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摊开掌心,一根金针出现,她捻起金针,飞快的指尖刺了一下,一滴血珠氤氲出来,云锦绣屈指一弹,血液弹入配好的药液里,旋即她取出了些,给那少女灌了下去。
药液入腹,不过片刻,那少女身上的青紫便开始退却,又过了一会,那少女眼睫动了动,便醒转过来。
紧张的西翼海众人顿时欢呼一声,围了过来。
“芽芽,好些了没有?”
“终于是醒了过来了”
“太好了,芽芽终于得救了”
看到兴奋的西翼海众人,碧清不由有些嘲讽道:“难为你们那般议论锦绣,锦绣还救了你们的性命,人心,真是喂不饱的东西。”
“醒了便好,只希望你们以后积些口德,莫要胡乱的传谣了,锦绣若真是坏人,又岂会救你们?”亦雯也忍不住的打抱不平。
西翼海众人顿时面色尴尬。
妖女的传言那样凶,他们是相信的,毕竟外面说的绘声绘色,还拿出了那么多的证据,想不相信都难。
可也是因为萧然的关系,他们也不好说这妖女什么,虽然偶有议论……
“咳,锦绣,不管怎样,我们都要谢谢你。”萧川连忙开口,“对吧,世子?”
被突然问问题,萧然顿时心跳加速,他红着脸看着天空道:“当、当然”
云锦绣淡淡道:“将剩下的药液给他们喝了下去便可。”
她心情不错,自也不会与这些人做计较。
西翼海众人连忙应了,纷纷取了药液,给其他几个伤的学员吞服下去。
云锦绣这才起身,动了动有些酸疼的胳膊,感觉到众人都在看她,她方微微抬眉:“还有事?”
萧川连忙道:“没事没事,锦绣,这样他们便会痊愈了是不是?”
云锦绣点头。
萧川这才松了口气道:“锦绣,谢谢你。”
云锦绣不置可否。
看着云锦绣冷冷淡淡的,可那种冷淡,却突然的让他觉得,似乎也不是很难接受。
“锦绣,你跟我们想象的有些不一样。”萧川不由开口。
大约是因她的名声实在不堪,所以眼前的这个少女,与传言中的那个妖女,才能形成如此鲜明的对比。
“我早跟你说不一样了吧”萧然忍不住插嘴,趁机还偷瞥了云锦绣一眼。
云锦绣道:“没什么事的话,我要休息了。”
试炼虽然不是一直处于激战状态,可身体却是处于一直灵气无法补充的状态,而她之前,又因吞食了灵,眼下,总觉得身体疲惫的厉害。
三道三纹枝已经拿到手,眼下去星河里历练一翻也是好的。
萧川见状,连忙拉着萧然告辞。
萧然着急,支支吾吾道:“绣儿,我给你的信你可看了?”
云锦绣想了片刻,才记起,他上次的给的信,正是之前在石屋里君轻尘读的那封。
那情诗写的相当工整,且语句优美,情景交融。
没想到这萧然看似粗糙,却能写出那般细腻的句子,完全不似此前的情书风格。
对于这种进步,还是要给予肯定的。
想到此,云锦绣道:“看了。”
萧然立时全身紧绷,结巴道:“那……那你怎么想?”
云锦绣由衷道:“非常不错。”
萧然脑袋上冒了个大大的问号。
非常不错,这意思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难道恋爱中的男女智商真的下降了?
他刚想再问,萧川连忙将他拉住,尴尬笑道:“锦绣,我们世子还会再接再厉,继续深造的”
这云锦绣也太心软了,世子写成那个鬼样子,她竟然还称赞非常不错,定是怕伤了世子的自尊心了
唉,以前,真是错看了这个女孩子了,连这种细节都考虑的如此周全
萧然着急道:“你小子你拉我干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萧川无语道:“世子,人家姑娘都说要休息了,这个时候你及时离开,会让她觉得,你很体贴”
萧然半信半疑:“真的?”
“比真金还真”萧川正色开口
萧然这才放下心来,洋洋自得道:“绣儿这是对我相当认可啊,不行,我得多去看几本小人书来提升我的学造诣”说罢,不等萧川阻拦,便飞也似的离开了。
萧川:“……”那小人书,究竟能看出什么学造诣来啊真是疯了
*
草草搭建的女宿前,聚集了来自各州的学员。
此前,女宿被妖女毁掉,学院却以没钱为由,就让人这么简单的搭了个巨大的破草棚子。
“这种鬼地方,怎么住人啊”
“若不是那妖女,我们也不至于落得个如此糟心的处境”
周围一片怨声载道,年儿冷笑一声,看向陈夕瑶道:“夕瑶,你可听说了一件事?”
陈夕瑶自回来,心里便有些烦躁,闻言心不在焉道:“何事?”
“我听说,那妖女趁着试炼,竟然勾引北堂冷”年儿满脸嘲讽,此次试炼,她与陈光一到试炼地,便与陈夕瑶分开了,直到试炼结束,都未能见面,可这件事,她可是听说个十乘十。
“什么?”陈夕瑶看向年儿,一脸不解。
年儿嘲讽道:“真是人至贱则无敌啊我听说这云锦绣为了引起北堂冷的注意,有意的使用魂火,烧光了他的衣裳,呵,不必说,这一下,北堂冷必然是对她印象深刻了”
陈夕瑶“呵”的笑了一声道:“你从哪里听说的?”
当时她也在场,什么情况,没有人比她这个目击者更清楚的了。
不过,那魂火确实烧光了北堂冷的衣物,但绝对不是用来勾引的吧?
“当时在场的人,可都这么说”年儿胸有成竹的开口,“夕瑶,这次大比,你定要好好的教训那妖女”
陈夕瑶道:“比试是必然的,可年儿,这件事你未亲眼看到,便不要信口开河了。”
年儿极为吃惊的盯着陈夕瑶:“夕瑶,你竟然不信我的话,这件事我可没有撒半点谎”
陈夕瑶看着她,淡淡道:“当时我在场。”
年儿一下子楞在原地,张口结舌的盯着陈夕瑶,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直到一道软软的声音将她从怔楞中拉回神:“看来,夕瑶对锦绣,终于有了个全新的认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