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南宫景冷喝。
叶子悠皱眉的表情他看的清清楚楚,更是让他十分揪心。
“景王殿下还是早做决定,是要小姐还是要藏宝图?”绿萝催促着,手上没有放松。
软骨散是有时间的,过了时间,药效就没了,她得抓紧时间了。
南宫景握紧拳头,中了软骨散的叶子悠看起来十分的脆弱,让他方寸大乱,没办法思考太多。“好,本王答应你,你放了子悠,本王给你藏宝图。”
绿萝嫣然一笑,“这可不行。景王殿下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只怕我这一放夫人,那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没有叶子悠在手,一百个她也走不出这景王府。
“那你想怎么样?”南宫景像一只暴怒的刺猬。
“我要先拿到藏宝图,然后再让小姐护送我一程,只要出了城门,就将小姐还给景王殿下。”
“不行!这样本王如何能确保子悠的安全?”南宫景一口否决。
“我本就无意于小姐的性命,只想带走藏宝图,若是小姐出了什么意外岂不是横生波折。景王若实在不放心,可以派人跟着我,不过只能是远远的跟着哦。”绿萝丝毫不把南宫景的怒气看在眼里。
叶子悠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语不发,她能说什么呢?让南宫景留着藏宝图别管她,太矫情。让南宫景依着绿萝,又显得自己太怕死。
况且她现在浑身无力形同废人,说什么都是徒劳,就交给南宫景一手解决吧。
可她这般样子落在南宫景眼里更让他心疼,他只有妥协,“好,本王答应你!”
他拿出袖袋里的藏宝图扔过去,绿萝一把接住,单手打开看了一眼,以辨真伪。
确认无误后,她将宝藏图塞入怀中,“景王殿下,让你的人退开吧。”
南宫景声音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退下!”
绿萝搀扶起叶子悠往外走,匕首顶在叶子悠的腰部,南宫景也不敢轻举妄动,她顺畅的出了王府大门。
这时,从角落里驶来了一辆马车,驾车的人一身黑衣,带了一顶斗笠,帽檐压的很低,遮住了整张脸。
绿萝拉着叶子悠上了马车,那人立刻驾车离开,直奔城门方向而去。
“追!”南宫景一马当先追了上去。
“快快快!跟上去!”夜冷急忙催促,“夫人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咱们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马车一路急奔到城门口,驾车的人从怀里掏出一块放行令牌,守城士兵立刻打开了门。
绿萝回头看了一眼,见南宫景远远的跟了过来。
她将叶子悠从马车中搀出来,笑吟吟的道:“小姐,得罪了。”说完直接将叶子悠从马车上推了下来。
马车绝尘而去。
叶子悠软软的跌倒在地上,胳膊和胯骨摔得生疼。
守城的士兵看着远去的马车面面相觑,这马车上怎么还掉下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
正疑惑间,就感觉到一道寒气降临。
南宫景快马而来,马都还未停下来,就翻身下马直奔叶子悠身边,小心的将她抱起搂在怀里,仔细检查她的伤势。
夜冷带着人紧随而至,就听到南宫景冰寒彻骨的声音,“追!不计一切代价!死活不论!”
“是。”夜冷立刻带着人追出城,一刻都不敢耽搁。
王爷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夫人是王爷的软肋,绿萝敢设计夫人来要挟王爷,实实在在的触怒了王爷。这趟差事若是办不好,只怕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守城门的士兵见到此情此景,又见景王殿下发怒,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他们可能放走了不该放走的人,吓得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南宫景却根本就不看他们,只是小心翼翼的将叶子悠抱起来,眼底满是心疼和内疚。
“都是我不好。”每次叶子悠受到伤害都是因为他的连累。
叶子悠展颜微笑,“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够小心。而且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南宫景也不知该说什么,每次保证不再让她受伤,可是每次都做不到,最终他只是轻轻的点头,“嗯。”
“只可惜地图没了。”叶子悠满是惋惜。
“别管地图了,现在你的身体最要紧。”南宫景此时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宝藏了。
“哪能不管呢,那可是我们费了很多心思才弄到手的呢。”叶子悠却不能坦然,她明白瑶黎部落的宝藏对南宫景的重要性。
“我们已经知道宝藏在夕日雪山了不是吗?剩下的事情再慢慢想办法,总会解决的。我们现在先回府。”
“好。”叶子悠此刻窝在南宫景的怀里,格外的温顺。
由于叶子悠身体无力不便骑马,南宫景便抱着她一路走回王府。
清悠苑中,孟致远早已被叫过来等着。
一见到南宫景进来,顿时就跳了起来,“我说景王殿下,我又不是你景王府的府医,总是这么三更半夜的把我招过来,你觉得合适吗?”
“合适!”南宫景只冷冷的甩出两个字。
孟致远顿觉无语。
南宫景将叶子悠抱进房中,放在软榻上,然后冷冷的对门外的孟致远道:“过来把脉。”
孟致远翻了个白眼,“我的景王殿下,求医你好歹有个求医的态度啊。”
南宫景一个冷眼扫过来,警告意味十足。
“好吧,谁让你是老大,你什么态度我也得看不是。”孟致远自找台阶下。
进到房间,看到躺在软榻上的叶子悠,孟致远又忍不住嚷嚷起来,“哎哟喂,怎么又是你啊?我说怎么着大半夜的非得把我招过来。不是我说你啊,你这三天两头的就得看大夫算是怎么回事啊?偌大的一个景王府,还调理不好你的身体?我这都快要成为你的御用大夫了。”
叶子悠一言不发,只是偷偷的瞟了一眼南宫景。
南宫景的脸色随着孟致远的话越来越黑,此时已经暗沉的可以滴出墨来。
跟在孟致远后面进来的夜影默默的往旁边挪了几步。
王爷因为担心夫人,正处在极端的愤怒中。孟致远这会儿还敢撩虎须,简直就是找死。她还是站远一点为好,免得遭受池鱼之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