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该问的事。”吕然说道。
老鸨赶紧捂了嘴，不再好奇多言。
“楚赫连可曾认识？”陆臻话题一转，问到此处，季言和吕然两人傻眼了。
花妈妈一拍大腿，“楚公子呀，这有什么不认识的。他可是咱们店里的常客，最是喜欢丰臀纤腰的女子。咱们店里的绿芜和品桃很是得他喜爱。”
“记下。”陆臻拍了一下吕然的脑袋，继续问道，“平日里他常来此处？”
那花妈妈点头，“那可不，咱们楼里的姑娘要什么样的没有，最是符合各位公子们的心意，乖巧听话，最是不忤逆恩客们的心思了。”
陆臻敲了敲桌子，“只管回答便是，不要添油加醋。”
花妈妈赶紧收敛，季言在一旁见此傻笑不已，陆臻一个眼神，有缩头回去。
“杜璘死的那天，楚赫连可曾来过？”
那花妈妈想了一下，“这个嘛，奴家还不是很清楚，不过，平日里这楚公子一来便是去找这绿芜和品桃两人，大人要不叫她们二人下来问问。”
陆臻让吕然先记下那二人的名字，等见过那位叫“小枫”的小倌之后在询问此二人。
没过多久，龟公便带着一位清雅俊秀的男子从后院走来。
那男子穿着一身青衣，寒风微起，纤腰竟不堪一握。瞧着比女子还要娇弱些。
“见过各位大人。”
声音似泉水淙淙，婉转幽沉，单听这声音，便能让人酥麻了半边身子，无论男女。
“坐。”陆臻注意到男子脖子处的伤痕，有勒的，还有咬的……
“杜璘可曾识得？”陆臻问道，那男子却是看向一旁的花妈妈。
见花妈妈点头，这才答道，“识得。”
“你同他是何关系？”陆臻继续问道。
那男子咽了一下喉咙，低垂着脑袋，“他花银子玩乐，小枫供人玩乐罢了。”
陆臻点头，“杜璘死的当日，可曾还了你？”
“唤了。因为身体不适，便提前离开，小枫并不知道那日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陆臻看向男子露出手腕上的伤痕，“为何提前离开？”
男子有些犹豫，但是陆臻一直等着，迫于无奈，虽然难以启齿还是说了。
“那日，杜公子先是发了疯似的，闹个不停，失手上了小的，小的也破坏了杜公子的雅兴，便被逐了出来。”
“可有人证？”陆臻语调冰冷，毫无波澜。
“离月当时在场，不过已经在牢中走了。至于他人……”小枫回想了一下，“当时请了一位乡野郎中，开了些涂抹的药，若是能找来，定能证明小的说的并无假话。”
陆臻点头，“可以了，你下去吧。”
那男子扶礼告辞，陆臻让吕然安排人手去找那个郎中。
“将另外二人叫来吧。”陆臻继而吩咐老鸨，花妈妈应声，赶紧喊人去将二人叫下来。
比起刚才那位男子的清雅俊逸，两位显然要热情奔放多了。
可能是刚刚被从床上唤醒，两人皆是衣裳不整，睡眼惺忪。
见楼下站着两位俊逸非凡的男子，还以为是来妓馆白日宣淫的客人，又见长得实在俊逸，特便是冷面的那位。
“妈妈，这是哪里来的两位神仙公子？”
花妈妈头皮发麻，上前捏了一下两个姑娘的腰肢，“死丫头说什么呢！安分点。这几位可是官老爷。”
“妈妈这是做什么，”两位姑娘娇俏道，“咱们哪会接的客人不是官老爷就是官家公子，这又有什么了~”
花妈妈实在不忍直视看着自己好好培养的丫头毫不知情的作死到底，“这几位都是大理寺来的官员，来查杜公子的案子。”
两位姑娘这才安分，将衣服拉上，不在磨蹭，快步走过去。
“绿芜见过各位大人。”
“品桃见过各位大人。”
陆臻点头，“坐吧。”
两位姑娘颤颤巍巍地坐下，“大人，杜公子虽然经常来咱们春风一渡，可是他只喜欢离月，从来都不光顾我们俩的。您看，要不就放我们回去，行吗？”
陆臻看向两人，“杜璘与你们二人从无交集？”
另外姑娘迅速点头，“没关系，真没关系。杜公子就没上过咱俩的床。”
“那楚赫连呢？”
两位姑娘先是一愣，根本不知道为何就谈及了楚公子。
“识识识得。”
“她是你俩常客？”
“嗯。”脸上微微泛红。
“他平日里多久来一次？”
这下两位姑娘脸上红得跟夺云彩似的。
季言也发现有些不对，上前扯了扯自家表哥的衣袖，小声在耳边道，“表兄，哪里有你这般直白的？这也让人太不好意思了吧。”
陆臻正眼看向季言，“直白？我觉得我问的没有问题。”
季言还想劝劝，可是自家表哥一个眼神也就乖乖地不敢说话。
“平日里楚赫连多久来一次？”
陆臻再次问道，两位姑娘虽然害羞，但还是说了出来，“平日里楚公子隔三差五便会过来，但是这多久来一次还真不确定，有时兴致来了，便是天天都来。有时候家里管得严了，十天半个月的也不带来的。所以这个，咱们俩也说不准具体多久一次。”
“那杜璘出事的那晚，楚赫连可曾来过。”
两位姑娘回想了一下，“来过。确实来过！”
“你们能确定？”陆臻再次问道。
“确定。因为从那之后，咱们楼里的生意便大不如前，也就这几日开始偷摸的做些生意。而且从那日之后楚公子便再也没来光顾我俩这生意，便尤为记得清楚了些。”
陆臻点头，然后继续问道，“楚赫连除了你们，在这楼里可还有其他的相好？”
“相好”一词，听得季言喝在喉咙里的茶悉数都喷了出来，心道，“表兄办案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居然连平日里的言谈举止都给抛在脑后。”
“有，不过只是偶尔找些其他姑娘，不过都是在我和妹妹两人不方便的时候，平日里还是在我们处。”两位姑娘小声道来。
陆臻接下来的话，直接问得两位姑娘脸上更红。
“那男人呢？楚赫连可有找什么小倌？”这下陆臻不光是问了两位姑娘，同样也看向那个老鸨花妈妈，“你可曾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