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瑟莱沃一条巷道里,几个小帮会的成员正围着枪神吉米拳打脚踢,枪神吉米倒在地上抱着头蜷缩,尽量减少着挨打的面积。
其中一个人边打边还骂骂咧咧:“¥#的!还想找我们买枪?你一个普通人买枪做什么?”说完他一挥手,其他人暂停了脚踢。
那人蹲下身,用加装了外骨骼的胳膊,一拳从枪神吉米双臂的空隙中打进去。
枪神吉米顿时被打得浑身一震,紧接着又是几拳,枪神吉米连神志都不清了,双臂耷拉下来,没办法再护着头。
那小帮会的人从枪神吉米身上搜了几下,把那几张舟川给的大额钞票搜了出来,拿着钞票站起身:“我#¥@!这么多钱?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你是不是举报帮会了?”
顿时几人都变了表情,纷纷从腰间解下真正的武器。
这时从街上传来一声:“新警来啦!”
正准备动手的帮会成员扭头就跑,很快消失在巷道尽头。
枪神吉米艰难地翻过身,这时旁边突然跑来一个小孩,使劲扶起了枪神吉米:“快起来,快走。他们等下还可能回来的。”
听着小孩的声音,刚才那声“新警来啦”就是他喊的。
那小孩很瘦小,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搀扶起枪神吉米走过两个街口。好在这时又有一个老人跑了过来,两人一起搀扶着枪神吉米,再走过了两个街口,拐进了一条巷道里。
枪神吉米被搀扶着坐在巷道的一堆纸皮里,他才开始仔细打量带自己过来的两人:一少一老,身上的衣衫都单薄且破旧,老人腰间还系着个袋子,可能是“兀鹫”。
枪神吉米摸了摸自己上衣的口袋,几张大额钞票全被搜走了,一张都不剩。
那小孩误会了什么,连忙说:“跟我无关啊,我可没动你的东西”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口袋。
那老人也赶忙解释:“我们可不是‘兀鹫’,我们是拾荒的,我们不会拿别人东西的。”说完还打开自己腰间的袋子,里面尽是些金属和塑料的废品。
枪神吉米点头:“我知道,我的钱刚才挨打的时候被那些人搜去了,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剩下的……”吉米看着小孩“多谢你救了我。”
小孩笑起来:“嗨,应该的,我们穷人就应该互相帮助,当初就是老法尔从帮会手里救了我呢。我叫汤瑞。”
老人:“我叫法尔,叫我老法尔就行。”
“我……我叫吉米”
汤瑞:“哈,又是个叫‘吉米’的,我们这条巷子原先也有个叫‘吉米’的……”说着汤瑞脸色又变得悲伤起来,低下头去。
老法尔连忙拍着汤瑞的肩膀:“‘吉米’本来就是咱们国家最常见的名字。别想那么多了,现在有了琳贾,帮会迟早都要完蛋的。你不如先去面包店弄点吃的回来。”
“对!”汤瑞脸上又有了神采,接过老法尔递过来的一点小钱,朝巷口走去,边走边说:“等我知道了那些帮会成员的地址,一定要去新警那里举报,让他们全玩完!”
老法尔看着汤瑞的背影,斜过头跟吉米说:“这条巷子原本有三个人……”
枪神吉米顺着老法尔指的看过去,在巷道一边的墙根下,包括自己坐的地方,一些纸皮和废弃沙发形成了一长溜的几个“床位”,旁边还堆着一些瓶瓶罐罐的废弃物。
老法尔:“除了我们俩,还有一个叫吉米的孩子,在十几天前在街上捡垃圾的时候被帮会抓走,听说是送去做实验了,再也没有回来,哎……”
老法尔长长的叹了口气,问吉米:“你又是怎么惹上帮会的?其实这几天帮会成员们已经收敛很多了,新警见到帮会成员就抓。
只要被抓进警局,琳贾的移魂有时候会来处理在押的犯人,那时候他们就会把他们犯下的罪行全坦白出来。”
枪神吉米:“我……想找一些特殊的东西。”
老法尔立刻变了脸色:“毒品?”
“不是毒品,我不吸毒的,我只是想找点防身的器具。”
“哦,那就好,毒品可是千万不能沾,至于防身的话……”老法尔指了指一堆东西。
枪神吉米看到那堆废弃物里有生锈的铁管、木棍、木板以及废旧工具之类的,点点头没说什么。
老法尔:“那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能自己走回家吗?”
“家……”枪神吉米想了想自己被摧毁的射击场,垂下了头。
“那你现在有地方去吗?”
枪神吉米想起了赶走自己的黑龙会,摇了摇头。
这时汤瑞正好夹着一个大面包走回到巷子,他看到后用手指着一处地方,然后面露询问的表情看着老法尔。
老法尔拍了拍枪神吉米的肩:“那你就先在这住下吧,那边——”
老法尔指着汤瑞指的那块区域:“那边是原先的吉米睡觉的地方,你就睡那里吧,过两天伤好了就可以跟我们一起去捡东西了。
被抓走一个吉米,又来了一个吉米……来先吃点东西吧。”
枪神吉米看着汤瑞分来的一块面包,转过头去,不让老法尔和汤瑞看到自己流泪。
一边的楼顶上,“喜鹊”正朝下望着这一切。这个小巷正是个灭口的好地方,这三个人杀起来真是毫不费力。
但是“喜鹊”从楼顶俯视四周,政府的更迭带来了更大的混乱,几乎每条街道都有警车闪烁的光芒,不是带走已经坦白的前官员,就是在搜捕帮会成员。
“喜鹊”想了想,直接转身从楼顶离开了,没人知道她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