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默了片刻亦发出神念:神器本就由人类之手锻造,虽后来诞生了自己的神智,但终不过是服务人类的工具罢了。五八中网
混沌不爽:你这话什么意思?既然我们诞生了神智,就意味着我们不再是没有生命的死物,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十头骷髅冷哼:我们虽出自人类之手,但也只服从于锻造我们的人类之手。
十头骷髅这神念一传说,三大神器都沉默了。
只服从锻造他们的人类之手?
自他们诞生以来,他们又服务于多少位主人呢?
以前尚且一个神器服从于一位主人,现在倒好,三大神器凑一起,都服务一个小丫头了
被无情践踏自尊的金丝蜘蛛咬牙切齿:“叽叽,宫离澈,你既然敢露面,是做好必死的觉悟了?”
宫离澈不屑的嗤了一声:“凭你,还不值得本座出手。”他眼睫微扫,有些妖异的视线,落在凤天身上,“听说你们抓到了云家的一个小子。”
凤天面色倏地变幻,难道妖狐也是冲着云凌来的?
这云家人果然很古怪,竟然连妖狐都惊动了
难道在他们身上,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
“是又如何,你不过一介妖狐,真以为能从我们凤家抢人?”凤天翼不由大声开口。
说不怕是假的,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恐惧越是明显,他便越是想要大吼出声
他便不信,以凤家如今的实力,还会被一只妖狐吓倒
何况,先祖已经复活,这世上,再有没有什么,能阻止凤家
凤天翼的大喝一出声,凤天的脸色便猛地变了,他刚想将凤天翼拉到身后,杀机已然出现在他面前。五八中网
“什么时候,蝼蚁也敢跟本座叫嚣了?”声音还未落入耳畔,凤天翼已然向地面砸去,只听“砰”的一声,地面骤然下陷,恐怖的裂痕,以骤然出现的深渊为中心,宛如蛛网般的向四处蔓延开去。
可怕的裂缝,吞噬了地面上黑压压的凤家子弟,最深的两条,直接贯穿了整个凤家族地,自高空看去,宛如地面缓缓的裂开一张巨大的黑口。
“天翼”凤天惊呼一声。
“本座想要得到的东西,何时失手过?”宫离澈冷嗤,神念已然铺天盖地的覆盖了整个凤族,不过一瞬,一个人便被凭空拎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
空中,衣衫褴褛的少年在拼命挣扎。
云锦绣绷紧的神经,蓦地一松——云凌
原本,从凤家手里解救云凌,几乎成了她无法逾越的大山,可突然的,那座大山,就这么被宫离澈随手推开了。
这种感觉,还真是滋味百转。
她微微的抬手抓住宫离澈的衣袖。
他一顿,偏首看她一眼,却未多言,微一收手,云凌已被扯了过来。
“啊”在高空中被扯来扯去,云凌不由大叫。
“轰隆隆——”
远处,地面开始震颤起来,接着一只大手凭空出现,猛然向云凌的小腿抓去。
恐怖的气息亦随着那震颤声,弥漫开来。
凤天面色骤然大喜:“先祖”
金丝蜘蛛“叽叽”冷笑了两声,“我还以为你会做个缩头乌龟,嘿嘿,待不住了吗?”
可怕的大手,呈摧枯拉朽之势,轰然而至。
宫离澈冷笑一声:“活了这么久,还是没什么长进。”漫天冰晶骤然钝化,而后快速凝聚,很是随意的凝成一块巨石,与那巨大的手掌对撞而去。
“轰”
两股力量相碰,只听“咔嚓”一声,虚空如碎玻璃般的,自天空剥落下来。
黑漆漆的虚无之力垂落下来,幸存的凤家弟子再次遭到灭顶之灾,身体不受控制的,被黑漆漆的虚无扯了进去。
又一只大手出现,却不再是冲着宫离澈来,而是向着那虚无挡去。
惨被牵连的凤家弟子这才如蒙大赦,仓皇的往后退缩。
云锦绣面色微变,无怪凤家便是面对君家也这般有恃无恐,原来在他们背后,竟然站着一位实力如此可怕的先祖
她眸光微深,目光向远处看去。
远处恐怖的波动不断从地底弥漫出来,墨绸般的夜色下,却被一股炽白的云烟笼罩,一个巨大的铁铲,倒插在天地间,远远看去,竟然宛如一根顶天立地的撑天柱。
而铁铲旁,一头相貌极为狰狞的大黑猪正直站着身子,用力的铲着土。
“玛德居然埋这么深可累死老子了”黑猪“嗷嗷”大叫。
在它身侧,巨大的盆子“咣咣”的敲着地面:“擦这老头子埋地底得多少年没洗澡了这些土不会都是那老王八身上的灰吧”
大黑猪破口大骂:“你丫想恶心死老子不成,鳖说话被人发现还挖个猴子”
远处众人剧烈抽搐,真不要脸啊,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居然还掩耳盗铃
“畜生”
地面不断的抖动,咆哮的声音自地底传来。
黑猪吓了一跳,一把抱住铁铲:“玛德,畜生是谁?反正不是老子”
“挖我凤家祖坟,老夫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一声沉喝,紧接着巨大的手再次凭空出现,猛然向黑猪砸去。
“嗷”猪九扛起铁铲,撒蹄子就要狂奔,奈何那巨手来的极快,不过一念间,已然逼至猪屁股后。
猪九魂飞魄散,抱着铁铲就拍,只听“砰”的一声,天地都在震颤,那巨手竟然被一把铁铲给击散了去。
与此同时,地面开始开裂,紧接着可怕的气息汹涌而出,实力弱的被那可怕的威压,压的直吐血,然凤家人依然热泪盈眶,山呼先祖,齐齐叩拜下去。
可怕的威压也是在那一瞬,陡然收敛,接着只听“哒”的一声,一个黑漆漆的拐杖落在虚空,明明拐杖没有接触实物,可却发出“哒”的声响,紧接着便见拐杖所落之处,虚空皲裂开来。
“先祖”凤天大喊一声。
虚空水一般的波动开来,紧接着一道佝偻的身影缓缓出现。
那是个老的看不出年纪的老头,满是褶子的脸上,因皮肤干枯,挤的几乎看不到双眼。
他站在那里,与其说是人,更不如说像具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