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穆非安是个意外。
越看元昼越不顺眼,死男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勾引谁呢!
穆非安脑中一激灵,差点冲上去拦住修宁。
“我们走!”修宁走到元昼身边,语气几乎是呵斥的。
不过元昼没有在意修宁是什么态度,妻主不开心是要哄的,否则要男人做什么?
元昼顺势温柔的揽住修宁的肩膀:“别气了,我陪你挑衣服,去赴宴换换心情好不好?”
修宁没说话,也没推开元昼。
穆非安在后面看的咬牙切齿,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修宁!”穆非安突然吼道。
修宁脚步一顿,却没回头,还是和元昼走了。
穆非安委屈红了眼眶,眼睁睁看着修宁被元昼半拥着离开后花园。
修宁也是有点小私心的。
无理取闹,不想哄。
也该拿出一家之主的身份震一震他。
还有最重要的原因,是穆非安的身份。
他非人类,两人身份本就悬殊,若自己还一味顺着他,以后在他面前哪有什么地位可言?
在元昼的陪伴下,修宁魂不守舍的也换上紫丁香颜色的长裙,和元昼站在一起郎才女貌。
可修宁看着镜子里的男女,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过是貌合神离。
一直快到意晚府上,修宁都魂不守舍的。
“殿下。”元昼拉拉修宁的手,“别不开心好不好?你不开心,我就会更不开心。”
修宁抽回自己的手:“没事,下车吧。”
元昼和修宁先后下了车,随后元昼又挽着修宁的手臂进了三公主府。
总管王德全将两人迎了进去。
“千盼万盼,总算把你们给盼来了。”意晚笑的端庄温柔,主动出来拉修宁的手。
修宁努力忘记刚才的不快,再怎么不高兴,也不能露出来。
“三姐怎么想着让我们过府赴宴?”修宁没挣开意晚,任由她拉着进了花厅。
意晚道:“哪里是什么宴会,不过是二月二的好日子,咱们姐妹聚聚。”
让修宁坐下后,又往她旁边打量,看到元昼后礼貌的笑了笑,随后又特意看向另一边。
“哎?九妹怎么没把穆公子也带来?”意晚眨眨眼。
修宁扯出一分笑意,道:“他是男医,一向不得空,今天也有患者要医。”
意晚很给面子的做了个了然的表情,又道:“那真是可惜了呢,今天有很多美食,主要九妹你一向走哪里都会带着穆公子,今日还真是让我意外……”
意晚碎碎叨叨的说了一堆,说的修宁心烦。
元昼也越发沉默。
看到这样的情况,意晚更加笃定事情没那么简单,修宁的后院肯定不如表面这般风平浪静。
意晚府里的饭菜自然是极精致的,元昼也一直细心的为修宁布菜,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他都了然心中。
从小就喜欢她,现在更是她头一次带他出来,没有其他人,元昼更珍惜这样的机会,拼了命的表现。
只不过修宁心不在焉,再好的美食也食不知味。
意晚绕了一圈,终于提到邀请修宁的正题:“九妹,已经开春了,有件事想请九妹的意见。”
修宁耳朵一动,早知道意晚肯定有事情要说,不然无缘无故请她吃什么饭。
“三姐有什么需要小妹去办的,尽管提。”修宁放下筷子。
对于求到自己头上的事,她从来都是认真的办,当然,她并不认为意晚要说的事有多简单。
意晚眼底一抹诡笑,面容依然柔和,道:“九妹监国一向辛苦。可也有便利之处,我回京后一直没有见到长姐,长姐被幽囚在府,虽然被囚禁的原因……也是理所当然,可是九妹,我还是想见长姐一面。”
修宁眼珠子转了一下。
意晚想见想容?
“三姐,此事我可做不得住。”
女帝下旨查封长公主府,就算她监国,可她又有几个胆子敢违抗圣旨让意晚见想容。
她又没疯,而且修宁不相信意晚不知道这里面的轻重厉害。
就连过年女帝都没放想容出来,也没理会珍妃,难道意晚看不出来,这已经成为女帝的忌讳了吗?
谁敢去碰。
意晚笑笑,道:“事情好办我也就不找你了不是?就想问问九妹有没有什么办法,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牵连你的。”
意晚还认真的竖起三根手指头,一副要起誓的样子。
元昼戳了戳修宁的侧腰,也跟着着急,修宁不能答应啊。
修宁无奈的摊开手,道:“此事我确实做不得住,若三姐实在想念长姐,不如我们一起去陛下面前求陛下开恩?”
意晚怔了一下,道:“倒也不必这样……”
修宁挑眉,自顾自的喝了口酒。
她猜意晚也没想真豁的出去救想容。
一顿饭吃的不咸不淡的结束了。
最后意晚还单独给修宁斟了杯酒,两人又聊了会,才放修宁和元昼回去。
修宁离开后,意晚身边的银烛目光深深的看着桌子上的酒壶,又看看架子上摆的依兰花。
依兰花有暖情功效,配上那壶酒更是药效显着,只是她搞不清楚,意晚为什么要这样做。
“公主,您绕了一圈,为什么要给九公主下这样暖男女之情的药?”银烛不懂。
意晚伸出纤纤玉指,抚上酒杯,道:“修宁若是发作,又会如何?”
银烛脸红了红,道:“自然是……咳,九公主有两位夫郎,自然不愁解不了毒。”
意晚点头:“是啊,她有元昼和穆非安两位夫郎,所以只要今天选了一个,呵,就等着另一个心里长牙吧。”
她就是想要修宁后院起火,扰乱修宁的心智。
画屏摆摆手,示意银烛不要再问了。
意晚从来就是一个心机深重的人,哪怕她们从小跟着侍奉到大,也未曾全然看透这位主子。
银烛和画屏交换了眼神,选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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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后劲太大,修宁总觉得不舒服,从丹田到胃到心口,就像有一团火在烧,还有一群蚂蚁在爬。
挠的她心痒痒。
抬头就是对面的元昼,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殿下哪里不舒服?”
修宁死死盯住元昼的脸,无辜的鹿眼,高挺的鼻梁,还有红润且棱角分明的薄唇。
心底竟然涌上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的渴望。这种感觉,有点像齐深曾经下给她的合欢散。
可是怎么可能?
修宁扶额,不断地摇头保持清醒。
元昼坐过来,让修宁靠进他怀里,“殿下不舒服就睡会吧,马上到了。”
修宁浑身紧绷,越靠近元昼,那种渴望就越强烈。
再睁开眼,修宁的眼角都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