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魔渊的外围已经被学府攻克多年。
危险性比较大的魔兽,基本上都被驱赶到中内层,亦或者被学府强者击杀。
再加上,中层通往外围的入口处,有学府的强者坐镇,基本上算是断绝了外围陷入危机的概率。
经营多年,学府的念网终端在这里是可以畅通无忧的使用的。
也正因为如此,积分榜单上的排名是实时更新的。
方弋那亮瞎眼的恐怖积分,让所有学员都目瞪口呆。
“卧槽,这认真的?”
“开挂!绝对是开挂!”
“这恐怖的积分值,这人真的跟我们是一个档次的吗?”
“裁判,这里有人开了!”
可他们终究也是嘴上发泄些,因为对方弋本人实则没有半分的影响。
可这也吸引了不少有心人的注意。
方弋所在的石林百里开外,五人聚拢在此处,神色各异,似乎在探讨着什么。
这五人分别来自五个一级基地市。
出身不凡,或是建城家族嫡系子弟,或者当地武馆的传承人,亦或者是实权勋贵的子弟……
这五人聚拢在一块儿,自然是有要事相商。
“兴哥,真的要做吗?这人能获得这么多积分,实力恐怕非同小可啊!”
五人中,一个个子稍矮的少年,有些不太自信道。
他名唤白药,来自白河一级基地市。
被其称为兴哥的人全名为王兴,来自黑墨一级基地市,是本地黑墨武馆的少馆主,据传他那老爹出身于某位王者门下。
王兴淡淡地扫了白药一眼,语气轻蔑道:“他能获得这么多积分,自然是有过人之处,这一点我不否认。”
“但是我们却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仅仅靠着手中积积分,别说是无量院了,甚至连碧海院都进不去!”
“我们五个都出身显赫,家中长辈对我等寄以厚望,要是连碧海院都进不去,你们好意思回家不?”
五人出身不凡,从小到大享受的也是最好的资源,也应该表现出最耀眼的潜力。
若是真的碧海院都进不去,恐怕到时候非但会遭到家族呵斥,严重一点甚至可能直接会剥夺家中的资源,转而培养他人。
这让他们这些享受过了家族顶尖资源的子弟,如何能够接受呢?
因此,五人聚在一块儿,想到了抢夺他人积分这一条路。
这一日来,已经有不少学员的积分被其掠夺了。
只是要想进碧海院或者更高的无量院,恐怕是万万不够的。
他们五人中的王兴仗着自己出身最高,众星捧月一般,手中的积分倒是够进碧海院了。
只是他野心颇大,认为以自己的天资和身份,起码也是要无量院才能配得上。
因此。
他邪念一起,觉得反正学府的分院考试规则之中,也是认可可以掠夺其余学员的一半积分,索性也就干了。
但随着自己的积分越来越多,他的野心也在滋长。
终于,他想到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那就是找一个出身一般,背后无势力,且积分颇丰的学员,直接夺取一半,一举冲入无量院。
既然这个想法都冒出来了,索性也就玩一把大的。
王兴直接就盯上了积分榜首的方弋。
方弋前段时间表现的实在是太耀眼了,但因此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一番探查之后,方弋那根本没有想要隐藏过的背景就被公之于众了。
许多人既惊叹于方弋天姿横溢,同时也蔑视他出身平凡。
也正因如此。
王兴才大胆将下一个掠夺目标定位方弋,觉得以自己五人的实力,起码可以对付这个出身平凡的天才。
“到时候,我等搬出身后家族势力,再施舍点小恩德,这方弋不乖乖奉上一半积分?”
“哈哈哈哈……”
五人急掠而出,朝着早就打听到了的地点奔去。
所过之处,气血狼烟升起,实力赫然也不弱。
方弋这边。
宁玲玲冷月梅和陈浪三人的积分已经远超入碧海院的数目了,索性也就不打算再冒险,正要跟方弋告辞,返回入口处附近。
临行之前,宁玲玲看向方弋:“方弋,你也要跟我们一块儿吗?”
“以你现在这分数,入无量院是肯定够够的,第二名要想超过你,除非他也开挂。”
方弋一开始觉得这小妮子是在夸自己,可后面一想又不太对劲。
“我没有开挂!”方弋认真道。
其实我只是修仙罢了。
宁玲玲不答,只是翻了个白眼。
如果你这都不叫开挂的话,那天底下就没挂逼了。
方弋还想待在这里,磨炼自己的御剑之术。
三人也不强求,扭头就走。
只是这刚走没多久,很快就听到了方弋那处忽然传来了石林坍塌之音。
陈浪摆摆手,漫不经心道:“得,看来又有送死鬼了。”
二女也耸耸肩,显然很同意这句话。
……
方弋居高临下,看着下方趾高气昂的五人,嘴角挂着淡淡地笑容。
如果宁玲玲在这里,肯定能够看得出,那是方弋独有的看傻逼的眼神。
下方五人,正是王兴五人。
他们十分轻松的找到了盘坐在石柱之上的方弋,开口一句兄弟有要事相商,便想让方弋下来。
可方弋仅仅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不言不语。
一开始几人还热情地很,几乎快要把崇拜溢于言表。
可慢慢地……见方弋不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也意识到了不太对劲。
王兴眼神示意,其中一人站了出来,大声且趾高气昂朝着方弋喊道:“哥们你识趣一点,乖乖下来给一半积分给我们,对于大家都好!”
“我们已经打听出了你的家庭背景,父母双亡,小姨抚养长大,姨父是当地警务部门的小职员。”
“而我们几人家中虽然不是顶天的,但也颇有势力,你若是肯干,到时候肯定少不了提携你的家人,要是拒绝合作……桀桀,那到时候,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嗬嗬……你……”
那人正夸夸其谈地威胁着方弋,却猛地心头一惊,只见那虚空之中,一道紫色的毫光迸射而出,绕着自己脖颈一圈。
头身当即分离,只剩下半个身子站在原地,滋滋冒血。
大风刮了起来,方弋冷笑连连。
“你们想要寻死就直说,省的浪费口水!”
王兴四人看着头身分离的同伴,只感觉亡魂大冒,冷汗直流。
他们隐隐约约意识到了——
自己好像……踢到铁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