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通知孟致远,让他到王府来一趟,本王有事找他。”南宫景必须知道叶子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需要孟致远将去百花宫和万剑阁的事情跟他详细的说一遍。
“回王爷,孟公子此刻就在府上,只是他有些行动不便。”说到这个夜煞的表情变得很古怪。
南宫景冷哼一声,“怎么,他的伤还没好么?”
孟致远受伤至今已快一个月,以他的医术治好那点伤不过就是几日的事情,就他那点伎俩也就只能骗骗王欣婷。
“本来是好了,不过就在前日又伤了。”
“怎么回事?”南宫景顿了一下,好看的眉毛挑的老高。
夜煞无奈只得回顾了一下孟致远再次受伤那日的情景:
孟致远每日都躺在床上挺尸,身体都快僵硬了。于是趁着没人之时起床活动筋骨,顺便在那块叶子悠承诺给他的一人高的水银镜前臭美。
因为孟致远说过伤好需要一个月,王欣婷便每天都不间断的过来照顾他,每次都是上午来直到天黑才离去。
这天王将军府上有人送来一支年份久远的人参,王欣婷想着可以拿来给孟致远补一补,于是便来的早了些,就让她撞到孟致远活蹦乱跳的样子。
刚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揉揉眼睛再看,那个在镜子前面搔首弄姿的身影不是孟致远还有谁!亏她每天还在为他的伤势担心,亏她还想着要给他补一补,原来一切只不过是孟致远在耍她,而她居然真的就像个傻瓜一样被他骗了这么久。
被欺骗的愤怒燃烧着王欣婷的理智,她抽出腰间的皮鞭就冲进了孟致远的面前,“骗子!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让孟致远愣住了。这段时间两个人的关系发展迅速,依他的估计等熬完这装病的一个月,就能够顺利的将王欣婷拐回家,可是现在却因为一时大意而功亏一篑了。“欣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王欣婷当头一鞭子抽了过去,“住口!谁允许你叫本小姐的闺名的!解释?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额,这段时间他不都是这么叫的,现在却不准他叫了,看来问题真的很严重啊。孟致远快速的退后躲过这一鞭,“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多见见你。”
“所以你就把我当成傻子一样骗吗?”看见孟致远敏捷的身手,王欣婷更是怒火中烧。他有多敏捷,就印证了她有多蠢。
“我没有!我就是想每天都见到你,可是又怕你会讨厌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你每天都愿意见我,所以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孟致远趁机表明心迹。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你就是个大骗子,而我就是个傻瓜!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王欣婷怒吼。这段时间她每天都尽心尽力的照顾他,为他担心,真是傻得没边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你。其实这样每天装着不能动,我也很难受的。”
“那还真是委屈你了!”王欣婷握着鞭子的手指节都泛白,可见她有多用力,多生气。
孟致远知道此时他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任何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还是来点实际的吧。“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那你就打我一顿吧!只要你能消气,我绝对不躲。”他站在那里微微张开双臂,一副大义赴死的模样。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吗?有本事你就别躲!”王欣婷根本就不相信孟致远的话,认为他绝对会躲开,就跟以前一样,于是她连犹豫都没有就直接一鞭子甩了过去。
她心里有火,所以这一鞭子很用力。眼见鞭子真的就要抽到孟致远身上了,他却仍旧站在那不闪不避,她心里也急了。她并没有真的想要打他,只是发泄一下心里的怒火。
王欣婷连忙手腕用力,硬生生的将鞭子改变了方向。可是这方向一变,鞭子就直奔着那一人高的水银镜而去。
“别啊!”孟致远的反应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灵敏,脚下一点如同瞬移一般,赶在鞭子到达之前滑到水银镜的前面,用背部承受了鞭子的力道。
火辣辣的疼痛在背部蔓延开来,孟致远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还真打啊?”不过看看水银镜没事,他的心里安稳多了。叶子悠说了这是限量版的,要是打碎了就买不到了,那他拿什么来照他这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风姿呢。
王欣婷也愣了一瞬,孟致远这是疯了吗,一块水银镜竟然比人还要重要了?正好,打他的人她也不忍心,那就打碎他如此重视的水银镜,让他难受难受,也算是报了自己被他骗了这么久的仇。
这么想来她就抡起鞭子直接抽向水银镜,孟致远则是惊慌的搬着水银镜左闪右闪。
恰巧这时孟银端着一罐刚刚熬好的药进来,虽说孟致远能蹦能跳,但是毕竟是受了重伤的,调理还是很有必要的。
王欣婷的鞭子就在身后,孟致远仓皇向前跑,等他看到孟银时已经来不及躲闪了,直接就撞了上去。
孟银被撞得退后了好几步跌坐在地,孟致远则直接摔倒。
水银镜砸在地面上应声而碎,孟致远却是趴在了玻璃碎片上,身体多处都被划伤甚至被玻璃碎片扎了进去。孟银跌倒之际手中的药罐飞了出去,滚烫的药汁正好全淋在了他的腿上,让他更是伤上加伤。
孟致远悲痛的看着一地的玻璃碎片,他还是没能保住他心爱的水银镜。身上到处都在疼,这下他是真的又得卧床了。
王欣婷也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没有想要伤到孟致远,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想。
她连忙拿出本来就打算送给孟致远的人参,“我不是故意的。这个你先补补身子,我明天再来看你。”说完就直接跑了。
明天还会来看他,这算是原谅他了吧。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孟致远自我安慰着。
听完夜煞的述说,南宫景竟是无语。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孟致远行动不便,那就只好自己亲自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