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以呢?”这连语也是笑着说道,“这没有什么是绝对有害的,即使是一个探子也可以成为我的棋子,无非就是怎么使用她,让她回去也不过就是再换一个探子过来,还不如就留着这么一个,也好让自己的心里有那么一个预警。而且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自己心里也会清楚。”
连问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既然哥哥对于那赵正菲有意见,那我为什么不能将他视为一颗棋子呢?”连语心中轻笑:‘将他看作棋子?恐怕那赵正菲也是把你看作了棋子吧。’但是面对自己这信心满满的弟弟,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笑了笑后开口说道:“这人可不比我这身边的人那么乖巧,我们是各取所需,但是赵正菲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这连问也是眉毛一挑后说道:“让方潇、赵正平、陆绩语连续打压的人还能多厉害。”
“但是在被这三个人打完还能认清现实过去低头的,他赵正菲是第一个,也只有他赵正菲能清楚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连语也是轻笑着说道。这边连问也是回味过来,这赵正菲敢于承认自己的不足,在被人打压后还能低头确实也算得上是一位枭雄。但是他向自己示好,那不就是说自己和方潇一流都是一类人吗?故而这连问也是没有一丝丝的警觉反而更加欣喜了,但他也是克制了自己一下。因此在那连语的眼中这连问也是思考着一些东西,让人不由得觉得他很不错。
但是要是这连语知道这连问是在沾沾自喜,那怕是就笑不出来了。这边连家兄弟刚刚对话完,一个人也是已经走到了这宅子前,轻轻地扣了扣门环后又抱怨道:“方潇这个人就知道把这些麻烦事情推给我,看这两个人家伙怕是一顿饭都骗不到咯。”这边院中因为小厮已经都让陆绸撤去了,所以这门房也是没有留下,好在这房里的三人都是耳聪目明一辈,故而连语也是笑了笑后直接开口说道:“不知道是谁来了,不过想来都是与那件事情有关系的。”这个话一出那连问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这边侍女也是早早就去开门了,这大门一开,那男子也是走了进来这一身飞鱼服也是表明了他的六扇门身份,所以那侍女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不知道牧捕头来此有何贵干。”
“我可不想来这里,方潇让我来找你家主人。你且去通知一声就是了。”牧流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这边那侍女上次见方潇的时候,牧流也是看到过一眼,而且他的身份也是特殊,被认出来也并不是很稀奇。这边那侍女也是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开玩笑,也是微微一点头就往里一走。这边连语笑着点了点头后,也并不说请牧流进来,站起身子吩咐那侍女重新去上一壶好茶,而后自己也是走到了这外面来。牧流也是向前微微一施礼后笑着开口说道:“连兄这几日过得还算舒坦?”
“牧兄这话可是在拿刀子刺我的心啊。”这连语说完后也是迎着牧流往里面去。待到牧流坐下,这连问也是站起身子俩微微行了一礼。牧流自然也是不敢受着,站起来回了一礼。而后这连问也是当是完成了任务一样,到一边去不在理会这牧流了。
连问也是看着牧流笑着说道:“不知道这方兄是怎么想的啊?”
“方潇只让我带来一句话。”这牧流也是笑了笑后说道,“他只管探案,案子在他手里一定是干净的。至于剩下的账,他有空也会来算的。”
这连语摇了下头后说道:“不过赌赢了些钱,方兄还真是小气啊。”
“那你还真是说对了,他这个人锱铢必较,和我都不客气。所以你们还是好好受着吧。但是这次的事情他不会偏,以后也一样。”牧流也是笑着喝了一口茶。这些话也是让连语内心安定了不少,自己的身子也是微微靠到了这椅子上,待到这事情解决后,这人也是笑着开口说道:“还愣着做什么?难不成牧兄来了,你们还不唱了?”
这清倌人也是马上站起来开口唱道:“萧天佐骄兵必败定能智取,兴义师哪怕这敌强我弱。天门阵分明是陷阱一座,可笑他好大喜功破绽甚多。虚者实,实者虚,胜算在我,出奇兵扰四方动摇阵脚。一战活擒萧天佐,再战大汗渡朔漠。管叫那萧延宗认罪悔过,我的舅公公啊!老祖婆!要他国修降表、惩元恶、守疆土、立誓约、永息干戈、罢兵求和,恢复我大宋朝锦绣山河。纵单骑出大营夕阳西下,白杨枝剩枝丫犹带晚霞栖了啼鸦。迭迭山好一似泼墨图画,怎奈我愁绪重心如乱发。初出征破辽兵敌情有诈,萧天佐狼子野心用兵狡黠。三撤兵引出了众将闲话,恨宗保也在内恶语相加。破强敌哪顾得敌情有诈,我只得出大营纵单骑,黑夜之间把敌情详查。遥望着天门阵营灯高挂,只听得敌营中传来胡笳。俺本是将门虎女怎能惧怕,忘不了我中原万户千家被敌屠杀。我定要与东辽见个高下,登奇峰迎战云把敌情详查。恨辽邦无端侵大宋,青山绿水血染红。年年野外添新冢,户户男儿备兵戎。盼儿的老母惊恶梦,思夫的少妇叹孤鸿。这般景象多惨痛,西夏不该助元凶。望公主一阵春风解冰冻,化干戈为玉帛宋夏联盟。”
“连兄还是好手笔啊。”这牧流也是笑着拍了拍手。这连语也是知道这牧流是在说他心态好,这都能唱曲自乐。扭身过来,连语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人生在世不及时行乐还能做什么呢?不过还请牧兄为我透露一下这案子有什么进展没有。”
牧流来前这方潇也是交代过几句,所以牧流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不妨事,你们只管好好休息就是了。好像有些故人从西面过来了,比不得你们这些北面的。但是终究麻烦不小。”连语也是了然地点了点头后说道:“多谢牧兄了。”
这边的事情说到这里,那边方潇也是让这齐八将这些东西送到六扇门去,而自己则是带着苏忧怜二人去找那水墨。苏忧怜也是坐在马车里笑道:“你既然是办案,何故把我带去,那地方终究是胭脂气太重,我们去难免不好。”
这边齐思瑶倒是一推这苏忧怜说道:“姐姐,你这话可不对啊,这方潇就是为了等您这一句呢。若是有了这个先例,谁知道他在外面是好好查案子还是在颠鸾倒凤呢?”这边三个人调笑着,也是走进了那楼里,刚一进楼这歌声也是传来了:“忆昔当年战沙滩,失落番邦十二年。隐姓埋名真可叹,国恨家仇记心间。叹英雄好比失群雁,虎落平阳龙困沙滩。故国难返家乡远,怎能飞渡雁门关!耳边厢又听得金鸡报晓,金鸡报晓太阳出来,忙打扫堂前地再把门开。家家户户挂招牌,我忙将招牌挂门外。字字行行写得明白,上写着“玉龙清香酒”,“家常便饭”有安排。端一把椅儿拦门坐,只见那厢有人来。杨八姐催坐骑忙往前进,乔装改扮到番营。天波府领了母亲命,女扮男装探军情。催马加鞭往前进。观他不像北番的人。莫不是……昭君娘娘和北番,怀抱琵琶马上弹。马上弹的凄凉调,声声哭到雁门关。弹的是一二三,三二一,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咙格咙咚咙的咚!只见番人站店门。明知道深山有猛虎,大胆闯入虎山行。加鞭催动白龙马。动问将军哪里行?”
这水墨被这六扇门盯上后,也是被调回了这陆上,她自己有些清楚,但却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这边那老鸨见方潇是带着两个绝色女子来,本是不喜的,但见方潇这腰间的银牌也是认清了这人的身份,故而赔笑着说道:“大人今儿来做什么啊。”
“水墨在吗?”方潇也是开口问道。
“倒是在,只是让客人点走了。”这老鸨也是人精一般地笑了笑后说道:“是那陆绩语公子。”这话也是想让方潇知难而退。但是这方潇去仅仅只是笑了笑后说道:“若是别人到是要等一等,陆绩语倒是不必了。”说完也是直接往上面走去了。这老鸨也是没有阻拦,毕竟不把这陆绩语当成一回事的,显然也不是一般人这神仙打架自己就别凑热闹了。而这边方潇也是推开来这房间的门。陆绩语也是一侧身子看了是方潇也是一笑后说道:“你倒是挺稳当。”
“那还是你脚步快。”方潇也是轻笑着说道。这边苏忧怜和齐思瑶进来后也是将这房门掩上了。陆绩语点了下头后说道:“那是跟着你的脚步走出来的。”还不能那方潇回答,这水墨也是问道:“不知道两位公子还要听吗?”
方潇也是一笑后说道:“你只管唱就是了。”
那水墨好像并不是很想回答方潇的话,故而笑了笑后直接唱道:“银銮殿奉了萧后命,去往南朝探军情。既然是奉了太后命,请进店中饮杯巡。我与你非故又非亲,怎好下马饮杯巡?山在西,海在东,山水相连处处通。男儿四海结朋友,人生何处不相逢?适才他把琵琶弄,昭君出塞弹一通。莫不是机关被他解,解破了机关事落空。尊将军请下白龙马。大胆闯入虎穴行。翻身下了白龙马。槽头栓定马缰绳。走上前去把礼敬。还礼不像北国人,拱手儿敬一个宋朝礼。露出马脚八九分。将身儿且把后店进。羊羔美酒略表寸心。满咚咚斟上一杯酒,一来接风二饯行。既饮酒,主人不食客不饮。你不言来我心自明,怕的是酒内有毒药。头杯饮来二杯清。满咚咚斟上三杯酒,将军饮酒请放心!用手儿接过酒一樽,将酒不饮倾埃尘。临行时太后叮咛甚,饮酒怕的误军情。槽头上带马赶路径。拦住将军且慢行。一个杨字说出唇,说出唇,他那里挂剑要杀人,要杀人。”
“你确定吗?”陆绩语也是看着方潇的脸说道。
方潇也是一笑后说道:“这曲子你听得都快比我多了,心里没有个数吗?”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这么收敛呢?”陆绩语也是轻笑着说道。
方潇也是一摊手后说道:“那是以为和这边没有什么关系,想着日后再算。”
“那今日怎么样呢?”这陆绩语也是看着方潇问道。
“待这曲子唱完吧。”方潇也是扭过头说道。
而那帘布后的水墨则是继续唱着:“你这马上本是男儿汉,下马来扭扭捏捏像钗裙。莫不是南——胆小怎把将军阻,怕死怎能会亲人?你是南朝的杨八姐。你这样混关万不能,万不能。听一言来吃一惊,鞑子解破其中情。未进番营先杀你,杀你走脚报信人。尊声将军慢动手,慢动手。在下我是南朝人,南朝人。你说此话我不信,我不信。你是南朝什么人,什么人?兄长名叫焦光赞,焦光赞,焦光甫就是我的名。既是光甫何为证,何为证?令旗一面作凭证。原来就是焦光甫,焦光甫,离家弃国十数春。久居番邦不回转,有何面目来见人?真伤情,好伤心,流落番邦十二春。恼恨奸贼潘仁美,私通北国守雁门。界牌关,不能过,雁门关,难通行。今日里舍死忘生拦住你,我朝朝暮暮在盼亲人!且宽怀,听佳音,仁美奸贼已丧身。切齿深仇已报尽,雁门关都是杨家兵。听一言喜不尽,好一似啊,久旱逢甘霖!大鹏展翅飞万里,同回故国去探亲。听罢言来知其情,错怪了兄长愧在心。走上前来忙跪定。你可是八妹到来临?忆昔当年遭失散,今日相逢在北番。”
待到一曲终了,这方潇也是拍了拍手后笑着说道:“这曲子听完了,那就该算一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