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一章 消失的云锦绣
石胎一声爆吼,音波激荡,猛地将那些利箭给碎成了齑粉,然恐怖的威压却在它一转头的当空,当头压下,只听“砰”的一声,石胎被直直的极重脑袋,接着整个身子向诛神谷坠了下去!
天泽蓦地探手,便向下坠的云锦绣抓去,然在他的手指将要触碰到她身体的那一刹那,一道炽盛的光芒突然爆涌而出,刺目的光芒使得天泽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然待他再睁开时,已然没了云锦绣的踪影。
他一下子僵定在原地。
煞气在周围汹涌翻滚,衣衫被戾气割裂,他却浑然不觉般,怔楞的站在那里。
“尊神!”
诛神谷上,传来呼声。
神仇父子对视一眼,面色变幻。
没想到,尊神竟然会跟着一并跳入诛神谷内。
那石胎被当头击中,定然是活不下来了吧,而那云锦绣*凡胎,即便是被尊神救上来,恐怕也得丢掉半条命去!
比起神莲的幸灾乐祸,神仇却觉得心里不安。
这一次虽然他们名义上是为了除掉石胎,可云锦绣遭此大难,尊神岂能放过他们?
正当他思索良策之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神仇面色一变,下意识的后退,然下一瞬,便是听“啪”的一声脆响,接着神仇便被整个的抽飞了出去。
“父亲!”神莲面色大变,忙跑了过去,可人却被一股力量直接给定在了原地。
他面色雪白,睁大眼睛,看着衣衫残破,可却两手空空的天泽。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天泽倏地向神莲看了过来。
那双眼睛,如云似幻,漂亮的有些骇人。
神莲只觉全身一寒,惊恐陡然袭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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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界。
“云锦绣消失了?”冥决刚要坐起身,却因动了内伤,又躺了下去,眼睛却紧盯着冥炎,“是消失了,还是死了?”
冥炎沉思片刻道:“该是消失了。”
那诛神谷下虽然危险至极,可当年的魔然都能活着出来,更别提尊神了。
然尊神却两手空空的出现在诛神谷之上,且并未下令让人去诛神谷下寻找云锦绣的尸骨。
冥决松了口气道:“那女人若是死了,就不好玩了。”
冥炎蓦地瞪了他一眼,严肃开口:“冥决,我警告你,不管那云锦绣是死是活,你以后都不许再染指她!”
冥决勾了下唇角:“妖狐已死,尊神又在这种时候,失手未能将那女人给救回来,那女人现在是个自由之物,谁都有权抢夺。”
冥炎气急败坏的指着他:“那个人类,抢来何用!混账东西!你休要再给老子惹麻烦!”
“云锦绣能在尊神眼皮下消失,以她自己的力量肯定做不到,难道这世上还有比尊神更强悍的存在在保护云锦绣?”冥决干脆不跟冥决争执,直接转移话题。
冥炎微微皱了下眉:“此前,曾有流传,妖狐的力量被封印在云锦绣体内,然却从未见那云锦绣使用过,难道最关键之时,那力量解封了?”
冥决没有说话。
他只是有些郁闷。
妖狐活着不让人省心,怎么死了还不让人省心呢!
*
魔界。
大殿内,沉默的气氛沉闷而又压抑。
魔翎忍了很久,终是不能忍了:“叔叔有话便说,这般沉默不语,实在叫人憋闷!”
“我在想,云锦绣究竟去了何处。”魔情站起身,叹声开口。
近些日子,神界很是不平静。
神仇父子,更是直接被废去神职,押入天牢。
不久前还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转眼便成了阶下囚。
即便那石胎魔化,很有可能与神仇父子有关,可也不至于让尊神如此大怒,魔情猜测,这很有可能,是与云锦绣的消失有关。
魔翎双手环胸,往后靠了靠,开口道:“无论云锦绣去了何处,还能逃的出这六界不成?我倒是有一件事挺费解的,尊神洞察世事,难道丝毫没有发觉神仇父子的企图吗?”
魔情身子一顿,看向魔翎:“你小子,把话说清楚。”
魔翎道:“我在想,若是妖狐是尊神,他会怎么做。”
魔情被他绕的有些晕,“废话少说!”
“昔年,妖界有大妖想要拿下云锦绣,可后来,妖狐直接放话,六界之内,谁敢动云锦绣,他必颠覆六界,不留活口,之后妖界虽然虎视眈眈,却也没敢将云锦绣怎么样。若是妖狐是尊神,神仇父子根本没机会出手吧?”魔翎摊手,“可惜,尊神不是妖狐。神仇父子不但出手了,现在居然把云锦绣都给弄没了。我甚至怀疑,尊神对云锦绣,是不是真的有男女之情。”
魔情有些无语,“这么刁钻的角度,你怎么想到的?为了救云锦绣,尊神不惜跳入诛神谷,且对神仇父子的处罚,更是前所未有的严厉,现在的神界,人人自危,尊神虽不怒,可威势却波及了各界,这不是有情是什么?”
魔翎无奈道:“我也只是说一个感觉,尊神不近女色,美人无数,可惜他看都不看一眼,偏偏对云锦绣宠爱有加,可这件事嘛,总有那么一丝的古怪。”
魔情摆了摆手道:“罢了,咒怨的事还未解决,我们还是祈祷,尽快找到始祖吧。”
*
鬼界。
略显昏暗的楼阁内,几朵鬼火在跳跃。
一道身影匆匆自门外走了进来,那几朵鬼火,立时跳了开来。
“大王,已查遍鬼界,并无云锦绣的消息。”
王座之上,鬼烈似早有预料般的“嗯”了一声。
那鬼将有些不解,“那云锦绣本是*凡胎,自诛神谷内消失,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在鬼界,大王为何还要属下遍查鬼界呢?”
鬼烈微微的抬了下眼皮,哼笑一声:“既然早晚要查,不如尽早去查,有备无患。”
那鬼将还是不解:“若是那云锦绣彻底消失了,岂不正是件好事,她毕竟是妖狐的女人啊。”
鬼烈起身,宽大的衣袖拂过鬼气森森的王座,缓步的走到悬挂在殿内的一副古图前,“若是死了,倒真是件好事,怕的是,她消失了,有一日又会出现在众人视野,到得那时,却不知是谁要遭殃了。”
那鬼将似懂非懂道:“那炼血珠……”
鬼烈微微的眯了下眼睛,“未来难测,总要给自己留下点傍身的东西,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