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潇也是笑了笑后说道:“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让人给揍了呗。”说完后也是选择了一个最舒服的方式趴在了床上。苏忧怜也是看了方潇一眼后从柜子里取来了金疮药。方潇也是没有阻止苏忧怜将他的这已经被打的烂烂的衣服给剥去。而齐思瑶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方潇,一时间也是觉得有些脸红。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苏忧怜则是一点都没有要照顾这丫头的意思,将手中的金疮药往这齐思瑶的手里一塞后说道:“你先帮方潇这脑袋上的伤处理一下,我去问掌柜地取点酒来。”
也是不问这齐思瑶同不同意,就扭身往下去了。其实在苏忧怜的眼睛里也是觉得这方潇都已经把这齐思瑶带回来了,这两个人要是没有什么关系。那恐怕就反而有些意外了。方潇也是看出了齐思瑶的尴尬笑道:“你要是不好意思,就放下吧,在那边坐一会儿。”
但是齐思瑶怎么能这么干,她要是这么干,无疑就是在苏忧怜面前丢了面子。虽然对于苏忧怜这个性子的女子,她并不会产生什么不良的想法,但是她还是不愿意在苏忧怜面前丢失掉她那最后的倔强。于是也是深呼吸了一下后说道:“无妨,既然在堂上做出那个决定,那我就是你方潇的妻子。这点又怎么会做不到呢?”说完也是让方潇躺平后,缓缓地将这些药上到方潇的身上。方潇也是笑了笑后,就不在说话了。毕竟这么一天折腾下来,他也是有些累。这苏步青和齐天南在下手的时候也是各有注意,所以方潇除了这些皮外伤外,其实也就是被苏步青那一掌将这气血打乱了。自己修养个半个月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要是加上些外物辅助,想来还能更加快上一些。
当苏忧怜重新进来的时候,方潇已经睡熟了,而齐思瑶也是坐在一边给方潇的背上上着药。苏忧怜也是将这酒放在边上,她知道若是方潇要治自己的伤势他定然是会开口的,既然方潇睡熟了,也是没有必要打搅了。也是轻轻地走到齐思瑶边上后说道:“他睡了多久了?”
“你出去没多久吧。”齐思瑶也是将这背伤最后一条被竹条打出来的伤痕给上了药后,将这金疮药也是放到了一边的凳子上。对着苏忧怜微微笑了笑。苏忧怜也是对着齐思瑶笑着说道:“没想到思瑶妹妹还是不听劝啊。”
“如此忧怜姐姐,也就真得是姐姐了。”齐思瑶也是将自己的手放端正后,对着苏忧怜微微一笑。苏忧怜也是眉宇间平缓地舒张后开口说道:“是啊,姐姐还等着妹妹那杯茶呢。”于是这这个房间里,两个绝世美人就这么围着一个睡过去的男子达成了一种莫名的和谐。
而赵家赵正菲的院子里,赵正平也是缓缓地将一颗黑子放到了这棋盘天元的位置上。赵正菲也是愣了一下后说道:“大哥,还真是单刀直入啊。”
“金角银边草肚皮嘛,只是我这下棋和人啊基本上是一致的,很少有变化的时候。”赵正平一边看着赵正菲落子,一边也是笑着说道。赵正菲也是将这白子放到了左侧的角上,暗暗稳稳地开始了自己的布局。对此赵正平也只是点了点头后说道:“正菲我不知道,你和那个赤老关系有多么近,但是我劝你这次纵然是回到了南面也离那个人远一点。”
“大哥何出此言?”这赵正菲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大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赵正平也是笑了笑后说道:“家中兄弟,虽然都不是一母同胞,但是自家的产业要是不让自家人看着,难道还让外人吗?可是这兄弟几个,除了你没有一个成器的。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在家里养着就是了。南面的势力都是你自己攒下来的。过了这个月,你若是想回去就去吧。但是有两个条件。”
赵正菲原以为今早上这么一出后,他必然是被锁在关中的局面,因为这种当众宣布的事情,也是让这个家主变得没有悬念了。此时赵正平这么说,也是让赵正菲心头动了动,毕竟能够出去闯荡怎么也比困锁在一个地方好多了。“是什么要求大哥你说吧。”赵正菲也是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这样一来也会让赵正平不至于太过看轻了他。
而赵正平其实对于这个人还没有那么在意,只是因为囚禁他,会徒增一些烦恼。杀了呢,难免会让赵光辉不喜。所以赵正平还是决定让这赵正菲回到南面去,怎么也不会翻出什么大浪花,要是真得有什么起色了,陆绩语也不会放过他的。而且南面那个赤老貌似是什么花间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在一夜之间这个组织就突然地窜了出来。赵正平也是有有想法让这赵正菲去试探一下这个花间的深浅,如此也是有了这么一出。
见赵正菲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后,这赵正平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那正菲就听好了,你在南面如何我都不会管你,但是你终究是赵家的人。若是出了事情我赵家自然也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这点正菲明白,纵然在外如何,我还是关中赵家的人。”赵正菲也是认真地点了点头。而赵正平也是继续说道:“这第二就是那赤老可能牵连了一个巨大的组织,这个组织现在已经把朝廷给得罪了。所以我希望你到了南面后可以拉清楚关系,倒不是要是杀了他,毕竟那赤老也是有着一些依仗。但是我赵家现在也算是元气大伤,再被六扇门折腾一下,难免有些宵小会出来跳一跳。所以怎么撇清我们与这所谓花间的关系才是重中之重。”
“正菲明白,若是这赤老真得卷入了这些大事了。正菲一定不会手下留情。”赵正菲也是认真地说道。而赵正平听得这赵正菲话里依旧留有回旋的余地也是微微皱了皱眉,但是最终也只是开口说道:“如此就好,这边一切照旧,你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就去同父亲说一声。我这边你愿意来就来。若是在南面遇到了什么事情,也可以用家中的暗信送过来。”
这边一幕兄弟和睦的景象,而思问阁里也是一阵阵笑声。“左清狂也是喝掉了自己面前的一小杯酒后说道:“你这老家伙都笑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有笑够啊。”
“你管我?”这齐天南也是又笑了笑后从这书架随意地取了一本书后就扔到了书桌上。“好了,纵然是你女儿和方潇在一起了,你也不至于这么高兴吧。而且你今天丢得面子也是这么多年来少有的吧。”左清狂也是又从玉壶里倒了一杯酒到自己的小杯子里后说道。
“你懂什么,当年我们想结交轩辕尘,那轩辕尘呢?对我们是爱答不理。现在我随便打他的传人,他那传人是连手都不敢还啊。痛快,真得痛快。”齐天南也是坐到了座位上后笑着说道。
左清狂也是为此砸了砸舌头,心说你齐天南还有这样的心思啊。也是翻了一个白眼后说道:“人家方潇就这么吃一顿打,白白骗走你一个女儿,还让你齐天南丢了面子。怎么看还是他轩辕尘赚了啊。再说你女儿还不是人家唯一的妻子。”这左清狂也是一边说着,但是突然发现自己的边上的玉壶也是已经到了这齐天南的手里。转而媚笑着说道:“齐兄,你这是在干什么啊。这酒还是要喝得啊。”
“算了,我这酒啊给乞丐喝,还能料到两句好话呢,在你这纯粹是浪费。”齐天南也是将这玉壶里的酒往自己嘴里一送后,也是笑着开口说道。左清狂看着这玉壶里的酒就这么被齐天南喝掉后也是一阵心痛,心说这人就是会糟蹋酒。但也是只得唤过一个小厮后说道:“再去给我取一壶好酒,对了再叫上一个唱曲的丫头,你们阁主今天心情好,让她随便长点风花雪月才子佳人的。”那个小厮也是一溜烟就出去了。
不过转瞬一个唱曲的女子也是在屋内就站好了,还没有等这齐天南说开始。那女子也是微微一笑后就开口唱道:“一呀么更儿里,月了影儿东边升,张君瑞在房中顿足又捶胸啊,细思量恼恨那老诰命啊,改变了前言,叫我们兄妹称啊。二呀么更儿里,月了影儿放光明,传书递简多亏了小红娘啊,细思量小姐她对我的恩情重啊,再三地叮咛,饯行十里亭。三呀么更儿里,月被云彩蒙,张君瑞卧房中昏睡正朦胧,思想起楼台这鸾呀么鸾戏凤啊,好事要多磨,铁马响哗楞。四更到四点,月了影儿往西行,惊醒了大相公长叹六七声,细思量刚才我做的南柯梦,要想着重逢万想也不能。五更到五点,月影儿到了宫,架上金鸡哏哏报晓声,这一宿安睡到天明,普救寺的众僧打鼓又撞钟。丑末寅初,到了大天明。张君瑞披衣唤醒了小琴童,你把那琴剑书箱安排定,打点行囊快奔十里亭。”
齐天南当然知道这左清狂打得什么主意,但是知道归知道,可不代表不会生气啊。这齐天南也是又一伸手就把这左清狂刚要来的好酒给揽到了手里。这齐天南的内力比这左清狂高,所以左清狂也是对此一点办法都没有。还想再叫就听得这齐天南也是开口说道:“这左先生喝醉了,谁要是再给他拿酒,那明日就不用来了。”
左清狂哪里还不知道这齐天南已经动了气,也是讪讪笑了笑后不再说话了。这齐天南见他没有动作也是一身的戾气不知道往哪里发,只得对这唱曲的丫头说道:“这风花雪月对于这左先生自然是合适的,我这糟老头子还是听些战场的故事有意思。”
那唱曲的丫头也是笑了笑后就开口唱道:“孙仲谋与孤王结下仇寇,杀得他兵将们尸堆山丘。还望我二贤弟神灵保佑,灭却了东吴贼方能罢休。想当年结桃园对天发咒,愿同年同日月共同罢休。到如今一旦间死别分手,抛下我独一人好无来由。白盔白甲白旗号,二弟!三弟呀!啊!孤的好兄弟!大小将官哭嚎啕。孤王领兵把仇报,灭却了东吴贼恨方消。请过了灵牌往怀抱。点点珠泪往下抛。当年桃园结义好,胜似一母共同胞。不幸在徐州失散了,万般无奈暂且归曹。那曹操待你的情义好,上马金银也曾赠过了红袍;美女十名你不要,挂印封金辞奸曹。匹马单刀保皇嫂,过五关斩六将,擂鼓三通把蔡阳的首级枭,可算得盖世的英豪。华容道上放曹操,英雄美名亘古标。恼恨那东吴行奸巧,害孤二弟归天曹。孤王兴兵把仇报,灭却了东吴贼恨方消。还望二弟神灵保。神灵保,孤的好兄弟啊!不杀孙权不回朝。非是为伯伤心泪掉,吾与汝父生死交。哭罢二弟把三弟叫,翼德,桓侯啊,啊……孤的豹头环眼好兄弟!叫声三弟听根苗,虎牢关曾把吕布的发冠挑,长坂坡前喝断了灞桥。夜战马超那等性傲,义收严颜颇有略韬。恼恨那范疆张达两个贼强盗,谋害了英雄二贼脱了逃。孤王与你把仇报,只杀得孙权胆魂消。哭哑了咽喉珠泪掉。珠泪掉,孤的好汉弟啊!拿住孙权两罢消。”
而与此同时在关中的某个客栈里,一个穿着一身蟒袍的中年人也是因为走了这轩辕尘的弟子而暗暗高兴。这赵府的丽娘也是让这凝芝给六扇门里的段正校传去了一封信,自然是方才从赵正菲口中得知的关于花间的事情。然而这段正校却像是消失了一样完全没有什么回应。而在边城的一个地窖里,一个邋遢的男子也是猛然间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