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水儿不由睁大了眼睛:“轻尘哥哥,你怎么知道?”
“雾雨能够占卜到她的近况。vv258z”君轻尘微微抬起唇角,目光里,一片柔软。
赵水儿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真是吓死我了,该死的凤天翼,居然敢这样诅咒锦绣姐姐太可恶了”
“虽然不知道中荒发生了什么,但想来他们并不知道锦绣的情况,此事莫要对外人说。”君轻尘开口。
“那个女人运气好的狠,怎么可能会死”慕容栎擦着脸上的血水,也是一脸的放心。
赵水儿看着慕容栎满是伤痕的脸,不由难受道:“我从未那般讨厌过一个人,凤天翼做到了慕容哥哥这么帅,脸都被他毁了”
慕容栎嘴角抽搐:“男子汉要那么英俊的脸做什么?你以为谁都给君轻尘似的,顶着这张脸到处惹桃花?”
君轻尘瞥了他一眼道:“我是与你不同,再不济,也不会让人把脸踩泥里去。”
慕容栎骤然上火:“喂我说你想死是不是?”
看着活力四射的慕容栎,赵水儿不由笑道:“看到你们还这么闹,我便放心了。”
………
凤族。
两道身影有些鬼祟的向外匆匆走去。
凤栖月有些不放心的开口:“水汐姐,我们这样会不会被发现?”
凤水汐微微抿唇:“即便是被发现,我也要离开这里。”一个乌烟瘴气的,牢笼般的地方
“可是……若是族长知道,又要骂你了。”凤栖月担忧的开口。
“他骂我骂的还少吗?”凤水汐冷笑。
“可是……”
“凤栖月你若是害怕就回去不要跟着我”她声色俱厉的开口,凤栖月被她吓了一跳。
自从被关禁闭,水汐姐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了,昔日的贤淑在她这里,似乎被她彻底的遗弃。
残忍、偏执,因为一件极小的事,便会大吼大叫。
前几日,一个丫鬟犯了错,她竟然拿着刀子,一片片的割着那丫鬟的肉,直到那丫鬟流血而死。
凤栖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水汐姐,明明不是这样的呀。
她记得,那样残忍而又可怕的事,她却非要逼着她看。
凤栖月每每想起此事,便会毛骨悚然。
甚至夜夜噩梦,她总是梦到,凤水汐割的是自己的血肉,以至于她夜夜惊醒。
大吼大叫,已是常态。
凤水汐丝毫不理会她,抬步继续向前走去。
以前每次逃的时候,总是会被人阻拦,这一次却不知为何,分外的顺利。
直到出了凤家新建的金碧辉煌的大宅,凤栖月方重重的松了口气。
凤水汐也露出笑意来:“栖月,我们逃出来了”
看到凤水汐的笑颜,凤栖月也不由笑道:“是啊水汐姐,总算是出来了。”
她自幼都对凤水汐言听计从,大约是因她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也没有父母,所以才会对凤水汐分外的好。
以前,水汐姐带她是真的好的,她护着她,才让她从小没有怎么受过欺负。
事实整个凤族,对她真正好的,也只有水汐姐一个人。
回想过去,便是凤水汐越来越的喜怒不定,凤栖月却也不会就这般不理她。
不理会水汐姐的话,谁还会理会她自己呢?
“现在我们去哪里?”凤栖月紧跟着凤水汐开口。
“去找轻尘。”凤水汐着急的向前走。
凤栖月心头一惊:“我听说君族开启了禁阵,整个家族都被封了,天翼哥之前一直在找君家的人,可是却一直没有什么线索。”
“他找不到不代表我们找不到?我一定能找到”凤水汐凝眉开口。
凤栖月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水汐姐认为对的事,通常很难扭转她的想法。
她能做的,也只是陪着她去寻找。
如今的东洲早已不似此前的那般平和,一眼望去,到处充斥着戾气。
烧伤抢掠的事,更是屡见不鲜。
甚至有几个不知好歹的流匪一眼看到了凤水汐,毛手毛脚的便要拦住她们,被凤水汐一扬手,全部封喉而死。
凤栖月有些难过的看着,以往这种杀人的事,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水汐姐都不会出手做的。
现在,竟然这般利落的动手了么?
凤水汐一路疾行,直奔君家昔日所在。
凤栖月之前被毁了经脉,眼下虽然勉力的找人蓄接了经脉,然终究是身体早不如从前,更莫说再行修炼了,哪里跟得上凤水汐的速度。
“水汐姐,等等我,等等我”凤栖月喘息着往前跑。
大约是跑的急,身子蓦地与人撞在一起。
凤栖月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她蓦地抬头,却看到一个全身裹在黑袍里的人。
那人压低的帽檐下,似乎有一双眼睛盯了她一眼。
凤栖月一怔,刚想说句什么,可下一瞬,那人却蓦地消失在原地不见了。
凤栖月心里蓦地腾起一股极为莫名的情绪,她起身,想了半响,没有想出个所以然,这才快步又向前追去。
*
凤水汐掠到君家所在的山脉时,呼吸微有些急促。
虽然之前便知道君家开启了禁阵,已然隐藏,可真的看到空旷的陌生的山脉时,她还是止不住的失望透顶。
她不断的往前走着,寻找着,然而却连蛛丝马迹都找寻不到。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凤水汐蓦地欣喜,定然是轻尘知道她来,所以来找她了
凤水汐无比开心的转过身,在她身后,出现了一个全身裹在黑袍里的人。
那人立在不远处,宛如一个幽灵般的,不动也不语。
凤水汐微微凝眉:“来者何人”
她怒声喝问,然那人始终没有声音。
凤水汐蓦地抬手,软绸在周身盘旋。
自她被关禁闭,修炼虽然有所荒废,然底子却是在的,何况眼下,凤家声势滔天,还没有谁敢对凤家的人出手
看到那软绸,黑袍人终于有了反应,低垂的帽檐动了动,接着那人缓缓的抬起头来。
凤水汐面色变幻,她看到了半张极为可怕的脸。
纵横交错的疤痕,像是爬满了一条条的长虫,猛一看去,惊悚又恶心。
黑袍人一动,将帽子完全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