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非安一阵激动,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放心,我一定行的!”
修宁不置可否,隔着被子又朝他身下戳了戳,轻轻道:“去吃饭,多吃点山药,补肾。”
穆非安被戳的全身激灵,随即一阵暗爽,整个人直往修宁身上贴。
她起床他也起床,她换衣服他就在旁边穿裤子。
哼哼唧唧过了快一个时辰,两个人才难舍难分的从房间里出来。
加上前面磨蹭的时间,早过了饭点,介于午膳和晚膳之间。
没办法,修宁和穆非安只能先吃着点心垫垫肚子。
第一天处理朝政,成堆的折子往修宁书房里送,刚好,一边吃点心一边批折子。
而穆非安殷勤的替修宁磨墨,见她写的认真,突然计上心来,趁着她不注意,偷偷用墨汁往自己脸上抹了几道,白皙的脸庞上瞬间多了几道黑乎乎的印子,明显的不得了。
入秋后南省几乎颗粒无收,赈灾银两要如何拨款,时至今日也没定下来,新任户部尚书十分重视此事,折子也写了厚厚一沓。
修宁沉思,为避免官员层层刮分,以往朝廷都是派人下去,可这样,也不能完全避免不会浑水摸鱼。
钦差也有可能被收买。
正当修宁想法子的时候,眼前突然多了一块桂花糕:“修宁,吃块点心。”
如玉般修长的手指,除了穆非安还能有谁?
修宁接过糕点,顺着手臂抬头瞧他。
少年看向她的眼神里亮晶晶的布满色彩,酒窝甜甜的,小牙齿齐齐的,可爱的不行,真想亲两口。
可修宁目光滞住,因为穆非安的右脸上好长的三道黑印子,明显是磨墨的时候弄上去的。
修宁扬了扬下巴示意道:“脸弄脏了。”
穆非安双眉一挑,急忙用手胡乱去擦:“真的吗?”
擦来擦去也没擦到正确的位置。
修宁从旁边拿了条帕子递给他。
穆非安说了句“谢谢”,随后又开始胡乱的擦,可无论修宁怎么指点,他也擦不到正地方。
“有,有吗?”穆非安一脸无辜。
修宁忍不了了:“过来,我来擦。”
穆非安眼底划过一抹得意,乖乖蹲到修宁面前,扬起棱角分明的俊脸凑到她膝盖上。
修宁接过帕子,一点点把脏东西擦掉,就像保护一件最完美的艺术品般,小心翼翼。
直到少年的脸又恢复的如白瓷般漂亮。
“对不起啊。”
也不知道眼前的小少年想到了什么,突然和她道歉,眉眼塌塌的样子实在可怜极了。
修宁不自觉就放缓语气,揉揉他头顶的发揪揪,道:“怎么了?”
“害你没吃饭,都怪我不行,我要是行的话,你就饱啦。”穆非安一本正经的解释。
“这是为何?”
修宁略懵,满脑子都是赈灾的事,突然拐到吃饭和他行不行的问题,反应不过来。
“因为……”穆非安拉长音调,尾音俏皮上扬,听起来有那么一丝丝撒娇的勾引:“因为你可以先吃我呀。”
说完,他还乖巧的抱住修宁的双腿。
阿巴阿巴的眨着桃花眼,荡漾的望着修宁。
修宁受不了,不行,太乖了。
天哪,这死男人就知道勾火,从来不知道灭火!
冰凉的手指捏住他的下颚,强迫他一直抬头:“我现在也可以吃了你,你信么?”
穆非安娇羞的在她掌心蹭蹭,“信啊。”
修宁心口一热,脑袋也不听使唤,直接俯下身去,呼吸交缠间唇齿缠绵。
一刻钟后,目眩神迷的穆非安一阵迷茫,他刚才明明是蹲着的,现在怎么变成坐在修宁腿上了?
还娇羞的揽着她的脖子?
衣服也敞开,少女凉兮兮的双手在他衣襟里上下乱窜。
其实她的掌心并不如其他少女般滑腻,相反,她的掌心有些粗糙,大概是长年累月操练兵器,驰骋沙场的缘故。
修宁的手心有不少的茧子,刮在他皮肤上略微粗糙,但这种感觉更有一种强制性的压迫感,让他不由自主的跟着修宁的节奏走,呼吸凌乱,别有一番滋味儿。
“你你你!占便宜!”穆非安嘴一噘,从修宁腿上扭下去。
修宁挑眉,小东西,有他在还怎么处理朝政?
“那好。”修宁从宽大的椅子上站起来,拍拍裙子。
穆非安不明所以:“干,干嘛?”
修宁指指她刚刚坐过的椅子,“你,坐下去。”
穆非安迟疑了一下,慢慢挪到椅子面前,又回头瞅了瞅,确认没诈后,缓缓坐下去。
还不等他问为什么修宁让他坐在这,腿上忽然一沉,带着少女的冷香。
修宁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揽住穆非安的脖子,像刚才那样。
只是两个人调换了位置而已。
“……”
穆非安石化。
好像恋爱后,修宁变的不太聪明的亚子。
然后他就又被按在椅子上亲了好久,也依旧没逃过被摸的命运。
直到差点窒息,修宁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他,又不满的在他唇瓣上啵了一口。
红红的真甜!
修宁亲不够,又伸出手指摩挲他的,穆非安早就瘫在椅子上,任由修宁占便宜。
心机,比他还心机的女人!
明明刚才先发动勾引的是他,怎么到最后被压的也是他?
穆非安嘟嘴,红嘟嘟的唇瓣让修宁突然想起走丢的兔子。
“对了,有件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穆非安持续发懵。
“你离府后,我养了你的垂耳兔,可是在你回来之前,它就跑不见了,至今也没找到。”修宁惋惜,甚至有点莫名心虚。
养了有一段时间了,说不担心是假的,比起走丢更担心的是,她怕那兔子跑出府后,变成其他府邸餐桌上的美食。
虽然她也曾经动过这样的念头。
因为那兔子真的很肥美。
穆非安神色有些不自然。
她怎么还记得这事啊……
“那个,丢了就丢了吧,我也是随手捡的,你要是喜欢,我再送你一个好不好?”穆非安试图转移修宁的注意力。
修宁摇头:“那还是算了,就算你再找来一只,也不会是上一只了。”
穆非安微微侧过头,要不,他考虑一下再玩一段时间失踪?
看她这么难过,他其实勉强可以变成兔子陪她的。
“罢了,”修宁察觉自己对一只兔子这样在意,有点难以置信。
拉拉穆非安的衣襟,让他从椅子上起来,随后她又坐了回去,打闹归打闹,事情还是要做的。
三百多份折子没批,估计要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