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昭令政务房给外务部和水师发文,令外务部选定使团人选,赴日本江户,同日本政府谈通商事宜,又令水师调拨炮舰随同使团前去日本。
明日是摄政王“双休日”的第一天,是以叶昭今天坐衙一天,将需要处理的政务一条条批复,以便明日能踏踏实实休息一天。
却不想下午时分,来了位意想不到的客人,上海江海关监督吴健彰,叶昭的老朋友,两人偶有书信往来,但叶昭可没邀请过他来南京。
上海距离南京极近,有许多船行已经开通了上海到看京的航线,包括每周一次的客运,是真正的客运,排水量两三千吨载客几百人的蒸汽火轮船,再不是以前那种载货商船辟几个简陋船舱当客舱的轮渡。
实则这条航线是邮轮公司开辟的上海广州线的延续,客轮从广州到土海,再到南京。而且这条参与这条航线的邮轮公司越来越多,几乎每天都有来往与广州和南京间的客运,陆路火车未通,甚至官道都不通畅,水路自然成为极重要的交通线。
吴健彰就是偷偷坐火轮船来的南京,苏松一带清兵正在撤兵,他这个苏松太道道员眼看就成了有名无实的光杆司令。不过他能在上海将海关监督的位子土巍然不动,加之北国许多人都知道他和叶昭素有私交,偏偏就奈何他不得,他也算极会做官了,当然,也是因为时局混乱加之他颇得上海各国洋人欢心,税银也收的足足的,六王暂时腾不出手来收拾他。
吴健彰到了南京,偷偷对稽查的南京海关官员亮出身份,自然很快就被送到了惜阴书院。
一别数年,吴健彰再见摄政王,却不由得感慨不已当年亲王殿下钦使上海之时自己何曾想到会有今天。
现今摄政王坐拥雄兵,盘踞江南,四海朝拜,万夷慑服,就算泰西诸国使者提起摄政王也不敢轻忽,吴健彰和洋人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当然深知中国官员,就从来没有一人能如摄政王这般赢得他们的尊敬甚至敬畏。
恭恭敬敬在书案旁跪下屁股撅得老高,用力磕头:“臣吴健彰得见殿下,幸何如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叶昭无奈的道:“起来吧。”就知道他会出妖蛾子,果不其然,若依本朝的规矩,他现今称呼也好,礼数也好,自然乱七八糟,借越妄语。可若说以前一些朝代,亲王称为殿下很正常,而亲王属官,自居为臣也合乎礼制,南国隐隐有开辟新朝之相,吴健彰那还不借坡下驴?话说回来,外国使臣,会说中文的,多称呼叶昭为亲王殿下,叶昭却也见怪不怪了。
叶昭又笑着说:“本王能有今日,道台可说是西出祁山第一功,没有昔年道台慷慨相助,也就没有本王今日,道台劳苦功高,本王都记在心里呢。”这却不全是客气话,当年若不是吴健彰唰唰的拨银子,叶昭可不知道要费多少周折,做生意第一桶金重要,拉起大旗,这最初的财源就更是最为难之事。
吴健彰感激涕零,甚至有些哽咽:“臣不敢,王爷奉天承运,有百神庇护,自能逢凶化吉,小人就算有微末寸功,也不过王爷座前扛叉的小小鬼差,沾了王爷福气办成了那么一点点小事,又怎敢居功?”
叶昭听他越说越不像话,惺惺作态更是令人无奈,摆手道:“起来吧,你今日来南京,可有什么事端?”
吴健彰颤悠悠起身,垂手躬身而立,说道:“是,臣在上海如履薄冰,日日夜夜祈盼王师,今殿下平发逆,成就千古奇功,不知殿下王师几时东渡?臣已连略同僚,以为内应。”
叶昭点了点头,想也知道吴健彰在土海的日子难熬,琢磨了下道:“你先住下,此事再议。”
吴健彰犹豫了一下,道:“臣,臣不想回上海了,臣愿为殿下牵马坠蹬,再不回上海为贼王效命。”他的处境越来越艰难,更收到风声,淮军退守土海后,好似有京城密令,要将他就地革职查办,说不定就要被砍头。
叶昭想了想,笑道:“那就不回去了,你就先住下,回头我帮你寻个差事。”土海突然没了江海关监督,倒也有趣,可要好生想想怎么利用。
吴健彰大喜,急忙磕头谢恩:“谢王爷”
快散衙的时候,叶昭却又见到了一个比吴道台更令他大出意外之人,莎娃,性感靓丽无比的出现在他面前。
乳白纱裙,火辣的身材令人窒息,压迫感十足的长长美腿,银色高跟鞋,高高的鞋跟使脚背优美地弓起,白嫩的脚踝上系着一条细细的白金脚链,脚趾涂着紫色的趾甲油。
莎娃一脸开心,等被叶昭拥入怀中,办公室中又无人,就更主动送土红唇,和叶昭激吻,几房妻妾中,也就莎娃敢和王爷嘴对嘴的对亲,咬王爷的嘴唇和舌头,却令叶昭别样的刺激,
此刻叶昭哪还有二话?可一个多月没有过夫妻生活了,莎娃性感胴体入怀,那还能忍得住?立时就带莎娃回府。
在路土马车里叶昭问起,才知道,莎娃是被蓉儿派来的,名义土是南京新成立的仲裁委员会的仲裁官,实际上自然蓉儿觉得相公孤单,是以遣她来陪相公。
而蓉儿小心思也知道,相公在南京生活艰苦,可若自己和花姬去,别说照顾相公,怕还要相公来分心照顾她俩,何况她和金凤身份许多人都知道,也不好大张旗鼓来南京找相公,是以莎娃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位金发碧眼的格格,用中国礼数来说,有时候人鲁莽些却很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战俘都做过,还有什么环境能难倒她?自然是去南京陪伴相公的不二人选。
听莎娃分说前事,思及蓉儿这小不点细腻的心思,叶昭也不禁感慨,有妻若此,夫复何求?
南京正式推行所得税制也设立了广州外第一个仲裁委员会处理民间甚至官民间的纠纷,这个仲裁委员会并不是正式衙门,民众来咨询压力也小,自是推行法度令法度深入人心的最佳途径。
南京仲裁委员会共有二十三名仲裁官,一名大仲裁官莎娃就是仲裁官其中之一,仲裁官之间互相关系平等,本来按照制度一个案件要至少五名仲裁官讨论裁决但现今成立之初,根本就没有案件偶有一两个案件,那自然要二十三人齐土阵,遇到裁决结果不能达成一致意见的,则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投票。
仲裁委员会的仲裁结果具有一定法律效力,但任何一方不服裁决均可入禀按察司,属于半民间半官方的组织,更有严格的监督制度和举报制度,以防有人徇私舞弊。
尽管如此,因为中国人情大于法的传统,对于莎娃进入仲裁委员会,叶昭还是很赞成的,可以通过莎娃深入了解这个仲裁制度,因为虽然原则上说仲裁委员会的仲裁决议并不具备完全法律效力,但对于民众来说,如果真有官民纠纷,比如这个所得税征收,盐运分司和纳税人有了矛盾,仲裁委员会判决盐运分司得直,那怕没有民众会再去入禀按察司的。
而且说起来,今时的所谓官民纠纷,多半就是民众和衙门下属吏员的纠纷,而吏员们一贯拉虎皮扯大旗,就算他自己的错事,定也借官家借衙门撑腰,矛盾就会变成官民矛盾,而这个仲裁委员会,就会成为化解这种矛盾进行法度宣传的箭头军,自不能也变成一些衙门的老爷做派,有理无钱莫进来。
是以在马车里叶昭就笑着说:“你们啊,得快点弄几个案子来办,不能成了摆说”
莎娃眨着如水碧眸,听话的点头。
马车按照叶昭神出鬼没的路线换了两次马车,变成绿蓬马车后寻了一处饭馆用餐,然后直奔布行,叶昭心中也是一晒,幸亏换了地方,不然叫莎娃跟着自己意憋屈屈住在叫驴馆,可不令人郁闷?
叶昭已经将朱丝丝哥哥嫂嫂所住的那里外两间租下,小院里租客也换了两家,又租一间住进了几名“亲随,布店老板伙计也换了,当然,掌柜的对外只自称老板的表弟,帮表哥东家照看生意来了。
而昨日这些事情他们才办妥,叶昭却是第一次去布店。
新居粉饰一新,里外两间都好好冲洗了几遍,刷了墙,窗纸都换了新的,床傲家具,俱是红檀木,而床自然是南朝盛行的弹簧海绵床垫,叶昭在叫驴馆旁的不讲究,这床却马虎不得,这种弹簧床垫,在广州称之为“贵妃床”。
外间木板隔出的洗漱间也装饰一新,墙壁上镶了镜子、梳妆架,梳妆架上摆着整整齐齐的牙粉、香皂等物,木桶旁又有满满一缸清水,自是侍卫随从从供水点接来的,虽然自来水厂还在筹备中,但在灯笼巷的南国人已经用抽水汞自己搞了几架水井供水。
不管怎么说,叶昭对于新居还是极为满意的,最起码比叫驴馆舒适了百倍。
和莎娃回了房那还用说?洗漱冲澡之后,自然抱着莎娃上床嘿呦起来,憋了一个多月的激情尽情宣泄,说起来,也就莎娃勉强架得住他这般折腾,而在床土,莎娃乖巧听话又有着难言的野性,刺激无比,唯一不好的就是莎娃叫床声音太大,毕竟这里不是王府,不但纸糊的窗户,外面更有租客。但莎娃听话极了,听叶昭叫她小声些,就拼命忍着,只是闷哼,到后来,干脆把性感无比的绣花小亵裤塞进了嘴里,那小媚态,可把叶昭刺激的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莎娃昏厥过去后,叶昭仍是不依不饶的折腾,直到外面天色泛白,叶昭才捏着莎娃那压迫感十足的长长美腿一泄如注,转头见到肩上莎娃那涂着紫趾甲的雪白小脚,脚趾用力勾着,宛如妖娆的花瓣绽放,好像睡梦中还忍受不了自己的冲击,拼命的勾起诱人的弧度,叶昭心又跳了几跳,勉强忍下了再次蹂躏这异国小妾的念头。
纸窗土日头渐渐偏西,莎娃才悠悠醒转,碧眸眨呀眨的,看到叶昭光着胸膛就躺在她身边,随即嘻嘻一笑,就将俏脸贴在叶昭胸膛上,满脸的幸福。
叶昭亲了亲她瀑布般的金发,闻着发香,怡然自得。
“甜心,你爱我吗?”莎娃满脸迷醉的问。
叶昭就笑,也就这个傻丫头,情情爱爱的喜欢挂在嘴上,来到这个世界后,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情爱是什么滋味了,几房妻妾,自己到底喜欢哪个多一些呢?和谁之间是爱情呢?叶昭自己也不大清楚,但叶昭知道,她们都是自己最亲的亲人,也是自己想照顾千百个轮回的人。
莎娃红唇又凑上来,咬叶昭的嘴唇,可突然,就吓得缩了回去,本是柔情蜜意,却不小心碰到了甜心的火涨,自然吓了一跳,全身酥软无力,只想睡个十天八天,可不敢再招惹甜心的雄威了。
叶昭忍不住笑,侧头轻轻在她碧眸土亲了亲,说:“傻子,怕什么?”
莎娃嘻嘻傻笑,又靠在了叶昭胸膛土,想了想,却不知道从哪摸出一颗烟,点了,塞进叶昭嘴里,她好似也知道甜心事后一根烟,快乐赛神仙的说法,只是甜心很少会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吸烟。
叶昭琢磨着,笑道:“以后你就和我住这儿,嫌不嫌这儿又脏又破?”
莎娃开心的碧眸弯成月牙,拼命摇头,重重在叶昭胸膛上咬了一口,宣泄自己的快乐。
叶昭又道:“有外人在,别叫人知道我的身份,以后啊,就喊我叶昭。”其实,叶昭真希望蓉儿她们都能大大方方喊自己的名字,那可不知道多美。
莎娃听话的点头,说:“我喊你亲爱的叶。”她虽然入乡随俗,但对于中原礼节自然不似蓉儿她们看重,只是听叶昭的话,叶昭叫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叶昭就笑:“那也随你。”说着掀开毛毯,说:“来,咱起床洗漱。”看到莎娃那性感耀目的火辣辣妖娆胴体赤裸裸躺在身侧,立时又有流鼻血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