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炼器堂。
还未进炼器堂,便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咣咣”的炼铁声,也是因此,炼器堂是所有堂派里,最吵闹的一个。
云锦绣与萧如瑟一并行到炼器堂外,便是看到十几个人围聚在那里。
云锦绣缓步走了过去,一眼看到那十几人间躺着一个人,正是玄真。
他面颊微红,显然是喝醉了,一手撑着脸,被那几人给架着,正往炼器堂内走。
云锦绣目光微动,“怎么了?”
那十几个学徒一见云锦绣连忙的行礼,“会长,是慕容堂主让我们将玄真前辈架来的。”云锦绣有些意外,之前慕容栎对玄真还很不服气,再加上她同玄真在他背后说他“坏话”还被听了去,估计心里憋着一团火呢,这会儿居然主动的让人把玄真给架过来,这
么快就遇到难题了?
云锦绣道:去取些解酒的汤药,你们几个把他架进去吧。”
萧如瑟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宗会里多的是她不懂也不知道的事,她虽好奇,但还是少说话比较好。
云锦绣看向萧如瑟道:“慕容应该出关了,今晚便好好的同你接接风。”
萧如瑟笑道:“锦绣,你这么忙,真的不用专程为我们接风,反倒是我,也不知道能帮你做些什么。”
云锦绣笑道:“慕容栎已经帮了大忙了。”
她说着,便先行进了院子。
院子内,一片狼藉,内室的门也大敞着,炼铁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学徒高声道:“堂主,人我们给架来了,会长也来了。”
慕容栎端着茶水,光着膀子就走了出来。
他一深肌肉结实,线条分明,麦色的皮肤上,挂满了汗珠子,碎发在头顶扎起,看起来张扬又不羁。
“这死老头子,总算给抓来了!”
慕容栎暴躁的走了出来,待看到云锦绣身后的萧如瑟时一愣,“这么快就到了?”萧如瑟看到慕容栎,心情激动,可那么多人呢,又不好扑上去,只是见他这么不羁的走出来,脸颊微微的一红,便快步的走了出去,“一早便到了,见你在闭关,就没来打
扰。”
她说着,快步走到一边,将衣裳给他拿了过来,边给他遮挡膀子,边小声道:“这么多人呢,会长也在,你把衣裳穿好。”
慕容栎因为炼铁,热的快爆炸了,可看到萧如瑟那慌张的模样,只好听之任之了。
以前在学院的时候,他经常光着膀子去练级,云锦绣就算看到了,也没什么反应。他跟萧如瑟一起,完全是被家里逼婚逼的,好在萧如瑟话少,性子温柔却不软弱,族里的人都喜欢她,成婚那天,他直接被他爹灌醉,然后扔进了洞房,后来萧如瑟就生
了晴儿……
一晃眼都这么多年了,很多事,也不是不能释怀了。
“晴儿呢?”慕容栎开口。
萧如瑟道:“跟馨儿一起呢,她倒是跟馨儿很投缘。”
慕容栎脸色微抽,“你确定是投?小心被宫馨带坏了。”
萧如瑟一听,连忙道:“别胡说,馨儿乖着呢。”
这当着云锦绣的面,他怎么说话百无顾忌的。
云锦绣听了也不生气,馨儿性子不坏,但野了点,不闯祸算好的,相对于馨儿,慕容晴儿是温柔乖巧多了。
她缓步走到内室道:“这么快就遇到难题了?”
慕容栎披着袍子,转身跟着走了进来,“有的地方,并不好淬炼,且现在必须就开始磨练噬魂机关了。”
云锦绣看着那些炼制成玄铁的玄石道:“玄真还是没有开口?”
慕容栎道:“这老头嘴硬的很,且每日酩酊大醉,分明是来蹭酒的。”
云锦绣道:“既然他爱喝,你就陪他好好喝,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必须要将宝器的进程加快。”
云锦绣顿了一下道:“今天你先休息一下,晚上给你夫人接风洗尘后,你随我去一趟空间。”
慕容栎道:“有好事没有?没有就不去了。”他现在要一直闭关才行,毕竟他既然放了话,进程赶不上,心里压力也会很大。
云锦绣笑道:“是不是好事,那也得看你自己的运气了。”
她看向玄真道:“行了,玄真便交给你了,我也不影响你们小两口团聚了,先走了。”
萧如瑟有些不好意思道:“锦绣,我们这不已经团聚了么,你们说你们的。”
云锦绣笑道:“毕竟是我炼器堂的堂主,事业家庭两手都要抓。”
她随手拿出个玉牌来,递给慕容栎,“我刻的阵牌,可以改变时间流速,你用在炼器堂吧。”
慕容栎毫不客气的接了,“这个我喜欢。”
云锦绣这才看向那些学徒道:“你们也都别待着了,都退了吧。”
众人顿时一股脑的跑没了踪影,只丢下一个玄真醉醺醺的躺在那里,无人问津。
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慕容栎一顿,看了萧如瑟一眼,下意识的挠了下头,“坐吧。”
女儿都这么大了,两人之间却还有种莫名其妙的尴尬感。
萧如瑟看着他,许久上前一步,直接扑进他怀里,将他抱住了。
慕容栎吓了一跳,却也没动弹。
萧如瑟道:“我知道你没想过我,但我还是想说,你来中元城后,我每天都在想你。”
慕容栎道:“我满身是汗,快松手。”
萧如瑟道:“我不嫌弃。”
慕容栎:“……”女人,有的时候真的很难理解。
虽说他帅炸天,但脾气不太好,对萧如瑟也基本没关心过,也不知道她喜欢他什么。
当初云锦绣说让他来帮忙,他当时就收拾东西跑路了,在家里待着,他没差点闷死。
萧如瑟抬起目光道:“我服侍你沐浴吧?”
慕容栎:“……不用吧?”
他又是没有手,还用她服侍?
萧如瑟坚定道:“你是我夫君,是我一生都要服侍的人。”
慕容栎顿了一下道:“如瑟,你不用这样。”他年轻那会,狂的没边了都,除了云锦绣,他还真没把哪个女人放眼里过,但那么多年了,什么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