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哥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这陆灵若也是笑着开口说道。
陆绩语也是眼睛眨了眨后说道:“就算是这齐王在夜色沉手里又能怎么样呢?我陆家难不成还要去竞价不成?这齐王也就是在这六扇门和花间有些作用,要是真得到了我们手里,那可就是烫手的山芋,催命的符了。”
“哥哥,这个齐王我们虽然不能去折腾,但是可以给六扇门指一条明路啊。”陆灵若也是对着陆绩语开口说道。“这么折腾真得没有事情吗?你要知道这次的事情可不给我们反复选择的机会。虽然我对于方潇有着不一样的认识,但是对于现在南京城里的局势我也是有些看不懂了。”
“哥哥既然能认清方潇的能力,和不相信他呢?”陆灵若也是笑着说道。
看着自己妹妹这一张笑脸,陆绩语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后说道:“这不是我信不信任他的问题,而是我们陆家不能去赌,中立才是世家的生存之道。世家不需要什么雪中送炭,要的只是锦上添花。”
“看来外面的人都看错了,这个陆家无论怎么变,能当家主的人也只能是哥哥。因为我的眼里只能看见得失,而哥哥看见的是中庸。”陆灵若也是苦笑了一声后将这张纸,拿回了手里,这边也是将这蜡烛点着后也是轻轻地将纸放到这蜡烛上给烧掉了。
陆绩语也是看了一眼陆灵若的神态后,叹了一口气后说道:“你要是闷不妨去方府去玩一玩,毕竟齐思瑶、方咏宁都在哪里,想来也比你一个人闷着有意思一些。”说完后陆绩语也是摇摇晃晃地走了。
“这只狐狸。”陆灵若也是看着陆绩语一眼后开口说道,“哥哥这是再说,陆家不能出面,但是我个人却是可以卖一个人情。万一真得有一日,那么方潇的人情也是有用处的。”说完后也是她也是对着外面喊道:“萍儿,给我备三份礼物。”
外面的丫头应下来后,这陆灵若也是叹气道:“这礼物都要备下三份,真是难受。看来还是要少去这方府了。”这边的事情安排妥当后,陆灵若也是寻陆绩语吃午饭去了。
而另一边,方潇与牧流也是从这赵府吃完后,也是由着赵正菲送来出来。方潇也是一拱手后说道:“正菲,这路可不好走啊。”
“这路好不好走,也是走出来的,而不是看不出来的。”这赵正菲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对了,方兄这次还是要好好麻烦你们一下了。”
“我们做我们的事情,你们做你们的事情,仅此而已。”方潇也是对着赵正菲又行了一个礼后也是扭了走了出去,而牧流也是拱手对着赵正菲笑了笑后,也是追着方潇出去了。
而赵正菲也是摇了摇头,看了一下掩藏在后面的三双眼睛开口道:“你们三个要是觉得能杀掉他,就去吧。但是我不保证花蕊会不找你们的麻烦,尤其是我觉得你们这些人还不够他杀的。”
“少爷,莫不是真得把自己当成花蕊了吧。”一瓣花瓣也是飞过了这赵正菲的左脸颊,也是在这赵正菲的左脸上留下了一道明显的划痕,血液也是从这一道口子里往下滴了下来。赵正菲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你们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吗?”说完后也是将这脸上的血迹抹去后继续说道,“你们要是真得厉害,现在已经追上去了,而不是现在在这里和我扯皮,顺道威胁我一下,然而你们什么都不敢继续做了,别说是杀了我,纵然是打伤我,你们敢吗!”赵正菲也是猛然的爆发了一下,也是猛然让这些人都被镇住了。而后这赵正菲也是冷哼了一声后也是走回了屋里去了。而那双眼睛也是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先去哪里?”牧流也是跟着方潇开口问道。
“六扇门,我需要夜色沉这半年的所有的情报,已经关于夜色沉藏匿地点的信息。”方潇也是一边走,也是一边回答道。
“不是吧,你真得要和花间合作?”牧流也是开口说道,“这赤老说得是不是真得,还没有确定呢。”
“确实没有确定,但是有一点他不会撒谎,那就是这齐王不在他们手里,而且很有可能就在这夜色沉的手里。”方潇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因为齐王若是在这花间的手里,他们现在已经开始准备攻城了,完全没有和我们谈判的必要了。而且我们对此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正面对决。但是现在赤老提出了这么一个方案,至少在这齐王的归属没有确定的时候,我们还是有利的。”
“但是方潇,你若是想要查那些消息,不是去那思问阁要好上不少吗?”这牧流也是问道。
“思问阁当年和夜色沉达成过一个协议,这夜色沉的行踪不在他们的情报内,因为要是杀手的情报泄露,那么夜色沉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方潇也是对着牧流开口说道。
“不过这样的信息,你是怎么知道的?”牧流也是看着方潇说道,“虽然这个道理能想明白,但是绝不是能自己推出来的吧。”
“好了,是齐思瑶告诉我的。”方潇也是无奈地开口说道。
“我当然知道你有这么一个渠道,但是你为什么突然对着夜色沉敢兴趣了呢?这件事情一定是在今天你获知那些消息之后吧。”牧流也是开口说道。
“我说我未卜先知,你信吗?”方潇也是拍了拍这牧流的肩膀后说道,“其实也没有多久,就是从徐湘那里出来后,我也是觉得徐湘对于花间的态度有些莫名,我觉得他可能不是一条路走到黑,而是待价而沽。也就是说他随时有可能抛弃花间,如此我就觉得纵然赵正菲看不出来,这赤老没有道理看不出来,也就是说他们在这南京城里还有盟友。陆绩语为人我清楚,思问阁不会掺和这样的事情,而且思问阁的主事人都不在。那么这城里能成为花间盟友的人就少得可怜了,与此同时昨天晚上齐八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齐王可能到了南直隶。那么拥有着从重兵把守下带人出来的能力的,也就是那夜色沉了。”
“恐怖,我终于明白饭桌上,那个赤老为什么一再说。如果可以不希望与你为敌了。”牧流也是摇了摇头说道。
“并不是我厉害,而是你承托的好。”方潇也是看着牧流一眼后开口说道。
“方潇你怎么说话呢!”这牧流也是开口反击道。
“难道我说错了?”方潇也是白了这牧流一眼后说道,“去之前劝我说,这边多危险,自己倒好,一杯蒙汗药就这么下了肚子。”
“这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下。”牧流也是看着方潇问道。
方潇没有急着说完,而是停下脚步从这牧流的身上拿出了那块银牌后说道:“你也是升到银牌了,你需要我来提醒,需要刘玉田大人提醒。那么谁来提醒我们呢?苏步青总捕头吗?”
牧流也是知道自己理亏就这么一路无话地跟着方潇进了六扇门的大门。这边刘玉田也是正在院子里,跟几个银牌、铜牌的捕快讲事情看到方潇他们回来也是一甩手说道:“好了,现在就这么多。你们先安排下去吧。”
“怎么样啊。刘玉田也是看着方潇他们开口问道。
“老头子,我们进去说吧。”牧流也是开口说道。而方潇也是同样郑重地点了头。刘玉田见这两个人的态度也是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也是背过身子往书房而去,方潇和牧流也是紧紧跟上。
这边陆灵若也是到了这方府,而方府的这三个女人也是得到了消息后就在这方咏宁的院子里做好了,陆灵若这人还没有到,这声音也是先响了起来:“我说你们三个,也是一点都不厚道,我这带着东西来的,你们也不过来接一下我。”
苏忧怜也是笑着说道:“那确实是我们怠慢了。”齐思瑶则是站起身子笑道:“忧怜姐怕是又要被她给骗了,这进来就是小厮,她自己非要不嫌累,自己拿着,怪得了谁啊。”
“这方府里就你齐思瑶最能折腾。”陆灵若也是白了这齐思瑶一眼后,与这苏忧怜和方咏宁行了礼后说道,“好了,这东西我都给你们了,这茶总归还是要给我喝一杯的吧。”
“那灵若姐姐可是来对地方了,我这刚到了些上好的碧螺春,红烛还不赶紧把茶给我泡出来。”方咏宁也是笑着招呼道,“墨兰,这曲子可是准备好了?”
这边方咏宁的话一落地,齐思瑶也是将这陆灵若按到了这位置上,里面的墨兰也是开口唱道:“好紫鹃句句话儿含意长,她窥见我心事一桩桩。想我寄人篱下少靠傍,还不知叶落归根在哪厢。老太太虽然怜惜我,总不是可恃宠撒娇象自己的娘。舅父母是宾客相待隔层肉,凤姐姐是里面尖来外面光。园中姐妹虽相好,总是那各母所生各心肠。知心人只有宝哥哥,从小就耳鬓厮磨成一双。几年来心贴心儿把日月过,情深如海难测量。因此我愿为春蚕自作茧,我为他日吐情丝夜织网。心中事牵肠挂肚推不开,好姻缘又似近身又渺茫。若说今生没奇缘,为什么合一副心肝合一副肠。若说今生有奇缘,为什么隔一座高山隔一堵墙。不由人痴痴想,我只有心坎里深把哑谜藏。”
“这曲子倒是好听,也是难为你们了。”这陆灵若也是笑着开口说道。
方咏宁也是笑了笑后说道:“若是姐姐想听,那就多听一些吧。”这方咏宁作势也是又要抬手,这边陆灵若也是开口说道,“不忙,我这还有些正事要处理。”
齐思瑶和苏忧怜听到这句话,也是眼睛亮了一下,但却都没有急着开口,静静地喝起了茶。这边陆灵若自然明白她们的意思,也是直接将一封信放在石桌上说道:“这信麻烦交给方潇公子,但是这信里的内容只是我陆灵若写得,与我陆家没有干系。”
方咏宁则是笑着说道:“难不成咏宁姐姐也想当我嫂嫂。”
陆灵若那时候纸想着用自己的名义给方潇信息,但是没有却没有想到这一层,自己说到底还是一个黄花闺女一时间也是脸颊通红,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暗暗啐了这方咏宁一口。而苏忧怜也是将这信收起后说道:“方咏宁大白天的说什么疯话,墨兰再给灵若唱一曲吧。”
“是。”里面的墨兰也是答应了一声后继续开口唱道,“我一生与诗书做了闺中伴,与笔墨结成骨肉亲。曾记得菊花赋诗夺魁首,海棠起社斗清新,怡红院中行新令,潇湘馆内论旧文,一生心血结成字。如今是记忆未死墨迹犹新,这诗稿不想玉堂金马登高第,只望它高山流水遇知音,如今是知音已绝诗稿怎存?把断肠文章付火焚。这诗帕原是他随身带,曾为我揩过多少旧泪痕。谁知道诗帕未变人心变,可叹我真心人换得个假心人。早知道人情比纸薄,我懊悔留存诗帕到如今,万般恩情从此绝,只落得一弯冷月葬诗魂。多承你伴我日夕共花朝,几年来一同受煎熬,到如今浊世难容我清白身,与妹妹告别在今霄!从今后你失群孤燕向谁靠?只怕是寒食清明,梦中把我姑娘叫。我质本洁来还洁去,休将白骨埋污淖!”
“对了,灵若来这里只是为了送一封信?”齐思瑶也是看着陆灵若笑着开口说道。
“或许本来还有一些话吧,但是被咏宁这么一开口,我现在也是什么都忘光了。”陆灵若也是对着他们扭了一下身子后开口说道。
“好了,这信里写得是什么东西。若是你不愿意说,我们可真得是会把它当成情书来吧处理的吧。”齐思瑶也是笑着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