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悠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孟致远正坐在房间正中的桌边悠闲地喝茶。
叶子悠一跃而起,伸手摸了摸身上,还好东西都还在。她早就有防备,将携带的东西都贴身放着,然后裹了一层白布,再穿的衣服,因此只要不仔细检查是发现不了的。
听到身后的动静,孟致远阴阳怪气的说道:“哎呀,你这一个丫头躺在那,还需要我这个做少爷的在这里守着,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叶子悠整了整衣服,走到窗边推开一道小缝朝外面看了看。这里是一个清雅的院子,布置精美,几个房间的门口都有侍女守卫着。“我们已经进了百花宫了?”
“那是当然,有本少爷在,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孟致远又开始嘚瑟了。
叶子悠轻轻关好窗户,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然后走到桌边坐下。“那这是哪里?”
“花锦的院子!”
“真的啊?”叶子悠很是高兴。令牌是宫主的信物,一定藏在花锦的身上或者住处,如今他们这么轻松就进了花锦的院子,那事情就成功一半了。
“真的假的又怎么样,你有什么可高兴的?还没进来就被人打晕了。都说叫你不要来,你偏要跟着来。你看看你跟进来就是个累赘,本少爷还得花心思看着你。”孟致远好不容易逮着个损叶子悠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说起来你还要好好谢谢我,我都已经帮你报仇了,那个把你打昏的女人已经被罚去面壁三天禁足一月了。”
“那就多谢孟二公子了”叶子悠懒得跟他计较,她若不乖乖被打昏,只怕他们都进不了百花宫。“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跟夜影接上头。”
“花锦晚上会设宴为我接风,宴席上应该能见到她。”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叶子悠赶忙站了起来,恭敬的站到孟致远身后。
孟致远默然,这反应速度还挺快,“谁?”
“孟公子,我是花谷。”
“哦,进来吧。”
花谷推门进来就看到了叶子悠,“原来孟公子的丫头已经醒了,那真是太好了。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多谢这位姐姐关心,兰心已经没事了。”叶子悠小声的说道,她现在的身份就是个胆小的小丫头。
“那就好。我是奉宫主之命来请孟公子去大厅的,那里已经设好了宴席。”花谷退到一边,“孟公子,请!”
跟在花谷身后绕来绕去,叶子悠一直用心记着路线,却发现他们所走的路线根本就是故意绕路,甚至有几次还走了重复的路。百花宫这是有意在防着他们呢,看来孟致远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有魅力啊。
终于绕到了大厅,花锦及众人早已入席等候。花锦一身华丽宫装,看起来确有那么几分好贵的味道,像是个一宫之主了。
见到孟致远进来,花锦站了起来,清冷的脸庞也多了一丝暖意。
“孟公子,这边请。”花谷连忙将孟致远带到大厅正上方的一个位子上,跟花锦的位置并排而设。
花锦对着下方众人道:“这位是皇城首富孟家的二公子,也是我花锦的贵客,你们不了怠慢了。”
“是,宫主。”
花锦又指着下方分坐在两边席位上的十二人对孟致远道:“她们是我百花宫的四大堂主和八大护法。”
孟致远看了眼酒杯,叶子悠很有眼力劲的立刻帮他满上。他端起酒杯站起身,“今日在下前来百花宫,冒昧打扰之处还望诸位见谅。我先干为敬!”说完一口饮尽杯中酒,叶子悠赶忙又给满上。
“孟公子客气了。您是宫主请来的贵客,怎能说是打扰呢。”四大长老和八大护法也都站了起来,这杯酒肯定是得喝的,不然就是不给宫主面子了。
“这酒也喝了,宫主别怪我这老婆子多嘴。”二长老再次站起来,“百花宫内宫不留男子,除非是宫主夫婿。不知宫主此番带孟公子回来,是何意思?”
孟致远拿着筷子刚欲夹菜,听到这话顿时僵住了。宫主夫婿才能进来,那花锦还带他来这里?完了,他这到底是被叶子悠坑了还是被花锦坑了。
再看花锦,眉眼间都洋溢着暖暖的笑意,全然看不到往日的淡然。她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的意思很明了了。
二长老又看向孟致远,“那不知道孟公子是什么意思呢?”
“啊?我……这太突然了……”孟致远现在只想遁走,他只答应使用美男计,可没答应还要卖身啊。
“难道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天天看到我吗?你对我说的话不是真的吗?”花锦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淡了下去。
“我……”孟致远刚想说什么,叶子悠在桌子下面使劲跺了他一脚,然后对他使了个眼色。这个时候怎么能拒绝呢?惹恼了花锦,他们就前功尽弃了。
孟致远忍住掀桌子的冲动,“我说的当然是真的,我每天都想见到你。只是没想到这幸福来的这么突然,所以刚刚一时没缓过神来。”
二长老来回看了看两人,眼中满是精明算计,显然是不相信,“既然宫主和孟公子都此意,那不如就择日把婚事办了吧。百花宫也很长时间没有喜事了,也好热闹热闹。”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孟致远反倒淡定了。他站起来对着二长老拱了拱手,“长老的好意,在下本应当遵从。只是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母曾有命,孟家的媳妇必须先由她过目。”
“孟公子的意思若是孟夫人不同意,这婚事就要作罢吗?”三长老也站了起来。
“三长老稍安勿躁。”孟致远挂着他的招牌笑容,“我与花锦宫主两情相悦,自然是不必遵照那父母之命。不过毕竟是婚姻大事,总该先知会他们二老一声吧。”
“孟家也是在皇城里有头有脸的大户,若是家父家母连我成婚之事都不知晓,日后传了出去家父脸面何在,威信何在,还如何与人商谈生意?你说是吧,花锦宫主?”孟致远直接将问题抛给了花锦。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但凡花锦有一点在乎孟家的感受,就会同意他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