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痒痒,修宁,别摸了,我自己来!”
被修宁捉住了痒痒肉,穆非安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少女好奇的大眼睛扑闪扑闪,比黑夜里任何的烛火都要明亮。
穆非安解开自己的外袍,棉袄,中衣,只剩寝衣的时候,他“呲溜”一下钻进修宁的被子里。
只留下一双耳朵在被子外面,整个人都蒙进暖烘烘的被窝里,拼了命的往修宁怀里挤。
讲真,他有点不好意思。
被人抓住小尾巴的感觉,有那么点别扭。
穆非安拉过修宁的手放到自己腰间。
“往下,你自己找吧。”说完,穆非安就抖着尾巴尖,不再说话了。
修宁肉眼可见他两只大耳朵由白变红。
她的小兔子居然害羞了。
修宁搭在他腰间的手轻轻一按,按到他劲瘦的腰窝,少年轻轻一颤。
顺着腰窝向下,很快在尾椎的那里摸到一个鼓包,修宁瞳孔骤缩,她摸到一团毛茸茸的小尾巴,手感极佳。
“唔!”修宁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穆非安从她怀里拱出半个脑袋,回过手握住修宁那只摸她尾巴的小手,道:
“现在你抓住我的小尾巴了,以后我真的就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不认账,不能不负责,不能不要我,不能……”
修宁一颗炙热的心怦怦乱跳,哪里听的了穆非安这么多话,脑子一热,低头吻了上去。
这一吻深沉而热烈,两个人都像要把对方拆吃入腹一样,他们吻过那么多次,可只有这一次,是真的没有任何隔阂,两颗心彼此贴在一起,不再猜忌和怀疑。
直到难以呼吸,修宁才拥紧穆非安,将头埋进穆非安的肩窝,深深呼着气:“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小兔子。”
“好。”穆非安压下心底的苦涩,抱紧怀里身子温软的少女。
去特么的长生不老天长地久。
他只想要她,只争朝夕,今生今世。
修宁靠在穆非安怀里,听着不绝于耳的烟花声,静静睡去。
今晚是除夕,只怕到天亮鞭炮声都不会停,可她还是睡着了,睡的格外安心。
穆非安是她生辰里最大的惊喜和礼物,好的不真实,好到她不想放手。
她永远不知道穆非安为了和她在一起,究竟放弃了什么,当然,他也永远不会告诉她。
以千万年的修行和仙身,换取和凡人的今生今世。
穆非安闭眼,虽然没有十成的把握,可总比被抓回去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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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喜气洋洋。
外面干冷干冷的,仿佛碰到什么东西都会冻到裂开。
修宁比穆非安先醒,迟疑了一下,随后心口一热。
她不是在做梦。
本以为昨晚没有守岁,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在梦里。
一大早就看到少年的睡颜,修宁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踏实了两分。
穆非安缓缓睁眼,也醒了。
修宁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早,小兔子。”
穆非安迷茫了一会,随后羞涩的拿被子捂了捂脸,声音还带着沙哑慵懒的奶音:“新年快乐,小宁宁。”
修宁撇撇嘴,敲了下他的头:“说了多少次不许叫我小宁宁。”
穆非安无所谓的一笑:“是,妻主。”
一声妻主,叫的修宁脸红心跳。
从前这个称呼调侃的意味居多,可从今日起,她和他也算半个夫妻了,再叫这个称呼,多了几分认真和甜蜜,她怎能不害羞。
“嗯,起床了,今天还要进宫。”修宁故意冷着一张脸,跨过穆非安下床。
穆非安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并不拆穿。
他早就摸清了,修宁表面越平静越严肃,实则心里越动荡越乐开了花。
她分明就是喜欢极了他叫她妻主。
偏偏还不肯承认。
穆非安也掀开被子下床,主动拿起梳子为修宁梳理墨缎般的长发。
她的头发真的很美,丝滑顺畅,极具女性独有的魅力。
只握着她冰凉漆黑的发丝,穆非安都觉得心跳加快,全身的血液都往下腹处聚集。
察觉身后越来越不对劲的穆非安,修宁诧异的回头:“你干嘛呢?”
穆非安双眼半眯,布满了血丝,眼角似乎都红了,还舔了舔干燥的唇角。
“你怎么了?”后知后觉的修宁并没发现异常。
“是不是昨晚着凉了,这么烫?”修宁握住穆非安的手,又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
“没,没事,那个,你先梳洗,我回去换身衣服。”
穆非安把绿檀梳子往修宁手里一放,逃也似的离开她的院子。
再待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穆非安靠在门板上深呼吸,离开那个满是她味道的屋子,总算得以清醒。
“大人跟殿下摊牌了?”星言替穆非安拿出一套进宫穿的衣服,放到衣架上。
“嗯,该说的还是要说。”穆非安离开门口,开始洗漱。
“那不该说的呢?”星言突然道。
穆非安洗脸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又开始哗啦哗啦拨水。
“不该说的,自然不会说。”穆非安把脸埋进毛巾里,努力调整表情。
星言站在一旁,一边侍奉穆非安一边道:“我也只是提醒你罢了,放心,我会尽力帮你。”
穆非安苦笑一声,拍拍星言的肩膀:“我只愿将来的某一天,不会牵连到你,就好了。”
星言颔首,跟了穆非安数不清多少年,但他知道,不管何时何地,不能弃兄弟情义不顾。
早膳的时候桌上坐了三个人。
修宁,还有一左一右的元昼和穆非安。
元昼一身白绣红压金长袄,既符合规矩又贵气精神,整个人清爽又漂亮。
“殿下昨晚歇在东院了?”元昼一边为修宁布菜,一边随意问道。
他昨夜在西院里等了整整一晚,也没等到修宁来看他。
倒是听说东院里动静不小。
他才是正君,虽然一起订婚,也有个先来后到,等开春后大婚,他就是修宁明媒正娶的男人,穆非安不过是个妾侍。
他要拿出正君该有的气度。
这种气度通过语气很明显的传达给了修宁和另一边的穆非安。
修宁咽下嘴里的红豆粥,淡淡道:“没,我在自己院睡的。”
元昼眸色稍稍放松,看来修宁还是不偏不倚的。
可穆非安不是安分守己的主,他也为修宁夹了菜,道:“殿下的确在自己院睡下,只不过我昨晚也睡在殿下的院子里。”
修宁一呛。
元昼僵住,不可思议的看着穆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