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叶寻很早就起了床,跟宁瑛几人一起去酒店大堂吃了点早餐。
吃完之后便坐车前往名叫“匹克波”的小城市。
行车大概也就两个小时便抵达了。
一到这里,叶寻便被这里的风土人情给感染了,这是一种极致的视觉体验,无论是城市基建的规划还是上空那些高楼大厦的形状,都宛如一个艺术品!
如果可以从高空俯瞰的话,这里必定是最耀眼的存在。
匹克波城市是M国最出名的几个小城市,被誉为文化之城,艺术之城,很多国际上享有盛誉的大画家,大文豪都居住在这里,留下了一本本传世经典。
走过大街小巷,随便的一处景物都显得十分的有趣,充满了设计气息。
到处都是传承跟地方特色,这让叶寻生出了一点旅游的感觉。
分散行动的四人很快又集合在了一起。
他们走在大街上,一字排开,宛如来参观的游客。
“老大,我刚调查过了,这里白天是不会有蝎子军团的人出现的,一般出现都是在凌晨十二点过后,而且都是在一些贫民窟,或者地下赌场拳场里面。”白磊道。
高成也附和道:“没错,这里好像很安全,蝎子军团也不敢在这座城市太嚣张,如果我们白天做事的话可能会多承担一些风险。”
宁瑛看了他一眼,试探道:“要不然咱们晚上再行动?”
叶寻却是摇头:“不行,这样太耽搁时间了,走吧,去最近的贫民窟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嗯。”三人点头,没有异议,服众命令为天职。
很快,四人打听到了最近的一个贫民窟,位于城市以南的边缘处。
这里跟匹克波城市仿佛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无法想象这仅仅是一墙之隔而已,便就造成了这么大的差距!
这个贫民窟当地人没有一个敢进去的,只有住在那里面的三教九流在敢进去,里面充斥了犯罪,暴力,枪支毒药等等,让人闻风丧胆,哪怕是M国当地的警局都不敢进去,除非全副武装,成群结队。
里面住的人大多也是一些无业游民,狠人废人,有着各种肤色。
叶寻一进来便被眼前的震惊了,过往的人衣衫褴褛,眼睛里要嘛就是死气沉沉的,要嘛就是闪烁着凶光和不怀好意。
他们四个陌生的面孔一出现在这里,装束打扮又像是旅游的,便瞬间引起了这贫民窟很多人的注意,甚至这一小会便已经有人目光不善的尾随他们了。
“小心一点,我们被人盯上了。”叶寻淡淡的提醒道,掏出一根烟点燃。
“唉,到哪都有不开眼的!”白磊有些无语的说道。
四人依旧自己走自己的,不理会那些异样的眼光,他们只关心蝎子军团的人,传闻这个黑帮的所有成员都是黑人,而且手臂上有鞋子的纹身,很好辨别。
“啪!”
一声东西摔碎的声音响起,是巷子里某一个破烂平房里发出的。
紧随而来是一个小孩子的啼哭声,大声在用英文说些什么,然后接着是一个男子的怒吼声,噼里啪啦的声音更是不轻,好像是在家暴殴打。
宁瑛蹙眉,想要过去看看。
但此时,五个光着膀子的粗糙大汉围了上来,他们面容凶狠,体型魁梧,身上不是纹身就是刀疤,看起来跟M国大片一样。
其中一个绑着脏辫的男子,用英语说道:“嘿,你们是什么人?”
白磊指了指自己背着的书包,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回答道:“我们买了一些糖果和吃的,来看看贫民窟的小孩子。”
五个男子哈哈大笑,笑得极为戏谑。
那个脏辫男子再次说道:“噢,原来是这样,我的朋友,你们可真是好心肠,不过忘了告诉你们了,贫民窟的外人是不可以进来的,进来的话必须要向我们缴纳保护费。”
“保护费?”叶寻用蹩脚的英文回了一句,他这三个字是听懂了。
“没错。”脏辫男子带头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匕首,目光带着一点笑意。
此时巷子里那间破烂平房里面的呼喊声越发大,夹杂着哭声和怒吼声。
宁瑛显然是听懂了里面的对话,知道是家暴什么的,她显得略微有点着急,想要进去阻止。
但是路被拦住了。
白磊也是一个百事通,他显然知道在贫民窟里闹事,他们虽然不怕,但会引起麻烦的。
立刻站出来拦住了已经很不爽的叶寻跟宁瑛,挤出一个笑脸对脏辫男子用英语道:“好的,我的兄弟,我们的经费有限,还请你多多包涵,这五百美金请你和你的兄弟喝咖啡了,感谢感谢!”
他拱手挤着笑容,十分的熟络,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丢人的。
脏辫男子满意一笑,接过钱,拍了拍白磊的肩膀:“OK,你们可以在这里走动了,但仅限前面半个贫民窟,后面半段可不归我管,到时候出了事我是不管的。”
“走。”说完,他便要带着自己四个手下离开。
白磊笑呵呵的问了一句:“请问后半段贫民窟怎么了么?”
脏辫男子回头一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没有说话,跟同伴说着下流的话就离开了,估计是去找贫民窟的女人快活了。
白磊这一系列操作,叶寻倒是没有说他什么,这确实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宁瑛修长双腿一迈,闪身进了小巷。
叶寻挑眉:“走,跟过去看看。”
四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刚才那个爆发出哭喊的平房中,入目皆是狼藉!
原本就已经是平民窟了,家徒四壁,而且面积又小,现在一个男子正在翻箱倒柜,疯狂的打砸,让这个平房看起来是更加的破碎,还不如国内的垃圾场呢。
有时候只能叹息,命不好。
宁瑛蹲在一个小女孩的面前,她穿的很破旧,连脚丫子都是赤着的,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竟然还不是黑皮肤或者偷渡的人,而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白种人,不过脸上很脏,还有血迹,看不清脸蛋,只能看到一双湛蓝色的瞳孔和无助。
在小女孩的旁边,躺着一个白人成年女子,浑身是伤,脸色苍白,后脑勺在地上还在渗出鲜血。
这一幕,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