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沦陷不沦陷,为修宁调理身体也是他的任务之一。
所以即便美色当前,他忍不住也要忍着。
毕竟针,还是要扎的。
穆非安伸出颤抖的双手,先在修宁光滑的背上按了起来,一边梳理经络,一边熟悉穴位。
少女的肌肤冰凉滑嫩,要说他没半分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可穆非安更明白,一旦对她产生不该有的念头,那便是沉沦的开始。
随着他的动作,修宁的心脏也逐渐滚烫起来,冰冷的血液似乎都沸腾了。
嗯?
还别说,穆非安看起来像个半吊子,还是有真本事的,一双大手按的她十分舒服。
下针的力度也很准,一点都不像个十几岁的小郎中。
经络通畅,修宁舒服的喟叹一声,缓缓放松身心闭上双目。
拼命提醒自己这是在调理身体。
宁宁的心,不可以跳的这么快。
闭眼努力平息自己的修宁没有回头。
看不到身后鼻血滴成一条直线的穆非安。
他也没办法。
他的真身就是比较容易激动的那种,稍稍有点什么想法就会血脉沸腾,除了亲身解决之外就只能通过流鼻血来缓解血液中的压力。
这一晚,修宁是睡在穆非安房里的。
当然了,她是经络通畅后浑身疲惫,哪里都不想动,只是单纯的借穆非安的屋子睡了一晚。
已经很久没睡的这么香了。
几乎每晚都做梦,梦里有无数的人无数的话在耳边聒噪,一个晚上下来累的不行。
可这样的状态她已经持续了两世。
难得,今天搂着穆非安睡的安稳。
嗯?搂着?
一大早清醒过来的修宁睁开眼就是少年结痂的小脸。
小东西,伤好的还挺快。
修宁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又察觉自己这个动作太有寓意了。
又将手缩了回去。
该上朝了。
修宁想起身离开温柔乡,却发现穆非安死死的箍着她的腰,两条长腿也缠住她的腿。
她整个人被抱的动弹不得。
好嘛,到底谁抱谁?
别的男子见到未婚女人都是离的远远的,娇羞的。
偏偏穆非安什么都不怕,还睡的这么踏实,比她睡的都香。
难道就不怕她对他做点什么?
还真是主动的让人心痒。
穆非安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一个劲的往她身上蹭,边蹭边哼哼。
“……”
修宁的脸色逐渐变的难堪。
狗男人,一大早哪来这么大的火气?
“咚”的一声,穆非安被修宁踹下了床。
穆非安头磕到地上,疼的脸皱成一团。
修宁内疚,伸手想给他揉揉磕哪了。
可门开了。
“公子,你没事……吧。”星言以及一大早蹲在门口看八卦的红樱绿蕉等人一股脑的挤了进来。
入目就是穆非安一手捂着腰一手揉着头拼命向后退,而修宁还在把他往床上拖的这副画面。
“这……”
“对不起打扰了。”
红樱一手抓过星言,另一只手拎走绿蕉,把两个人推了出去。
“水都没端进来怎么伺候殿下梳洗!”红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还贴心的带上了房门。
修宁一脸黑线,这群人是蹲在这蹲了一晚上吗。
穆非安一大早又被踹又磕了满头包,此刻终于清醒了,揉着头爬起来:“你干嘛踢我啊。”
修宁脸色越来越黑,有意无意的往他腰部以下瞥了两眼,联想到他刚才半梦半醒的动作,心头一阵热气。
可还是要装的酷酷地。
“不知羞耻!”修宁摔门离去。
穆非安:???
门一推开,红樱等人还趴在窗户下,见修宁出来,心虚的几人立刻排排站好。
修宁瞥了三人一眼,一句话没说离开了穆非安的院子。
清晨日光温和,映照在少女略微苍白的面庞上。
明明可以离他更远些,保持距离,可偏偏越走越近是为什么?
跨出院门的修宁抬了抬眼,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里破土而出了。
**
卜时仁回去后又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女帝虽然不快,但到底是卜时仁挑衅在先,无理取闹在后,女帝安慰了卜时仁几句,又斥责了修宁几句,这件事就不痛不痒的过去了。
修宁一脸无所谓,昨天出手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要么被骂,要么被罚。
反正这些年一直是这么过来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女帝却有点郁闷。
修宁的性子极冷,几乎没有什么事能让她上心的,但她从小就期盼亲情,女帝都知道。
可这次攻打上雍城回来后,修宁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从前还会忌惮她的旨意,在乎宗亲的看法,可现在……
完全就是滚刀肉。
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儿?
女帝越看修宁的背影越不顺眼。
当年真不该一时心软留下她,结果让她长大给自己添堵。
可她不得不承认的是,修宁是她所有孩子里,长的最像她的那一个。
罢了,就当多养个废柴又何妨。
女帝终究没在修宁身上费太多脑子,转身回了后宫。
最近送进宫的男妃不错,只要想起后宫的美人,哪怕是在朝堂之上,女帝也依然难以把持。
**
云中城很热闹,朝堂上却很平静。
只是修宁明白,表面平静下是暗潮汹涌。
而她尽量低调,才能养起自己的实力。
前些日子把纪斯简派往北方,也就是流放地肃城那边。
现在是她的地盘。
虽说人人嫌弃肃城苦寒,又是满大街流放犯的晦气地儿,可在修宁看来,那个地方简直就是钟灵毓秀的吉祥地儿。
所以才会派纪斯简去安排。
“修宁,你有空没?”
穆非安悄咪咪的出现在院外,探出半颗头,眨巴眨巴桃花眼。
“作甚?”修宁在躺椅上没动,继续第一个三年养膘计划。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穆非安伸出一只脚,慢慢往院子里面蹭。
修宁斜斜的瞥过去,他又要搞什么花样?
来府里的这几天,穆非安几乎为所有侍卫和和内监都开了药,美其名曰,强肾健体。
修宁这才知道,原来穆非安最擅长的医学领域是男科。
更神奇的是,吃过他的药的人,都说好。
现在他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她不需要补肾。
“什么问题?”
“那个,能进府伺候的人,是不是有什么标准啊?”穆非安小心翼翼的提问。
什么标准?
修宁一阵发懵,“你在说什么?”
“就……”穆非安的脸越来越红,最后不自在的挠挠头,“我看你身边挺多男人侍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