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国盛典举办的地点在皇家别苑,这里有一个大殿是专为举办四国盛典而修建的。大殿不仅宽阔,而且还很华丽,里面的装饰之物大都是奇珍异宝,可谓是雕廊画栋、金碧辉煌,极尽奢华之能事。
这并不能说明南行国有多么富有,只是为了不在别国来使面前丢了面子。
景王府的马车抵达皇家别苑时,那里已经停了很多的马车,大家来的都挺早。官场上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般参加宴会,官越大分量越重的就会越晚来,皇上必然是要等到所有的人都到齐了之后才出场的。
南宫景和叶子悠下了马车,车夫将马车驾到一边停好。由于别苑守卫森严,南宫景让众人在外等候,跟叶子悠一起只带了绿萝和夜煞进去。
走到大殿门口时,从另一个方向迎面走来了一男一女,从服侍上一看就是皇室中人。男的服饰华丽五官俊美,女的一身白衣气质出尘。
果然,皇室中人多出俊男美女,叶子悠暗忖着。其实这也是有科学依据的。你想啊,不管开国的第一任皇帝长相如何,选的妃子肯定都是大美人,按遗传学的角度来说,子女肯定不丑。这不丑的再跟美女结合,子女就会更好看了。这么一代一代改良下来,岂不都是俊男美女了。
只是这男子脸上总有着一股阴鸷,一双眼睛也泛着阴冷的光泽,看人时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女的虽没有倾国之貌,也算是温婉美丽,有一种飘逸出尘的气质,仿佛不关心任何事情。
南宫景没有停下的意思,打算直接进入殿中。那个男子倒是先开口了,声音也带着一股阴冷,“这不是景王殿下吗?”
南宫景停下了脚步,已被点名叫了,此时再走就太失礼了。“不知太子有何事?”
太子?叶子悠又看了看男子。南行国皇子都还尚小,大皇子南宫翔也才十多岁,暂时未立太子;西陵皇上登基不过几年,自己才不过二十多岁,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太子;北苍民风彪悍,服侍明显异于其他三国,并不是眼前之人所穿的样式。那么这个所谓的太子就是东秦国太子秦屿理了。
察觉到叶子悠的打量,秦屿理不爽的眯了眯眼,回看了一眼叶子悠,阴冷的道:“听闻景王府尚未有王妃,不知景王这所带何人啊?”
南宫景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的道:“本王竟不知太子还有这爱管闲事的癖好。”
面对南宫景的讽刺,秦屿理眼底的阴冷更甚了,“本太子只是略表关心而已,既然景王爷不领情,那就算了吧。”
南宫景才不会相信他只是关心呢,只怕打探消息的成分更多一些吧。“太子是否关心的太多了。有空还是多关心一下语梦公主以后在南行生活会不会不习惯吧。”
语梦公主全名秦语梦,就是秦屿理身边的女子,也是东秦国这次和亲南行的人。南宫景这是在警告秦屿理,这里是南行国的地盘,还轮不到他一个东秦国的太子在这里嚣张。
秦屿理脸色变了变,随即又释然,“语梦嫁到南行,习不习惯不是本太子可以决定的,也不是景王可以决定的。”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你南宫景不过只是个王爷,南行国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是么?”南宫景不可置否。明面上他是不能做什么,但是暗地里他有的是办法让秦屿理懊悔。
秦屿理又绕回刚才的话题,“一个女子而已,景王爷用得着这么遮遮掩掩的吗?”
“遮遮掩掩自是不需要,只是没有必要跟太子提及。”南宫景没有给秦屿理面子,直截了当的说道。
秦屿理面色又变了,轻哼一声,“原来只是一个无关紧要不值一提的人啊,算了,本太子不感兴趣了。”
听到这话,叶子悠顿时不乐意了,什么叫无关紧要不值一提的人啊,她也是有名有姓有尊严的。
叶子悠上前一步跟南宫景并肩,抬起头直视秦屿理,骄傲的说道:“我有名有姓,我是景王府的六夫人叶子悠。”
叶子悠突然的举动让秦屿理愣了一下,随即似笑非笑的道:“六夫人?那不就是个妾吗?景王爷,南行国何时如此开明,这么盛大的场合居然可以携带一个妾出行?”
此时大殿里已经有了很多人,他的声音很大,足以让殿里的人都听到。顿时殿里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一道道目光都看向了门口的叶子悠,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诧异的、更多的是不屑的……
叶子悠此时真想甩自己一个耳光,她是不是在这里待久了都有了奴性了。叶子悠就叶子悠嘛,干嘛还要带上景王府六夫人这个称呼,这不明摆着将脸送去给别人打嘛。
这下好了,成功的成为全场的焦点了,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沮丧着,一个手臂突然环上了她的腰。
南宫景没有说话,也不再理会秦屿理,直接搂着叶子悠步入大殿。冷冷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大殿中顿时安静了下来。他带着叶子悠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这才放开手。
在南宫景冰山气场的镇压下,虽有几道好奇的目光还在偷偷的打量叶子悠,但是已无人敢大声讨论,更没人敢明目张胆的与叶子悠为难。
叶子悠感激的看了南宫景一眼,他这是在为她解围呢,突然觉得他冷冷的冰山脸也是那么的温暖。
南宫景与叶子悠的座位在大殿左下首的第三张桌子,第一张坐着郢王和郢王妃,第二张坐的是平王和平王妃。右手边第一张桌子是东秦国的,第二张是西陵国的,第三张是北苍国。这样的安排也是遵照国家强弱的,因为在四国中,东秦国相对势大一些,而北苍国因为地理原因所困则要弱一些。其后就是南行国的文武大臣,依次按照品级排列。
秦屿理脸色阴沉的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南宫景居然直接就将他晾在门口,未免也太不将他这个东秦国的太子放在眼里了。秦语梦则默默的坐在那里,一语不发,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