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子担忧道:“女神,小男神小女神没事吧?”
云锦绣微摇了下头:“多亏你和梦魇了。 ̄︶︺asんц阁浼镄嗹载尛裞閲渎棢つww%w.%kanshuge.lā”
因它们的出现,梦境分离的速度才得以加快,才给她赢取了恰到好处的时间。
盆子立刻道:“那是,我绝对不会给你女神添乱的!”
梦魇道:“胡说八道,我记得你有一次好像摔碎了什么宝贝……”
“擦!你丫哪壶不开提哪壶!”盆子一盆底将梦魇给拍扁了。
云锦绣却抬起目光,笑着看向宫离澈。
宫离澈将两只小狐狸抱了过去,“没有受到反噬吧?”
云锦绣摇头:“是活咒,我强行摧毁了咒心,就算是反噬,也该是反噬那咒印师自己。”
她顿了一下,又犹豫道:“不过,既然是老夫人下的手,两个孩子摆脱困境,她应也很快的就会知道了。”
宫离澈亲了亲两只小狐狸道:“管那老太婆做什么,现在,她不敢来缥缈踪。”
云锦绣边给小狐狸疗伤,边忧心道:“可你还要回真元境,那老夫人岂会罢休?”
宫离澈微微的扫动了一下狐尾,沉吟片刻道:“事实,本座回去也没有多少意义,老太婆不会甘心让一个脱离掌控的人做自己的傀儡。”
云锦绣目光微变:“那现在怎么办?”
“我担心的是樰。”
宫离澈轻抚了抚两只小狐狸,缓声道:“樰的性格偏执,认定的事情,很难更改,可一旦更改,便会如同地焰一样,步入歧途。”
“宫离樰……”云锦绣目光微凝了一下,“我们要不要将他救出来?”
宫离澈懒声道:“有章天谕在,他又怎会离开?”
“你还要回去?”云锦绣目光微颤,“宫离澈,这样实在太危险了。”
那个老夫人虽然她不曾见过,看让宫离澈都如此忌讳的人,又岂会是一般的人?
宫离澈笑道:“夫人是在担心我么?”
云锦绣无奈:“你说呢?”
“天地元镜对真元境一直很排斥,而如今定元镜又只与本座交好,真元境轻易不敢将我如何。”宫离澈目光轻敛,“倘若是天地元镜能与真元境彻底的反目成仇,那自然是极好的。”
云锦绣何其聪明,宫离澈这般一说,她顿时便明白了。
“再过些日子,便是群英会,我与那淳于悠悠有一场赌约。”
宫离澈懒笑道:“那便好。”
“你这笃定的语气,反倒让我有些心虚,你怎么就知道我是能赢的一方?”云锦绣见小狐狸不再抖了,这才将手收回,让它们先吸收医诀的力量。
大狐狸道:“本座的夫人,怎么可能会输!”
云锦绣轻笑道:“上次你给我的发簪,在我穿过妖核印记之时,碎掉了,你再给我一支,我们随时保持联络。”
即便是心里担忧,即便是她并不想让宫离澈离开,可现实如此,他们别无选择。
即便元镜群大无边际,可逃离,终究不是办法。
他们必须要勇敢的,一起去面对。
宫离澈道:“我知道。”
说着,将两只小狐狸放在双腿之上,又拿出一枚黑尾戒指来,带在云锦绣的手指上。
那戒指精美的很,通体泛着漂亮的黑金色,云锦绣神念探进去,里面是一方山川秀美的绝美空间。
云锦绣道:“你知道?”
“嗯,夫人未着寸缕,想也知道是碎掉了。”他抬起眼睫,笑看了她一眼。
云锦绣嘴角微抽:“记忆力这不是挺好的嘛?”
宫离澈道:“对于夫人的事,本座记忆力一向的好。”
云锦绣:“……少年时期,多可爱。”
宫离澈呵了一声:“那般幼稚,哪里可爱?”
云锦绣道:“哦”现在不也挺幼稚的,好意思鄙视自己的少年时代?
她将两只小狐狸放到空间戒指内修养,这才起身道:“何时回去?”
“等不及孩子们醒来了。”宫离澈也站起身,他抬手,掌心落在她耳鬓,“怕是又要辛苦夫人照料了。”
云锦绣目光轻缓的看着他:“一切放心,可你自己也定要小心。”
宫离澈颔首,顿了一下,又道:“昔年君轻尘的事,本座也很遗憾。”
云锦绣身子定了一下,没想到宫离澈会突然提起轻尘来。
他对轻尘一直有点介意的。
云锦绣微动了下眼波:“不怪你。”
她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即便他们隐瞒,多半也是为了自己好的。
宫离澈拉住她的双手,道:“我要说的是,即便过去的事,我们很遗憾,即便地焰罪大恶极,可夫人还是不要将关系闹的太僵了。”
云锦绣目光微变了:“你说什么?”
宫离澈道:“如地焰这种极端之人,一旦步入歧途,便很难再挽回,我们如今的对手已经太多了,不能再给自己增加一个潜在的对手。”
云锦绣心里的难过翻腾出来,“可,因为他,我杀了轻尘!”
“我知道。”宫离澈将她抱住,他一见到她为君轻尘着急,就心塞,可离别在即,他又岂能因为心里的醋意,胡搅蛮缠。
他镇定道:“我知道你心中愧疚,你亦可以一辈子不原谅,但倘若地焰再次的走向极端,你,孩子,乃至身边所有人都会再次身陷险境,本源之力不死不灭,我们无法彻底将他杀掉,可他却会一次又一次的侵害我们身边的人。至于君轻尘,本座答应你,定然找遍万千方法,将其复活,彼时夫人再好好将他补偿,可好?”
云锦绣不说话了。
她明白宫离澈的意思。
可让她背负着如山的愧疚,去原谅那个刽子手,是有难度。
然轻尘,纵使千万种方法,却也回不来了。
命果已结,再无复活的可能。
过了许久,云锦绣方抬起眼睫看着宫离澈道:“我知道了。”
宫离澈有些心疼道:“待事情了却,你再与地焰算账不迟。”
云锦绣道:“我若是想与他算账,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她何尝不知道将地焰逼到另一个极端,十分的危险。
在她最难受的时候,她见到地焰,也只是冷冰冰的说了几句而已。
即便如此,秋水他们还是觉得她言重了。
几句话而已,地焰就承受不住?倘若他真的因此走向极端的话,即便她一句不说,他也早晚会因别的事走向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