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无字碑坟头上的小草?”宫馨抬手,将那小草接了过来。
君无意笑道:“我被奶奶罚去锄草,想着馨儿对这小草感兴趣,就留下来了。”
宫馨蹲下身子,将那株小草小心的放在地上。
草叶恹恹的,像是快要渴死了。
宫馨自空间袋里翻出个精致的小碗来,然后又往里倒了些灵泉水,这才将小草放了进去。
“馨儿,你为什么会对这株小草感兴趣啊?”君无意奇怪的挠头。
宫馨道:“这株小草和别的小草不一样。”
“可是我没看出这株小草哪里不同啊。”在他看来,这小草就跟其他的杂草一样,长的还不及那些杂草壮实。
宫馨道:“反正就是不一样。”
灵泉水灵气极是浓郁,那小草没一会,便鲜亮了许多。
“馨儿,你在干什么?”
看到两个小孩子蹲在一起,云锦绣不由走了过去,待目光落在她面前的小草上,不由一愣。
“馨儿,你从何处得来的这株草?”云锦绣不由凝眉开口。
“无意送我的。”宫馨抬起头,看着自己娘亲开口。
君无意连忙道:“是我送的。”
云锦绣将那小草端了起来,越是看便越是心惊。
这草不是避尘草吗?
当年亘古之时,地焰便养了一株,之后被他打坏,自己便拿来养了。
现在时间已久,那株避尘草的下落自然也是不得而知的,可没想到居然在两个孩子手里见到了。不过避尘草这种东西是灵物,天底下只有一株,神奇的是,只要有一株存在,绝对就不会再长出第二株来,可云锦绣还是认出,这避尘草不是当年自己养的那株,因这株草叶上,布了细细的纹路,而以前
那株是没有的。
看来当年自己养的那株避尘草,已经消失了,不然,也不会长出一株新的避尘草来。
宫馨不由看着云锦绣道:“娘亲,这株草有什么不对的吗?”
云锦绣微微发了会愣,方道:“没有什么不对,这是株灵草,你要好好养着它。”
宫馨立刻开心道:“太好了,我要每天都给它浇水施肥。”
云锦绣将那避尘草送到宫馨手里笑道:“不能只喝灵泉水啊,要去取些肥沃的土壤来。”
宫馨道:“我去找猪盆,他们一定有很宝贵的腐土。”
云锦绣点了点头,又叮嘱道:“今日,你美姨大婚,不可以捣乱听到了吗?”
宫馨很是配合的就答应了。
“姐姐。”就在这时,雾雨的声音传了过来。
云锦绣回身一看,却见她同妖月一并走了过来,“雾雨,我要你卜测的可都看了?”
“姐姐放心,今日必是万事顺利的,还有可能衍生出许多好事儿呢。”雾雨笑的娇俏,惹来不少的关注。
“这便好,我只怕冥决和魔翎来捣乱。”云锦绣有些无语的看了妖月一眼。
妖月也回了她一个无语的眼神:“我找不到这两人了。”
云锦绣道:“如此安静的消失,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这么一想,她反而很例行的担心了一下,然后就将这两人给甩到了脑后。
而此时。
魔翎的内心是崩溃的。
他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置身在一个巨大的温泉内,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温泉,总之够大够宽敞够折腾的!
他挣扎了一下,刚想爬起身,就被冥决再次给按住。
魔翎是真的恼了:“你还有完没完!”
痛定思痛,他彻底的发现,不努力的人生是凄惨的,若是他早些年刻苦修炼,现在怎么也不会被冥决给欺负成这样!
冥决原本有些累,可被他这么一吵,血液又沸腾了起来。
他冷声嘲弄:“受不了了?求我啊!”
魔翎心里把冥决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可强大的力量差下,只能忍气吞声道:“上次醉酒失误,现在场子你也讨回来了,我们也两清了吧!”
冥决冷笑:“两清?得罪了本殿的人,还想一了百了?”
魔翎觉得自己姿势有些耻辱,这么大温泉,要是闯进来什么人,那以后真是别混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魔翎反抗又反抗不了,只能寻求最终的解决方案。
冥决道:“何时本殿气消,何时完。”
两人正在僵持,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群的脚步声。
魔翎顿时神经一紧,就要往水下沉。
插科打诨的声音越来越响,魔翎用力的挣扎了起来。
冥决始终将他按着,魔翎不断的挣扎,自己的全身的神经也跟着紧绷起来,不是惊慌的,而是被摩擦的,可此时的魔翎,全身湿透,衣衫大敞,发丝湿漉漉的黏在身上,勾勒出男人特有的曲线。
魔翎本就长着一张风流样,平日又喜欢摆弄扇子,风流倜傥,不知道惹来多少春心。
以前冥决就很看不惯他这一点,甚至有些鄙视他,毕竟他喜欢的那些女人,偏偏是他不喜欢的那一类。
现在他发现了,魔翎风流起来,还真是勾人……
这么一想,冥决觉得自己的血液越发的滚烫了,他死死的将他按在温泉岸上,根本就不理会外面走近的脚步。
魔翎觉得自己要疯了,他发誓,他要是不杀了冥决,自己以后就一辈子找不到女人!
这个誓言厉害了,毕竟食色性也,要他一辈子不碰女人,干脆自刎算了。
然再毒的誓言,也控制不住冥决的动作,只听“吱呀”一声,房门被推了开来,接着魔翎就呆住了,冥决也愣了一下。
而外面走进来的人……群,也愣住了。
周围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
魔翎这才意识到,踏马的他们出现的地方是男!澡!堂!子!
*
美姬觉得自己从踏出家门的时候,就开始有些发懵,一会自己被这个扶着,一会自己被那个扶着,所有的规矩,自己都按部就班的做着。
其实她最不喜欢这些按部就班的规矩了,可这一次,她配合的连自己都觉得很意外。周围一片喧哗之声,她却懵懵的,什么都听不到,直到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她才觉得心在那一瞬,似乎终于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