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会儿让李枫跑一趟就是了。”苏忧怜也是开口说道。方潇也是点了点头后就往这里面去了。
而后面的李枫和李刚也是并肩一块走进了这六扇门里面,方潇和苏忧怜也是熟悉这地方,就没有急着去找李枫,也是帮方咏宁一行人安排了一些住处后也是开口说道:“咏宁这边不必别处,终究是六扇门,这里也是人员多些,女眷也是行走难免有些不方便,所以你一定要注意这些事情,可别误了事情。”方咏宁听到这句话也是白了方潇一眼后说道:“哥哥,你又把你妹妹我当成无知无识的小婴孩了。”方潇也是笑着说道:“行行行,那我就不管你了,你且安安稳稳地在这边待着,与雀萝好好相处。”
“明白了,我的好哥哥你就且去吧。”方咏宁也是点了点头就把方潇退出了自己和楚雀萝的房间。而苏忧怜也是看到了方潇被推出门的一面,苏忧怜也是笑着走过来说道:“妹妹大了,哪里还有哥哥在人家闺房边上探头探脑的。”方潇也是讪讪地笑了笑后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只能去你的房间求一个安稳了。”苏忧怜闻言也是啐了一口后开口说道:“你倒是想得美。不过你现在还有那一份闲心?这一次你想就这么退下来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那就再说咯。”方潇也是摊了摊手后说道。
听到这句话苏忧怜的脸也是拉了下来,开口说道:“又是再说,一推再推终究是拿不了个主意。”
方潇也是笑着说道:“忧怜你莫要生气啊,我这就回去写那折子行了吧。”说着也是拉住了苏忧怜的手后继续往那书房走,一边走也是一边开口说道:“而且我还要你盯着我,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出来,好不好啊。”苏忧怜也是故意板着脸没有回答,但却顺从地和方潇往那书房去了。而这边的房间里楚雀萝看见方咏宁松了一口气也是开口笑着唱道:“羞不胜,微飘俏目看书生,你休啼哭?莫生嗔,毕氏无知累了君,望君家宽恕两三分,别人有罪冤枉你,岂知弄假竟成真。铁窗风味卿赐我,牢狱凄凉都是你照应,泪出痛肠流不住,竟然越哭越伤心,万世轮回投畜道,变犬变马?生生世世报君恩,我口自说卿心自痛,言从口出不从心。爱到深时恨亦深,他乡得遇故乡客,不是亲来也是亲,况复当年情脉脉,
眼前不用假惺惺,今宵共剪西窗烛,得话当年月下情,今夜里有酒有肴当痛饮,明日里是生是死不须云,有时节滚滚爱河双契友,有时节绵绵情话两知音,有时节我读文章卿问字,有时节卿挑绣线我穿针。我们论什么怨,论什么恩,论什么死,叫论什么生。我与你不论冤仇只论情,伤心人说伤心话,
话到伤心不忍闻,你看他脸带笑容声带哭,意难和处气难平,发牢骚语语刺人心,泪珠儿不断盈盈落,身上衣衫已经湿几层,奴好比刀刺腹?箭穿心,掩面悲啼小足顿,奴无主见?恨自身,恨双目?一对昏,擦擦眼睛望望清,杨乃武可是真凶身,缘何害死人家命,自问心头可安宁,杨子无辜偏偿命,刘生有罪不加刑。都是奴听信谗言这等昏,而今欲救无由救,刑部公堂已经定罪名,说不出胸中无限恨,千愁万虑锁眉心,欲诉衷肠还未出声。”
方咏宁也是眉毛皱了皱后也是开口说道:“雀萝我们现在唱这么悲的曲子真得好吗?”
“不是姐姐告诉我要一个人来感受的吗?”楚雀萝也是看着方咏宁笑着说道。而方咏宁则是砸了砸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东西来。
而在苏州城里,赵正平也是露了一个头后就扭身进了一家贩卖珠玉的铺子,那个掌柜也是笑着迎了上来。“这位公子也是来的正是时候,我们店里刚到了一批西域的玉石,也是颜色好极了。”但是赵正平则是嘴角勾了勾后从腰间亮了亮自己的玉佩。那个掌柜也是一惊,正要跪倒,却被赵正平扶了一下后开口说道:“这里不是地方。”
“是是是,还是公子通透。”那掌柜的也是对着赵正平开口说了这么两句后也是扭身往那里面做了一个手势后说道,“您往里面去,小二关门,今天我这有贵客,打烊了。”
那个小二也是忙从一边跑过来开始关门,一边嘴上也是应声道:“知道了,我的爷。”
于是两人也是走到了后面的厅内,一到后面,那人也是忙一个健步跪倒在地,扭身说道:“属下,不知道上峰到此,还请上峰不要怪罪。”
“起来吧。”赵正平也是脸色不带变化的,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后开口说道,“这苏州现在是你在负责?”
“回上峰的话,现在苏州的赵家子弟都是由我在负责。”那个掌柜也是拍了拍灰站起来后说道。
赵正平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嗯,负责哪些人倒是很清楚,只是对谁负责貌似赵武三你有些不清楚的状况啊。”听到这句话的赵武三也是觉得自己的汗珠也是不断地从自己的脸上往下淌下来。因为他在不就前,才想那南京的三公子表示了投靠的意思。毕竟这赵家对于南方一向管理不严,而赵正菲又是这赵家明面上的南方的负责人,所以赵武三也是觉得和那赵正菲走得近一点也是无可厚非,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那家族的人找了上来,而且看着人的问话,像是大公子那一边。一时间也是让这赵武三有些无所适从,这身上的衣服也是被这冷汗给浸透了。
赵正平也是平静地等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有这么难回答吗?”
那赵武三也是准备了一下后开口说道:“上峰,小的负责苏州事务,而三公子负责赵家在南方的事务。我向他汇报,和靠拢没有问题吧。再者若是这样的交际也显得有问题了,那么是不是上峰该去找家主反馈情况,而不是来找我了。”
“好一双伶牙俐齿,不过有什么意义呢?”赵正平也是站起来说道,“我纵然是在这里把你杀了,赵家也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甚至赵正菲还要来找我解释。”
“这位上峰莫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吧,处死一个负责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地吧。”如果说方才赵武三还是在强行给自己壮胆的话,那么发现了这赵正平话里的大气,他也是有了些底气。但是赵正平的下一句话,也是差点让这赵武三给吓得坐到地上去。赵正平也是笑了笑后说道:“不容易?在我赵正平的眼睛里可从来没有什么不容易的。”
“赵正平?”赵武三也是念了一遍后也是忙跪倒在地开口说道:“小的不知道是大公子驾临,口出狂言还请公子不要见外。”
赵正平这次却没有急着让他站起来,反而轻笑着看着他。这让赵武三感到了一种被毒蛇凝视的错觉。这个时候外面的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诸位,我给您们唱个小曲怎么样啊?”
“好好!”外面也是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赵正平也是眉头微微皱了皱。那赵武三也是想站起来,开口说道:“大公子,不知道是哪里练摊的不长眼,摆到我们这边了。我这就去赶走吧。”
“免了。”赵正平也是看着他说道,“你就在这里跪着吧。而后一个人顺着那楼梯走到了二层,轻巧地打开了这窗户后,这女子也是正开口唱道:“秋高气爽十月边,高义园中仰前贤,范仲淹千古留警句,乐在后来忧在先,范公祠重把新姿添。钟灵秀气含深谷,千峰万富笏齐朝天。你看那一抹轻云宛如香罗带,它不緾美人緾山间。高树鸟啼在青嶂里,风回松涛绿如烟。鹦鹉石,嘴尖尖,它振翅欲飞把山衔。细流琤琤桥下响,仙人影斜照钵盂泉。摩崖今又添石刻,墨迹酣畅笔力坚,白云泉传颂已千年。一代诗人白乐天,问清泉因何奔冲山下去,说道云本有心水不闲,今日里也添波浪在人间。华盖九峰临绝壁,龙门一道落飞泉。我侧身穿越一线天,但见那游客如潮踵相连。石笋笔立如香墨,望枫台砥平却似砚。俯瞰那桥似曲尺在水上眠。最可喜迭迭枫在林山麓下,丹丹枫叶红嫣嫣,熊熊一片似火焰,与青山斗艳又争妍。何处老僧独坐在山洞内,潜心闭目苦修炼,却原来石弥陀盘膝笑开颜。几度翻越几度歇,衣衫半湿汗涟涟。惊看那峰迸峦裂在眼前。笑谈从容不怕艰,鼓余勇奋力上山巅。一霎时峥嵘怪石都匍匐,傲然的浮云绕足边。东望太湖淼淼水,天边的群山如隔雨帘,还有那挂帆的船儿似箭离弦。果然是千湖有水千湖月,万里无云万里天,天平胜迹堪流连。”
那女子的唱也是让下面的人一阵阵地欢呼,赵正平却眯着眼睛扫视着。终于他也是看见了他想看到的人,也是对着那下面划出一个圈的女子掷出了一锭银子后,也是从那窗口飞了下来。这人群也是下了一跳,但还是让出了一条路。这边那唱曲的女子也是磕着头开口说道:“谢谢这位公子,小女子再为公子唱一曲吧。”
“不忙。”赵正平止住了那唱曲的女子后也是对着那站在后面的一个穿着灰衣的青年笑着说道,“你来都来了,不一块喝一杯?”
那灰衣的青年也是走出来后对着赵正平开口说道:“你能不能每次出来的时候控制一下,这样你出风头很开心?”
赵正平没有理会他的牢骚也是对着那唱曲的说道:“随我们一块去吧,少不了你的赏钱。”那个唱曲的女子也是笑着点了点头后就与那赵正平一行人就走进了不远处的一个酒家。
待到坐定后那灰衣青年也是看着远处的人缓缓地开口说道:“赵正平啊,你这是让我上你的战车啊。”
“为什么不可以呢?”赵正平也是笑着说道,“你可是我的大舅哥啊。”
齐思言也是笑了笑后说道:“是啊,我的好妹夫。你故意高调的出场,就为了让你弟弟的人看见我们接头吧。”
“毕竟我喜欢做生意简单一点。”赵正平也是笑着说道。
“扯什么胡话,你若是想要简单一点,直接把这赵正菲给弄死不就行了。”齐思言也是喝了一口茶后说道。
赵正平见那唱曲的女子被吓到了,也是开口说道:“你别慌张,随便唱个曲子就是了。”
那唱曲女也是笑了笑后开口唱道:“庄公打马下山来,遇见了骷髅倒在了尘埃。那庄子休一见发了恻隐身背后摘下个葫芦来,葫芦里拿出了金丹一粒。那一半儿红来一半儿白,白丸儿治的是男儿汉,那红药粒儿治的是女裙钗。撬开牙关灌下了药,那骷髅骨得命站起了身来。伸手拉住了高头马,叫了声先生听个明白。怎不见金鞍玉铛我那逍遥马,怎不见琴剑书箱我那小婴孩。这些个东西我是全都不要,那快快快还我的银子来。庄子休闻听这长叹气,那小人得命又要思财。我一言唱不尽这骷髅叹,我是愿诸位那阖家欢乐是无祸无灾。”
“骷髅叹?”齐思言也是砸了砸嘴后开口说道:“这个曲子选的好,好妹夫你可不能贪心啊。”
赵正平也是眨了眨眼睛后说道:“得了吧,你们上次看着赵正菲随意地散布你妹妹和方潇的事情,你们也没有出手控制。显然你心里的好妹夫另有其人啊。”
“赵正平你注意一点,方潇对你可没有那么友好。”齐思言也是冷着喉咙说道。
赵正平却耸了耸肩后说道:“其实我对你妹妹没有那么大兴趣,要是没有这么一截,说不定我和他会是不错的朋友呢。”
“随你怎么说吧。”齐思言也是坐正后看着赵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