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鱼群更加沸腾了,只听轰轰轰的巨响之后,不过一会,地面便堆满了鱼食。
死去的鱼食,使得空气充满了腥风血雨,云锦绣快速的出手,毁尸灭迹。
这些鱼尸会招惹来更多的鱼群,我们不要停留,快些离开这里。云锦绣话音一落,便率先的向前掠去。
事实证明,云锦绣的话是对的,他们很快的就遇到了一大批的鱼群,密密麻麻,挤满了天地。
落枫气声道:乌鸦嘴!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锦绣不说,难道鱼群就不来了吗?秋水实力最差,时常的要躲在几人的庇护里,但回怼却绝对不落下。
落枫一剑扫碎鱼群,哼了一声,目光恨恨的看了云锦绣一眼。
云锦绣被鱼群堵了回来,回头看了落枫一眼,见他狠狠的在瞪自己,她不由一挑眉,还没看够?
落枫一听,险些昏厥:云锦绣,你不要自以为是了。
云锦绣道:我什么想法也没有。
落枫简直吐血,直接转过身去,继续与鱼群争斗,更将一腔怒火,全部发泄在了鱼群上。
厮杀从深夜一直持续到了白天。
他们这几人,根本不知道斩杀了多少条鱼,当然,斩杀完就被魂火焚化,也无从统计。
但即便如此,地面还是铺了一层厚厚的白灰,他们的身上,头发上,甚至眼睫上,都落满了一层白色的鱼骨灰。
就算是再强的人,也无法承受如此高强度的消耗。
几人面上都露出了疲倦之色,秋水更是累的直接回了玉灵空间休息去了。
云锦绣看了一眼远处拔地而起的怪石林道:到前面石林再休息。
几人加快了脚步,几个闪掠,便已离开了这恐怖之地。
日头极大,石林内倒是有了几分的阴凉,那些鱼群见他们进了石林,便四散离开了。
云锦绣视线落在天泽手臂道:大哥受伤了?
这些鱼群确实厉害,之后还出现几个大怪物,但有宫离澈在,他们实在缓解了不少的压力。
但即便如此,挂彩还是难免的。
天泽扫了一眼,不在意道:小伤。
云锦绣拉过他的手腕,掀开衣袖,却见伤口的血肉,竟然被整整的撕下一块来,她皱了下眉头道:这不是小伤,那些鱼齿里,有毒。
云锦绣拿出些解毒的药粉给他涂上,又将医诀的力量送入他的经脉之内。
落枫站在一侧道:大王,你也受了伤,怎不见她过来给你瞧?
宫离澈扫了扫狐尾,抬起一根手指:夫人,为夫也受伤了。
云锦绣回过头:哪儿?
手指。
云锦绣:……
那点血珠子,好意思叫伤呢?
见天泽的伤口还没愈合,云锦绣道:等着。
大狐狸郁闷的晃了晃尾巴,小伤也是伤啊!
这么心惊天泽做什么!
那点伤都忍受不了,丢不丢人!
天泽抬起眼睫扫了宫离澈一眼,旋即开口道:锦绣,没事了。
云锦绣道:无踪山脉危机重重,大哥还是要小心为上。
天泽看着她温和的眉眼,那一瞬间不知道在想什么,偏开眼睫道:好。
落枫道:大王,您是云锦绣夫君,可她对自己大哥竟然比对您还好!可见心里根本没有大王!
他现在看出来了,这个云锦绣对天泽和地焰都这么的上心,可对大王,丝毫的不放在心上。
就算她是好女色,可大王毕竟也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吧?
大狐狸道:夫人,血都流出来了!
云锦绣见天泽的伤势愈合,这才走了过来:我看看。
大狐狸立刻献宝似的将手指伸了出来:疼。
云锦绣抬起眼睫看了他一眼:好厉害的伤势!
大狐狸立刻欢欣道:本座以后会小心的。
云锦绣:……狐狸越来越矫情了。
云锦绣随手给他擦去那硬挤出来的血珠子,煞有介事的给他把手指包成了粽子,这才道:夫君好好养伤。
大狐狸道:什么时候换药?
云锦绣:……药可以停。
落枫:……大王怎么比他还矫情!
地焰扶着额头,看向远处,不是远处风景好,实在是眼前的这一幕,没眼看!
石林也奇怪的很,处处都是矗立起的造型奇特的石头,直直向上,只是造型也很圆润,实在难以想象大自然是怎么鬼斧神工的雕刻出来的。
穿过石林就快了。
云锦绣看了一眼同样看不到边的石林,身形一掠,掠到石林之上,却见那些石头高低不平,但比走下面顺畅许多。
站在高处看石林,那石林的气派。
越是向前,石林越高,许多珠子链接在一起,架在空中,如同空中楼阁。
他们从那如同楼阁中的石林穿过去,渺小如同飞蛾。
哇,太壮观了吧。秋水自玉灵空间跑了出来,看着眼前气派的一幕,不由惊声开口。
然她话音一落,便听咔嚓一声,什么碎裂的声音传来。
云锦绣立刻竖起手指:别说话。
这些石林看起来其实是十分坚固的,可日积月累,保不准哪些地方风化的厉害,哪些地方要坍塌。
只是他们御空而行,并没有碰那些石林,按理来说,应该不会轻易的坍塌才对,可若是坍塌下来,却也十分的可怕,因即便是他们御空的位置很高,可那些高耸入云的石林坍塌下来,他们也根本无处躲避。
秋水连忙捂住嘴巴,目光警惕的看着周围。
石林内,有水声滴滴答答,他们小心的自石林内穿过,尽量的不发出声音。
然,正在这时——阿嚏!
某猪没能忍住,突然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众人:……
那喷嚏声,在石林内传开,甚至还有无限的回音。
云锦绣的脸色变了又变,接着低喝一声:快跑!
话音一落,几人飞速的就向前掠去。
咔嚓咔嚓咔嚓
无数的咔嚓声,在此时突然在石林内响起。
随着那声音的响起,上空的石头,如同失去了根基一般的,开始向下砸落了下来。
无数的碎石,如同下雨,打在其他的石头上,造成了更加恐怖的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