敌意已经消失,我也真搞不动,为什么这络腮将领一看到将军令这么激动,他甚至就不怀疑是我杀了骠骑大将军然后拿到的将军令吗?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骠骑大将军死后,这些士兵伤心欲绝,一个个十分颓废,朝廷见此状况,多次排原先的车骑将军过来平伏,但是无论如何,他们都没有了士兵的样子,如今大乱刚平,内忧外患不断,如果赤焰军都丧失了斗志,那朝廷必然岌岌可危,于是车骑将军就想出了个招数。
这个车骑将军对这群士兵说:“骠骑大将军死的时候,曾有重要的话要对你们说,你们不能这么颓废下去。”
他这么一说,那士兵肯定问啊,问道:“蒋大人死前要跟我们说什么?”
车骑将军自然不能乱编一同,否则傻子都知道他是瞎说的,于是车骑将军买了个关子,说道:“蒋大人死前,将将军令交付了一位年轻人的手上,这年轻人与你们蒋大人是知己,蒋大人把要说的话告诉了年轻人,你们一定要振作起来,等年轻人的到来,他会告诉你们一切的。”
就这样,我出来了,这群士兵仿佛看到了天上的星星,一个个眼中充满了希望,当真是无巧不成书。但是此时的我,还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