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吗?”听到杨帆的话,小妍有些难过。
但很快,她又高兴起来,说道:“杨帆哥哥,没有关系的,你不要生气,只要深海哥哥跟她女朋友过得好,我以后不再跟深海哥哥见面也没事。”
长时间的相处,小妍和王申海之间的感情,其实比她跟杨帆还要深。
自从王申海开始接送小妍上下学后,杨帆就很少再露面。
有句话说,日久生情,久别爱难续。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杨帆很惋惜,随后笑着打趣道:“小妍,以后等你交男朋友了,可不能那么小气哦,要大度一点。”
小妍没有脸红,她年龄还小,咯咯笑起来:“不会啦,哪有不让男朋友跟别的女生联系的女朋友呀。我朋友那么少,说不定男朋友的异性朋友,也能跟我成为好朋友呢。”
“对的。”杨帆摸着小妍的脑袋,她拥有的不多,却比常人更加慷慨:“我女朋友跟你一样大方,跟我的几个女性朋友都成为了好朋友,和谐共处,有时候她们的关系比我还亲。”
“那,杨帆哥哥,我可以跟你女朋友成为好朋友吗?”小妍扑闪着那双灵动的眼睛,只可惜里面漆黑一片,映不出这个世界的风景。
“可以的,她们性格都很好,一定会很喜欢你这个年纪的女生,乖巧懂事,还会照顾自己,不像四五岁小孩子,费心费神。”杨帆笑道。
她们?
小妍吃了一惊:“杨帆哥哥,你有几个女朋友吗?”
杨帆很诚实,点头说道:“是的,三个呢,我很厉害是吧?”
小妍的妈妈震惊了,三个女朋友?
转而她释然,杨帆是典型的高富帅,想当他女朋友的女孩,可以从这排到解放碑。
而这些女人,还有相当一部分想跟他结婚,不在乎他有过几个女朋友,结婚了会不会还有女朋友。
小妍好奇问道:“杨帆哥哥,一个男生能有三个女朋友吗?”
杨帆肯定道:“可以,只要有钱,足够成功和优秀,别说三个,三十个都可以。但结婚的话,只能有一个。法律只允许一个男人有一个老婆,但能有几个女朋友,法律不管。”
小妍妈妈暗暗点头,杨帆说的很有道理,是事实。
幸亏杨帆帮了她们母女很多,不然乍一知道杨帆有三个女朋友,小妍妈妈肯定第一时间把女儿拉走,呸,不跟你这种渣男玩。
“原来这样,那一定是杨帆哥哥你人太好啦,才有三个女朋友。”小妍也没觉得杨帆是渣男,坏人。
小孩子的世界里,好人的定义很简单,对他们好,就是好人,不管他们做了什么坏事。
“是的,我比很多男人优秀,所以我比他们收获更多。而我优秀,靠的是我的勤劳换来的,有句话说,勤劳能致富。”杨帆笑道。
其实勤劳能致富,多是用来糊弄穷人的。
跟吃苦是人生最大的财富一样,是毒鸡汤。
人人都以追求幸福生活为终极目标,只有当遇到困难、挫折后,不得己才吃苦,为了活下去而吃苦。
吃苦,会扭曲人心,“穷山恶水出刁民”不是空穴来风。
把穷人的吃苦,打扮成美德,来糊弄、坑骗穷人,这是对人性的精神绑架。
勤劳致富在当代社会,多是一句笑话。
退回至农耕社会,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多劳多得,勤劳致富。
现在,高度文明,工业化,科技化的社会,去看看工地搬砖的工人,马路上扫地的环卫工,企业的打工人,职场的上班族……
他们哪一个不勤劳,可是他们富了吗?
“那我要好好读书,将来努力工作赚钱,让妈妈过上好日子。”小妍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楚帆点头:“对,好好学习,好好工作,勤劳并非是致富的唯一条件,它不一定能够让人致富,也不一定能直接获取大量财富,但没有勤劳,绝对不能致富。”
不这么说,穷人活着还有什么希望?
病房里,杨帆跟小妍聊得很开心。
没多久,医生来了。
“手术需要一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医生对杨帆很客气,因为有人关照过了。
至于是谁,杨帆大概知道。
这个人情,合适的时候,得还。
“我能跟去看一下眼角膜吗?”杨帆问道。
医生知道杨帆的意思,点了点头:“可以的,但做移植手术的时候,才会从器皿里取出,你现在看的话,只能看到器皿。”
离开病房,穿上绿马褂,杨帆跟医生提前进手术室。
器皿刚从深低温冷冻柜里取出,绿色器皿放在一堆白色冰块中间,象征生命的延续与人间的光明。
老同学烧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这对眼角膜。
当初杨帆赶回来,没有见到,它们第一时间被摘除了下来,送走深低温保存。
杨帆眼前浮现那道瘦弱的身影,头发干瘪,毫无生气,一起坐路边抽烟喝奶茶,等待死神降临。
那道瘦弱的身影,曾害怕死亡,想死后留个全尸,因为老人总说有个全尸,灵魂才能前往另一个世界。
他希望死后可以去往那个世界,直到杨帆把他带到小妍面前,让他跟小妍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
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为了小妍,他放弃前往另一个世界的机会。
“对不起,把你留在了这个世界。”朝着那对眼角膜,杨帆深深鞠了一躬。
一旁的医生有些动容,不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
眼角膜捐献者,不喜欢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生来是为了让那些不到百分之十的人享福而来的。
不一会儿,杨帆退出手术室。
随后,小妍躺在病床上,被推到手术室门口。
“小妍,加油!我就在手术室门口等你出来。”杨帆握住小妍的手,给她鼓劲儿。
小妍妈妈有点紧张,但也在鼓励女儿:“宝贝,很快就出来了,妈妈跟哥哥在外面等你。”
“嗯。”小妍很放松,因为妈妈和哥哥没告诉过她,手术有风险。
她一直以为,手术成功是理所当然的事,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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