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苏忧怜也是乐了开口说道:“潇郎若是有那个心思,何故要到今天这个地步。早在杭州就有机会移花接木,而且纵然是思问阁也很难完全把这些消息打探清楚。”
墨兰也是琼鼻耸了耸后说道:“小姐不会是在公子面前装大度吧,到时候还是大妇的样子。”方咏宁到这里也是笑着开口说道:“我忧怜姐纵然是装大度,那也是对着你这小妮子装呢,到时候可是要好好跪上一段时间,不然都不让你这妮子敬茶。”
方潇也是喝止了这几个人后开口说道:“吵吵闹闹什么样子,我在说一件正事,因为此事若是发生我们必然会被卷入一场无妄之灾,我倒是无妨毕竟剑仙的徒弟,也是想动就能动的。只是你们若是扣下也有些麻烦。我想着你们过两日,我让陆家的人把你们现行送回南京去。这个时候方潇也是和陆绩语商量过。而陆绩语也是有心让这陆灵若先回到那南京,不然这关中刀兵一起难免发生些不可控的事情,毕竟陆鹏的故事也是让这陆绩语对于这些东西心上也是标上了一个大大的警惕。”
“如此就让咏宁和墨兰先行离去吧,我倒是还可以留上些时日。”苏忧怜也是开口说道。
“忧怜姐这样不好吧。”方咏宁知道方潇留下来是一个必然的结果,但是苏忧怜却并没有必要,于是方咏宁也是开口说道。但是苏忧怜却伸手摆了摆对着方潇和方咏宁解释道:“首先若是你方潇到时候身边的女伴都没有了,人们会怎么想?他们会认为你方潇做的一切都是前面计划好的,而不是那齐思瑶的临时起意、既然陆绩语那边有意让这陆灵若回去,到时候只说是咏宁姐妹情深怕这陆灵若无聊而一块陪着。而且我毕竟是苏步青的女儿啊。”
见这苏忧怜如此自信,而且方潇也是知道她说得也确实是实情,于是方潇也是笑了笑后伸手揉了揉苏忧怜的头后说道:“如此委屈你了。”
“委屈什么?她齐思瑶想进这个门,不还是要老老实实叫我一声姐姐吗?”苏忧怜也是眼色一扫后说道。别看苏忧怜平时和善温润的样子,现在一见才明白她毕竟也是在六扇门里玩大的。方咏宁听到苏忧怜这话也是笑着说道:“就是我忧怜姐姐怎么可能让别人给欺负了。”
方潇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我也只是有可能被迫将她带出来,怎么又扯到那些有的没的上面了。”
苏忧怜倒是郑重其事地看着方潇开口说道:“潇郎想错了,这齐思瑶在那订婚里上喊你,绝不可能只说银针之事,因为这样齐天南完全可以说,由他这个父亲做主放弃,毕竟潇郎当时得到的帮助是思问阁给的,潇郎也不能多说什么,不然就显得过分亲近了。所以这齐思瑶一定会在这三根银针上做手脚,亦或是定情信物,亦或是设定一些情景。而潇郎你当时一定说的是带着银针来,如此她也是没有做错什么。”
“哥哥,忧怜姐说的没错,齐思瑶干得出这种事情来。”方咏宁也是见方潇微微皱起了眉毛开口说道。
“而到了那个时候,潇郎你就算与那齐思瑶再干净你觉得天下人会相信吗?当然齐思瑶还是会维护你的,绝不会让潇郎的名誉受损,于是他不会说是潇郎对她怎么样,因为这样潇郎会背上一个欺朋友的妻的罪名。多半是指什么救命之恩之类的鬼话,但是这个事情却一定在潇郎你的身上坐定了,如此与其白白受到这种不应该的冤枉,还不如娶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回来。”苏忧怜说道最后也是有些酸酸地开口说道。
方咏宁也是笑着抱住苏忧怜后说道:“好了,我的姐姐,我给你唱段《击鼓骂曹》好好的说一说哥哥。”方潇也是摇着头说道:“你这妮子,真是不省心。”但是苏忧怜已经没有听方潇的话,而是直接开口唱道:“谗臣当道谋汉朝弥衡谗臣当道谋汉朝,楚汉相争动枪刀。高祖爷咸阳登大宝,一统山河乐唐尧。到如今出了个奸曹操,上欺天子下压群僚。我有心替主爷把贼扫,手中缺少杀人的刀。主席坐定奸曹操,下坐文武众群僚。元旦节与贼个不祥兆,假装疯魔到骂奸曹。我把这蓝衫来脱掉,破衣褴衫摆摆摇。怒气不息等甬道,帐下的儿郎闹吵吵。你二人不必呵呵笑,有辈古人听根苗。昔日太公曾垂钓,张良拾履在圯桥。为人受得苦中苦,脱去了褴衫换紫袍。你二人把话讲差了,休把虎子当狸猫。有朝一日时运到,拔剑要斩海底蛟。休道我白日梦颠倒,?时来就要上青霄。身上破衣俱脱掉,赤身露体逞英豪。耀武扬威往上跑,你丞相降罪我承招。将身来在东廊道,看奸贼把我怎开销!”
“你知道我在等什么吗?”方潇也是开口说道:“你这蓝衫到现在还没有脱呢。”方咏宁也是闻言红了脸啐了自己哥哥一口后说道:“要看啊,让咏宁姐给你看去,哪有没事消遣自己妹妹的?莫不是跟着那陆绩语把这不好的都学了来?”
众人也是笑着闹做一团。而在不远处的某个地方,那夜色沉的楼主也是再度出现在了柳若冰的面前。“柳姑娘,我们也是又见面了。”
“楼主说笑了,晚上还在一块吃饭,怎么变成又见面了?”柳若冰喜欢喝奶茶,所以倒着关中后,也是早有人备下了尚好的羊奶,简单地煮了些奶茶。她将这奶茶也是倒进这两个杯子里后开口说道。
这楼主也是笑着接过这柳若冰递过来的奶茶后开口说道:“唉,早上见得那是演出来的天山雪女,现在我看见的那才是这真正的柳若冰啊。”
柳若冰也是眉宇间也是透露出一丝杀气,对于刺杀的行家这夜色沉的楼主来说,这一丝杀意足以了,他也是灵巧地起身后说道:“虽然知道柳姑娘大概率不会杀我,但是我这个人惜命,还是老老实实地比较好。”
“你倒是聪明。”柳若冰没有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但是这楼主却知道这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于是笑了笑后继续坐定下来。而这谢步浩也是当做没有这个夜色沉的楼主一样继续说着书:“小仓娃我离了登封小县,一路上我受尽饥饿熬煎。二解差好比那牛头马面,他和我一说话就把那脸反。在途中我只把嫂嫂埋怨,为弟我起解时你躲到那边。小金哥和玉妮儿难得相见,叔侄们再不能一块去玩。再不能中岳庙里把戏看,再不能少林寺里看打拳。再不能够摘酸枣把嵩山上,再不能摸螃蟹到黑龙潭。问解差里洛阳还有多远,二十里!哎呀我的妈呀!顷刻间我就进鬼门关。我实在不愿再往前赶,能耽误一天我多活一天。未开言不由我肝肠痛断,大老爷你听小民诉诉屈冤。家住在河南省登封小县,离城有十里地就在那曹家湾。我的继父名讳曹得善,他有一子叫个曹保山。娶妻本是张氏女,生下了英哥玉姐一女一男。遭不幸我父的前妻把天见,才续娶了我的亲娘。来在了曹家湾,我的娘吃斋念佛。她可不行善,天天是吵闹打骂。搅家不贤,八月中秋我父寿诞。我的娘起下了,害人的心肝。在酒里她把毒药下,老爹爹饮完酒。他就命染黄泉,我的娘衙里衙外。用钱买遍,把我嫂嫂送到公堂。苦打承招下南监,那是我串亲戚回来。见两个孩子可真是可怜,我的兄不在家嫂在监。这两个孩子叫谁照管,倘若有个好和歹。对不起死去的爹爹在九泉。因此我替嫂嫂死,我击了堂鼓把案翻。眼看法场被刀斩,大老爷来在法场前。来龙去脉讲一遍,大老爷啊,看我的嫂嫂她这冤也不冤。”
“怨啊,这冤枉倒是没有,这怨愁啊倒是很多。”这夜色沉的楼主也是有一句每一句地开口说着。柳若冰也是用手指拨了拨自己拿手腕上的珠子后开口说道:“如此倒是个精细人,他们有意思的多,没有人知道这里的道道。”
这夜色沉的楼主没有听懂这柳若冰的话,也是有些郁闷地开口问道:“不知道柳姑娘这话里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楼主又没有听过一句话,那就是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这柳若冰也是直接了当地开口说道。
“相比于柳姑娘的这句话,某这些年倒是更加相信,知道的越多,越能规避一些风险。”这夜色沉的楼主也是自信地开口笑道。而柳若冰对此只是点了点头没有更多的表示了。这谢步浩自然也是察言观色知道这柳若冰想要安静一会儿,也是笑着开口继续说道:“在马上喜洋洋,到酒楼去逃讨帐。讨来银子五十两,急忙回家交与娘。我娘一见一定夸奖,要几两银子藏在身旁。到在下院交给我兄长,给侄儿侄女做几件衣赏。在买点果子,买点糖,孩子们待我如亲叔一样,哥嫂们处事也贤良。啥是亲,啥是义,哥嫂们受苦我也心伤。骑在马上暗思量,恨不得一步回家乡,扬鞭催马往前赶,上坡了,那一旁好象我家大兄长。一肚子苦水倒不完。哎,我的大老爷呀——你稳坐在察院。听我把这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曲曲弯弯、星星点点一点不留一齐往外端。俺的家住河南登封小县,离城二十五里曹家湾,我的后老答姓曹叫曹林,我兄长名叫曹保山,我的嫂嫂多贤慧性情良善,生下了一双儿女乖巧玲俐真叫人喜欢,我的娘阿生来多不贤,把兄嫂赶下院缺吃又少穿。大比之年王开宣,我兄长进京赶考没有盘缠钱,到上院那去把我后老见,我后老赠他十两盘缠钱,不料想阿走到后门被我娘碰见,又把那十两纹银夺回还。”
“不知道楼主知不知道那齐思瑶啊。”柳若冰也是笑着开口问道。
“那思问阁阁主的小女儿,这个人怎么会不知道呢?”这夜色沉的楼主也是开口说道,“难不成方才柳姑娘所想的事情与这小姑娘有关系?不会吧。”
“确实与她有些关系,这齐思瑶确实不足以搅动什么风雨,但是方潇可以啊。”柳若冰也是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些精彩的神色。这让夜色沉的楼主也是感到了一丝心寒。不等他发问这柳若冰也是继续说道:“这齐思瑶与那赵正平的婚约也是要订婚了吧。”
这话还不等那赵正平细想。谢步浩也是又开口说道:“我兄长回下院那夫妻门哭连天,无奈何手拿笔墨和瓦砚,又带上我嫂嫂的白玉瓒挨门那乞讨去赶考,中途路上遇见俺,前后之话细问一遍,才知道我兄长进京赶考没有盘缠钱,我帮兄长去赶考,我赠他马匹蓝衫和银钱。回家去又怕我娘看出破绽,假意作伤将她瞒,养伤到下院那况我娘送米面,孩子们有吃的,我嫂嫂她不做难,隔两天再送几个零花钱。不料想被我娘看出破绽,到下院强把我拉回还,假言那假语把我骗,叫我到下院那去把嫂嫂搬,我接嫂嫂到上院,又让我躲闲话出去三天,我走后我后老病情好转,我的娘又定下巧机关,药内竟把毒药下,她假装好意命我嫂嫂端,我后老把药饮下去,七巧出血命归天,打官私到县衙,遇见个胡涂官,头一堂按理断,我娘使银钱,二一堂竟把我嫂压南监。”
这夜色沉的楼主也是把思绪理清楚后开口说道:“柳若冰有意把这一场订婚给搅乱。”
“你说对了一半,确实是要搅乱。但是不是我。而是你,夜色沉的楼主。”这柳若冰也是看着他缓缓地开口说道。
“柳姑娘,莫不是认为我疯了?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夜色沉的楼主也是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