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瘦?”修宁惊了。
纪斯简都瘦出了蝴蝶骨。
一个身材修长,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男子,竟然瘦成这样,修宁实在心惊,也心疼。
“这样不行,最近你就都回来住吧,在家里起码能吃好点。”修宁出于关心他身体状况,说了句。
纪斯简眼眶一红,心里一喜又一酸,不知不觉的往后挪了挪,离修宁远了点。
喜的是修宁关心他,酸的是他还是不敢上前求欢。
本来这具躯体就已经肮脏不堪了,现在修宁还嫌弃他瘦。
做那事儿最重要的就是两厢情愿,给彼此最极致的快乐,他不想让修宁有一分一毫的不舒服,更何况现在修宁还嫌他太瘦。
纪斯简掐了掐脸上的皮肤,果真没什么肉。
修宁被他萌萌的表情和动作逗笑:“你做什么呢?”
“我……真的有那么瘦么?”纪斯简忐忑不安。
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这张脸,要是真瘦脱了相,那在修宁面前就更难过了。
修宁见他认真的眼神不像在玩笑,遂也仔细端详了一下,笑道:“也没有,脸上还好,就是比从前尖了些。”
纪斯简心中警铃大作,喃喃道:“殿下放心,我会努力胖回来的。”
修宁附和他点点头,心里还在笑他,他胖不胖的和她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收拾好一切后,两人如常躺在床上。
北方的风硬,吹的帐篷呼呼的响,再加上两人心里都有事,所以谁也没立刻入睡。
纪斯简翻来覆去,最后一不小心把修宁的被子卷走了。
修宁迷迷糊糊刚要睡着,突然身上一凉,下意识去摸被子。
不小心手伸进纪斯简衣带里,轻轻一拽就开了。
修宁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这被子奇怪,她明明记得被套的绳结是在脚下,怎么拧到侧面来了。
修宁回身,想把“被子”扭过来。
却对上纪斯简灼灼发亮的目光。
修宁一阵莫名。
再往下看,美男的风景一览无遗,白皙干净的胸膛,因为过瘦而突出的锁骨,平坦的腹部,还有一层薄薄的腹肌。
修宁喉咙发紧,被定住了目光,这下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怎么也没想到回手解开的是纪斯简的衣服。
“殿下……”纪斯简被修宁胡乱摸了一气,早就喘息不稳,体温飙升了。
修宁察觉他不对,目光继续往下瞄了一眼,黑暗中看不清楚,但依她和穆非安的经验来看,如何不懂男女之间的事。
纪斯简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被她无端端撩拨一遍,有反应也很正常。
只是这就违背修宁的初衷了,她只是想拉个被子啊。
“咳,那个,我冷了。”修宁硬邦邦道。
纪斯简回过神来,强忍着上头的火气,把被子盖回修宁身上。
“对不起殿下,我……我刚才没注意到,我以为你没睡……”纪斯简说的话断断续续的。
被子重新盖回修宁身上,除了暖和之外,修宁还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以及逐渐不对头的暧昧气息。
“没关系,睡吧。”修宁没敢再动,重新转回身去,面朝外。
纪斯简看修宁又留给他一个背影,心又疼又凉,实在忍不住扑了上去。
从身后紧紧的拥住她。
修宁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
纪斯简热的不像话,她从没想过温润清和的他情动起来也是这般如火的热情。
她以为,哪怕是有朝一日,不得不成为真正的夫妻的时候,她和他之间也必定是清凉如水的,永远不会像她和穆非安火花带闪电般的契合。
可纪斯简现在真的贴在身后,情况却不再像修宁想象的那样容易控制,她甚至感受到他无法克制的身体变化,时刻提醒着,纪斯简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一瞬间心里五味杂陈,无数个想法同时涌上修宁的心头。
也是直到今时今日,修宁才敢真正面对自己心底的底线。
迟迟不圆房,纵然有千万种理由,可她知道,所有的理由都抵不过一个穆非安。
她现在承认了,她在为穆非安守身。
而纪斯简也在为了她而忍耐,一忍就是五年。
修宁实在烦躁。
按说作为女人,三夫四侍很正常。
就算风流一点,娶个十个八个的美男回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就算现在和纪斯简做了,也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
可修宁却始终觉得有点别扭。
成亲这么多年,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还没有洞房花烛当晚时一半的勇气呢。
“殿下,殿下……”纪斯简声音发颤,心口乱撞,身躯烫的怕人。
可他也不知道,甚至是不敢接下来该怎么做,既怕修宁嫌他脏,又怕修宁觉得他轻浮,不是一个安分的好夫君,居然在床榻之上勾引妻主。
可身体的本能又让纪斯简十分难熬,思绪一来一回间,他已经要哭出来了。
修宁低头看着紧紧环在自己腰上颤抖的手,无奈握上去,拉开,再转身。
“我知道你难受,刚才……我也不是故意的,但现在是什么时候?大敌当前,你我夫妻能在军营里同进同出已经是逾矩了,更不能乱了方寸,不然明天会没精神的。”修宁来不及细想,只能凭着本能说出这些话。
纪斯简扫了一半的兴,慢慢收回自己的手。
他何尝不知道这是修宁的托辞?说穿了,做这事抽个空也就办了,怎么到他这里就这么艰难?还不是因为不情愿。
纪斯简抿抿唇,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他是个聪明透彻的人,也不会在修宁没有完全接受的情况下再一次贴上去。
只是正因为聪明,所以才更想为自己谋一条出路。
纪斯简忍的额头一层细密的汗珠,十分难受。
修宁胡乱的摸到他的额头,替他擦了擦,“睡吧。”
纪斯简一把抓住修宁的手:“殿下,我想求殿下一件事。”
修宁懵了下,有点好奇,这个时候纪斯简要求她什么?
“我从没求过殿下什么,但只有这一件事,算我求殿下的好不好?殿下一定要答应我。”纪斯简语气急迫,甚至还带了点撒娇。
修宁冷静了下:“你说,只要我办的到。”
两人多年情谊,又是共患难的夫妻,修宁还真觉得没什么事不能满足纪斯简的。
“我知道殿下现在处境艰难,我也不想让殿下为难,只是我想……若他日安定下来,我们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纪斯简耳根发热,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这话从夫郎嘴里说出来,实在难为情。
“什么呀?”修宁哭笑不得。
“我们以后……可不可以要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