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古禁?那是什么”凤天翼面色变得极为难看,他还是小看了君轻尘,在学院时,他以为自己已然逼出他的底牌,却未想到,他竟然还会什么荒古禁。二·五·八·中··网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从父亲和黑衣人的脸色来看,足够恐怖。
“荒古禁乃是一种超强召唤术,若非魂力极为强悍之人,是不可能做到的”凤天沉声开口,眼底也滑过杀意,“君轻尘这小子,若真是让他手执紫微剑一路闯下去,日后恐怕更加危险”
“吼……”
苍莽的低吼,自图腾间传出。
君轻尘眼睫微抬,漆黑的眸子里,星河倒转,而他原本的气息,似也缓缓的被一股可怕苍莽的气息所覆盖。
“动手杀了他”黑衣人一声低喝,接着他倏地出手。
凤天亦一声冷喝,抬步便要逼上前去。
可迈开的步子却在下一瞬,猛然被刺过来的藤蔓缠住。
凤天猛地一个踉跄,接着身子陡然被抛起,而后“砰”的一声,狠狠砸入地面
“别让这贱人逃了她就是黑袍人”
金丝蜘蛛的尖叫声,陡然传来。
凤天翼面色猛地大变:“她就是黑袍人?”云锦绣就是黑袍人?怎么可能
突然爆发的大战,亦惊动了整个司空家,无数道人影,飞快的掠了过来。
云锦绣眸光极冷,她的视线陡然看向凤天翼,接着足尖向地面一踏,无数条藤蔓骤然刺穿大地,猛然向凤天翼穿刺而去。
凤天翼本能的陡然掠起,连连数次闪躲,才落在一处屋脊上,堪堪避开云锦绣的攻击。五八中网
云锦绣步子凌空一踏,风旋在她脚底呼啸,下一瞬,她掌心金剑闪烁,接着冷剑向前一斩,只听攻伐的音破声,夹杂着凌厉的杀气,“轰”的斩在凤天翼所在的位置。
大地震颤,大殿轰然坍塌,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径直贯穿到看不到尽头的远方,整个司空家被生生的截成了两半
凤天翼连连倒退,他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避开那一剑,可手臂还是被生生的切下一块血肉来,森森白骨暴漏在视野,鲜血喷涌而出。
他微微咬牙,看着半空里,看死人般看着他的少女,面色扭曲的冷笑:“真是个美味的烈性子,很可惜,没有今日便享用了你。”
云锦绣长长的眼睫下,一双眸子幽洌:“今日,灭你”
“天翼,这个小孽畜,由我来对付”凤天蓦地掠到凤天翼身侧,脸色阴沉:“圣墓开启,九禁果然被她得了去,执掌三大神器和九禁,今日,天要兴盛我凤家”
凤天翼看了一眼陷入激战的君轻尘和黑衣人:“父亲,惊动君家,再想抓住这两人便棘手了,速战速决”
凤天冷笑:“纵使她身负九禁和神器,却也不是为父的对手,蜘蛛,你也来帮忙。”
被攻破蛛镜,金丝蜘蛛早火冒三丈,不等那凤天开口,金丝蜘蛛已然动手。
云锦绣微微眯起眼睛。
远处,司空晴匆匆跑来,一见受伤的凤天翼,当下尖叫起来:“天翼哥哥,你怎么受伤了?”
凤天翼看到司空晴,蓦地做出虚弱的样子:“只是被那女人切到了,无碍。”
司空晴蓦地瞪向云锦绣咬牙切齿道:“贱女人敢伤天翼哥哥三长老、四长老、五长老,你们一起上,帮天叔叔杀了这个贱人”
她话音方落,立时有数道身影出现在凤天身后。
看着远处,又有几位凤家长老出现,云锦绣眸光一闪,旋即她倏地掠起,一个巨大的兽武灵化成的巨掌骤然凭空出现,可怕的杀伐之气弥漫,猛地向半空拍去。
正与君轻尘激战的黑衣人,猛然察觉到背后的杀气,下意识的掠开,可就在哪一瞬,云锦绣的身形,已然出现在君轻尘面前,她一把将他扯住“先离开这里”
这些人,似乎有意要将她和君轻尘留在这里,若是君家人没能及时赶来,到时两个人一个也别想离开,何况,金丝蜘蛛的蛛网阵与她上一次破掉的,似乎又发生了变化,即便他们能支撑一时,却难保不会落在他们手里,成为对付君家的人质。
看到好端端的云锦绣,君轻尘心头蓦地一轻:“好。”
大约是开启了荒古禁的缘故,少年的眉心,出现一个血色的印记,看起来妖异非常。
云锦绣只觉那印记很是玄异,可此时却也来不及多想,她低声道:“天灵地煞阵。”
蛛网阵没有完全织成,现在正是逃离的好时机。
君轻尘蓦地了然,两人同时出手,两个不同的诡异阵法骤然出现。
天灵地煞阵乃是她与君轻尘在学院试炼地共同破解的一个阵法,当时自然想不到,这阵法竟然今日用来逃生。
阵法同时完成,两人掌心相触,下一瞬,一明一黯光芒同时出现。
“不要让他们逃了”凤天一声怒喝。
消失前,云锦绣的视线凌厉的看向凤天翼,声音冷凉似雪:“待我云锦绣归来日,必是凤家绝灭时”
清冽的誓言,如同一座沉甸甸的巨石,猛然压在凤家众人的心口之上。
“父亲,一旦被他们逃到君家,便麻烦了。”凤天翼沉着脸大吼。
凤天更是面色扭曲咬牙切齿:“无论如何,都要立刻、马上追上他们”
*
不归山。
雾气缭绕在青山碧水间。
一望无际的五色水莲,将水面铺的不留间隙。
一艘小船泛舟其上,赤着脚的麻袍老者,划着小船,在最大的一朵莲花前停下。
莲心微微合拢,老者拿起船桨,在莲瓣上敲了敲:“该醒了。”
那莲瓣应声而开,月光穿过浓雾,洒落在缓缓绽开的莲瓣上。
水露晶莹,莲瓣似承受不住那重量,微微的倾斜,那露珠便落入了水里。
一个身子坐了起来,银雪似的长发,一直拖至脚踝,晶莹的肌肤,却比莲上露,还要剔透。
他的身子,映衬着白月光,像是一具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良久,他动了动站起身。
蓬松的狐尾微微的摇了摇,两只毛茸茸的狐耳翘了翘,接着他抬起手,看了许久,一脚踹翻了小船:“本座是不是该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