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悠仔细研究了一下盒子上的小锁,然后从腰间掏出一根飞针,插进锁孔里鼓捣了几下,“啪”的一声,锁应声而开。
哼,就这种锁还想防住她,真是太小儿科了。
摘下锁,小心的打开盒子,里面铺着明黄色的布帛,布帛上安静的躺着一块令牌。
什么东西?叶子悠拿起来观看,这是一块由玄铁打造的令牌,一面刻着龙飞凤舞的“南行”二字,另一面则是一个工工整整的“护”字。
研究了半天,叶子悠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令牌。还是去找南宫景看看吧,他一定知道这是什么,顺便跟他商量一下对策。
将盒子收好,叶子悠把令牌塞进腰间。由于担心绿萝是叶丞相派来监视她的,她特地支开了绿萝,只带了落景和残景前往御景阁。
御景阁外,守门的侍卫看到叶子悠走过来,上前一步挡在了门中间,“六夫人请留步,没有王爷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御景阁。”
“哦,是吗?”还真是大牌呢,叶子悠也不在意,从腰间掏出景王府的令牌,在侍卫的眼前晃荡着,“你们认识这个吗?”
侍卫们大吃一惊,接着一脸恭敬的跪在地上。落景和残景相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惊讶,没想到王爷居然会把景王府的令牌给六夫人,先是御赐金镯,接着是景王府的令牌,他们跟的这个新主子还真是不简单呢。
唉,什么世道啊?叶子悠无奈的叹气,她这么一个大活人,居然比不上一块死令牌。“那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侍卫急忙退到一旁,十分恭敬的说道:“六夫人请。王爷正在书房,属下为您带路。”
“嗯。”叶子悠点点头,将令牌收好,昂首挺胸的迈进了御景阁。
明儿起她也要定个规矩,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清悠苑,尤其是南宫景,嘿嘿。
到了书房外,侍卫就退了出去。叶子悠让落景和残景留在外面等她,自己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书房里,南宫景正坐在书桌后奋笔疾书,听到书房的门被打开有人走进来又关上,他连头都没抬,仍然在处理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原来男人认真做事的时候也这么有魅力呢,叶子悠不忍开口破坏这种感觉,于是干脆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慢慢欣赏美色。
“叶子清走啦?”美色自然低着头,却突然开口问道。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叶子悠不确定的问。
“这屋里还有第三个人吗?”南宫景反问道。
叶子悠四处看了看,好像真的没有第三个人存在,那的确是在跟她说话了。可是自打自己进来,他就根本没抬过头,怎么会知道是她呢?难道他头顶上的头发里还隐藏着一只眼睛。
如果是真的,那岂不是现实版的二郎神了。
半天没听到回答,南宫景抬起头看了叶子悠一眼,却发现她不知道又在想什么,神游天外了。
轻轻叹了口气,南宫景再次开口问道:“叶家有行动了?”
闻言叶子悠走到书桌前,从腰间掏出那块她不认识的令牌,丢给南宫景,“看看这是什么?”
南宫景一把接住,看了一眼,“皇城护卫队的令牌!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听到那块令牌居然是皇城护卫队的令牌,叶子悠显得异常兴奋。“真的啊?那是不是可以调动皇城护卫队啊?护卫队有多少人马啊?”
南宫景揉了揉眉心,对于叶子悠跳跃的思维感到头疼,“皇城护卫队是直接听命于皇上的,这个令牌也只能调动最多一千人马。”
“切,那有什么用!我就说嘛,他们怎么会送个这么好的东西给你。”叶子悠愤愤不平的说,害她白高兴一场。
“你是说这是叶子清刚刚给你的?”南宫景问,叶子悠说话总是不能正面回答,他也只好自己抓重点了。
“是啊,让我在四国盛典的时候栽赃给你的。”叶子悠有点意兴阑珊。
“就这么给你的?”南宫景有点不敢相信。
虽说这块令牌只能调动一千护卫队的人马,可是在皇城里也足以引起混乱了。而且众所周知皇城护卫队直接听命于皇上,所以护卫队做的事情,大家都会直接联想到是皇上的意思。如果有人在这上面做文章,对南宫醒是很不利的,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就这么草率的交给了叶子悠。
“当然不可能了!”一提到这个叶子悠顿时来了精神,“这个令牌是锁在一个小盒子里给我的,他们也没打算让我知道。不过就那种破锁也想难住我,哼!”
听到叶子悠言语中满满的不屑,南宫景深深看了她一眼。她竟然还会开锁,他对她的认识又多了一项了。
摩挲着手中的令牌,南宫景眼眸变得深邃。用这个栽赃他,是想给他按个什么罪名呢?窃取令牌,意图谋反?选在四国盛典之上,是想要他众目睽睽之下百口莫辩,也好堵住那些有心求情的老臣的口。
他的皇兄真是好算计啊!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不遗余力的想要扳倒他,还在肖想瑶黎部落的藏宝图呢。
只是这叶子悠所说的话真的可以相信吗?不会又是另一个阴谋吧?
这个时代的名门贵族的女子,从小就被教育要懂得为家族着想,将家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为什么叶子悠可以这么轻易的放弃她的家族?就算不为家族利益考虑,难道叶家就没有值得她在乎的人了吗?据他所知,她的娘亲还在世呢。
“你背叛了他们,就不怕皇上为难叶丞相,为难你的母亲?”南宫景试探的问道。
叶子悠满不在乎的说:“他们也从来没有在乎过会不会为难我啊。一个不关心我只把我当作棋子利用的家,不要也罢。”
“你刚刚是说他们让你在四国盛典之上栽赃,他们怎么就能肯定我会带你去四国盛典?”南宫景疑惑的问道,他之前从未带夫人参加过任何宴会。
叶子悠分外敏感,此时也听出了南宫景话中的怀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
南宫景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