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南很无奈的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凝冰看了一眼,看到他脸上无奈和不甘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家伙在李天的房间啰嗦了这么久时间并没有任何意义,于是直接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看来这种事情还是要交给时间来慢慢处理了,具体会变成什么样子,都要看时间怎么来准备了。
至于未来,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时间继续思考了。
她慢慢的从戒指当中取出一个锦盒来,之前还不想要用这个东西的,她本来也是想要和李天一样,靠着自己的实力和努力一点点的成长起来,而并非是用什么灵丹妙药,才能够有这样的成就。
但是目前来看,这样的想法显然是不可取的。
凝冰很清楚,现在凤天凌失败了,李天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一次的比赛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还站在擂台上面,这种关键时候已经不能有所保留了,只能是将自己的所有手段全都拿出来,看看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是否还能够改变一些什么了。
至于结果,一切也只是能够尽人事,听天命了。
而司徒尚炎看到楚江南离开,也是叹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只剩下李天一个人,默默的关上了房门,然后准备迫不及待的继续投入到研究古书籍当中。
“这个东西还真是害人不浅呢,上古符咒师一族本来已经消失了很漫长的岁月,他们这一次重新出现在神界当中,并不是没有任何想法的。”北斗神帝的声音忽然间就在李天的耳边响了起来,随后这个身穿白衣的神帝,就这样出现在他的房间当中,坐在了之前楚江南的位置上面。
“您怎么来了?”李天也没有之前那么尊敬了,反正自己现在已经是一滩烂泥了,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会有任何的改变了。
面前这一位是高高在上的神帝,换做之前的话,和这位神帝搞好关系,或许还可能从中得到一些好处。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他就注定是这个样子了,自然也就不会特别在意和面前这位神帝的关系了,只要自己不犯错的话,相信面前的北斗神帝,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你这个小家伙还真是很有趣的样子,之前在见到我的时候还是对我百般尊重,也是百般小心,似乎很害怕让我生气一样,但是现在在你的眼神当中我却看不到这些东西了,很想要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心态。”北斗神帝看了一眼李天,也不油然的觉得非常好笑,这个年轻人对自己的态度,真是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就是天翻地覆了。
“之前我可以讨好您,让您帮我做一些事情,但是现在不同了,我差不多注定就是这个样子了,跟你的关系好与坏,都不会有什么结果,我这个人不喜欢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李天平静地说道,然后就这样慢悠悠的坐在了北斗神帝的面前。
北斗神帝看着他,微微一笑,轻轻抬了抬手,茶壶自己飞了起来,然后里面的茶杯也如同被什么神秘的力量引导一样,流淌到了一盏茶杯中。
随后,他端起茶杯嗅了嗅:“天奇城果然不愧是我们神界当中最大的中立贸易城市,这些茶叶,就算是我,也很难品尝到,但是在他们这里,却随处可以看到。”
“您可是统治一方的神帝,如果真是想要什么东西的话,又怎么可能得不到呢?”李天笑了笑,问道。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东西,是你很想要得到,但是却又根本无法得到的东西,人类的贪婪就是一切罪恶的根源,任何事情都是因为贪婪引起的。”北斗神帝忽然间严肃了起来,看着李天,说道:“你身上的机遇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你现在自己的身体都开始变得稀奇古怪,我想你自己似乎都没有发觉这一点吧。”
“我知道。”
“你知道?”
“我知道自己现在擅长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这样很有可能会导致我在一些关键时候,无法发挥出自己原本的实力来,贪多嚼不烂,就是这个道理。”李天笑了笑,看到北斗神帝意外的眼神,似乎也感觉到了很满足的样子:“虽然我很清楚知道这一点,但是我同样也知道,有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是不在我的掌控之中的。”
“比如说。”
“我想要在神界之中很好的生存下去,就必须要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起来,我就如同是一个地主一样,有很多的农民都在觊觎着我,我想要在这些人的觊觎中生存下去,就只能不断的增加自己的底牌,只有我的底牌多了,别人才会不知道我还有什么样的手段,胜算自然多了一些。”
“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手段,只可惜这样的方式,让你深陷一个不断循环的状态之中,就算是你应该也很清楚的知道,如果按照这样的状态下去的话,你想要成长起来,花费的时间和努力要比别人多太多了,这样值得?”
“当然值得。”
这倒是北斗神帝没有想到的回道。
他也只是惊讶了一瞬,随后笑了笑:“我是没有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会有这样的觉悟,之前还以为你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现在看来倒是我多想了,你应该比很多人看的都要透彻,只是迫于自己要生存下去,只能选择利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让自己强大起来,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我这一次来找你,是想要告诉你,这一次的十城大会的规则有所改变了。”
嗅觉灵敏的李天一下子就知道了,这一次的改变可能和自己有所联系。
否则自己今天刚刚失败,这个规则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不管是谁都想不到吧。
看着面前这个鼻青脸肿,身上伤势还有好转起来的李天,北斗神帝故意卖了一个关子,没有着急说出来,而是等着李天迫不及待的问。
结果这小子呢,可要比他还要沉得住气,一直都是坐在一边,没有要开口询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