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只是秋前辈就在这里,让他来教训这顽劣的小丫头,不是更好吗?战南天根本就不想趟这趟浑水,可如果这个时候,自己不给秋水撑腰,秋长虚估摸着又要迁怒于他了。
章雨落目光微闪了一下,开口道:倘若这秋水真是个假的,到时秋前辈追问起来,这可就……章雨落顿了一下,目光轻瞥向席磊:是不是真的,我倒是有个办法。
席磊哦?了一声:什么方法?
章雨落掩唇笑道:锦绣不是秋前辈的弟子吗?她应该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吧?
正坐在原地的云锦绣,听到这声音,才把目光从站台上收了回来。
她还挺想好好的看一看司墨的对决的,只是偏有人喜欢往自己身上引,云锦绣微扯了下嘴角道,认真的看了一眼秋水道:真的。
章雨落掩唇:看来,你很肯定嘛。
云锦绣道:秋水,你说他们绑了你,还虐待你,是真的?
秋水立刻点头:你看,我身上都是伤。
说着挽起袖子来,众人一看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手臂也伤的太厉害了吧?
伤痕累累不说,甚至已经开始变得淤青黑紫了,显然是中毒之象。
云锦绣面色严肃道:居然如此的恶毒,给你下魇毒!
淳于悠悠道:锦绣,魇毒是什么?
云锦绣脸色凝重道:魇毒乃是梦魇之毒,这种毒从梦境入侵,可身体却会出现中毒之相,直到莫名其妙衰竭而死。原本魇毒不会这么快的显现,可秋水遭受虐待,那魇毒便通过伤口透发出来,才会形成如此可怕只象!
魇毒?淳于悠悠目光微微一闪,这种毒确实棘手,下手之人,也太恶毒了。
云锦绣冷笑一声,目光看向章雨落,你们好毒的心,是不将老师放在眼里吗?
章雨落简直快疯了,什么魇毒,什么虐待的,他们刚把秋水抓起来,根本没时间对她动手好吗?何况这个秋水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呢!
席磊大笑了起来:你这个疯女人,说谎话简直成精了!
云锦绣道:说谎?秋水就在眼前,我又怎么会说谎?
席磊冷哼:那个秋水,根本就是好好的!
一句话说完,席磊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多了。
他脸色微变,接着就见云锦绣笑了起来:看来是我被蒙蔽了双眼啊,原来这个真是假秋水。
说着,云锦绣一扫手,那秋水便接开了面上易容,只是个素净的丫鬟。
席磊脸色微微的眯了起来。
如此简陋的易容,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们这些人的脸?
除非是对方的实力,比他们强悍了不知多少倍,可这么个小丫头,又怎么可能比他们实力强?
席磊当然不明白,毕竟云锦绣用的根本就不是易容术,而是三千万象,只是为了隐藏这个术,她才弄了张假面,其实也是假的。
云锦绣笑道:席宗主既然知道秋水还好好的,那么劳烦席宗主告诉我,秋水在哪里?我知道席宗主乃是大人物,一言九鼎,绝对不会撒谎的。
席磊冷嘲:云锦绣,好你个云锦绣!
云锦绣道:我的老师,就这么一个女儿,既然她是跟在我身边的,我自然有义务帮老师照看好她,席宗主一定非常乐意帮我找到秋水吧?
她这话一出,主看台上的人纷纷发声。
席宗主海纳百川,绑那个小丫头做什么?
席宗主那是绑吗?分明是邀请。
是啊,云锦绣,你是不是太咄咄逼人了?
劝诫的声音此起彼伏,云锦绣很是配合:我只是同席宗主商量,毕竟他人脉广,势力大,仗势欺人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如此的光明磊落,又怎会明知下来,还不告诉我呢?
云锦绣眼睛都没眨一下的,就是一顿猛夸。
席磊一腔怒火,根本无法发泄,险些憋出一口老血来。
众人一见云锦绣如此知书达理通情晓义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章雨落脸色变了又变,过了好一会方笑道:锦绣,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席宗主只要知道,肯定会告诉你的。
云锦绣却是又坐回了原本的位置,没去搭理她,只偏头与宫离澈说话。
秋水身上带着我给的符贴,我想找她很容易,只是为了给人留些颜面,便佯装不知了。
宫离澈道:夫人就是太善良了,以后遇到这种废物,直接把符贴甩他脸上,并向他吐一口口水。
众人:…… 有你这么教女孩子的吗?
云锦绣道:果然是我太善良了吗?
众人:……你可拉倒吧,别侮辱善良了好吗?
云锦绣又道:老师闭关时被人吵醒,眼下脾气正暴躁,如果今晚我再见不到秋水,就只能实话实说了,以着老师的性子,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呢。
宫离澈道:夫人不必担心,缥缈踪落败成这样,他一人翻不了天,最多灭个不长眼的人出出气罢了。
云锦绣道:那就好。
众人:……
席磊:……
玛德!
这夫妻俩一唱一和的,威胁他乃至威胁中元宗呢?
真当他中元宗是吃素的?
席磊简直气的头顶都充血了,章雨落轻拉了一下他的手,才让他从那种极端的愤怒中冷静下来。
没错,缥缈踪不成气候,可秋长虚还活着。
即便缥缈踪名声扫地,可每个人对秋长虚的畏惧还是无法磨灭。
虽然他身在中元,可如果这个时候秋长虚对自己动手,他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怕是在劫难逃。
对于生死来说,一切都将是小事,包括那个秋水!
似乎在那一瞬,所有人似乎都瞬间的忘了这个小插曲,又转头向战台看了过去。
这一下,再无人出声,云锦绣自然也不再急着找秋水。
经过这一件事,这个席磊但凡是有一点脑子,都会将秋水送回来的。
战台之上,司墨与浮屠子已陷入白热化的对决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