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霏冷着脸,李珍玲『性』子刁蛮,平时没事就喜欢带着李敏华折腾佣人,因为都是些小打小闹,他也由着她去。
可今晚这丫头居然欺负到自己表姐头上。
“李珍玲!你闹够了没有!”李彦霏的声音很冷,带着一抹严厉。
“爷……爷爷……”李珍玲颤了下,她不明白,明明她才是受伤的人,爷爷为什么要骂他?
“爸,你怎么……”蓝琉璃想帮女儿说两句,却被他疾言厉『色』的神情吓住。
“我还没说你,你是怎么教女儿,教成这副德行?!”李彦霏怒斥道。
陈佩佩轻拍他的手背:“老头子,消消气,别为了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
“爸!珍玲固然有错,但她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呀,您瞧瞧您孙女的牙,都成什么样了……”蓝琉璃心疼的咬着唇。
李珍玲今年十四,早过了换牙期,如今碎了一排门牙,不笑倒还好,可一张嘴……和毁容有什么区别?!
李彦霏唇边『露』出一丝冷笑:“磕坏了也好,就当给她个教训,她这刁蛮脾『性』再不改改,迟早酿出大祸!”
李振一动不动的站在一旁,说:“爸,您消消气,回去我会好好罚她。”
蓝琉璃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望着丈夫。
她们娘俩都被欺负到头上来了,他居然还帮着别人说话!
李振皱着眉头,警告一般的看她一眼。
他在父亲眼中一直不如大哥,她再闹事,父亲会怎么想他?
“没规矩的丫头,从明日起,你们兄妹俩每日去祠堂抄书,抄够一百遍才准出来!”李彦霏一甩袖,在陈佩佩的搀扶下,怒匆匆的走了。
杜文雪在一旁从头看到尾,假惺惺的安慰两句后也想走,却在走的时候瞥到赵初心眼中的精光。
她似乎留意到她,俏皮的对她一笑。
杜文雪心头一跳,这个表小姐,果然不简单。
之后又过了两日。
李珍玲在赵初心那吃了亏,回去又哭又闹,最可怕的是她的牙齿,就算去医院,也不可能恢复成从前的样子。
“阿妈,我是不是嫁不出去了?”她已经不敢在外人面前笑了,就怕一张嘴,入眼的就是一个黑窟窿。
“胡说八道。”蓝琉璃咬咬牙,她最气的不是赵静,而是李振。
女儿被人欺负,他居然一点都不在乎,那狼心狗肺的东西,估计在外头又有了女人!
“你放心,妈妈会替你讨回公道!”
*
赵初心是个『性』格极为恶劣的人,她平日最大的喜好是看戏,从前她养了一堆鬼神,丢入晶球之中,坐观龙虎斗,如今她躲入宅院,看着一群跳梁小丑争锋相对,她很高兴,觉得这很有意思。
于是她惦记着蓝琉璃看她的眼神,期待着她的“后招”。
本以为还要等一些时候,却没想到对方如此沉不住气。
中午,蓝琉璃带着老仆陈妈妈过来,端着一盏陶瓷小盅,笑道:“静儿,珍玲那丫头把你吓着了吧?”
赵初心微笑着接招:“二舅妈,是我胆子小,下手重了,不知道珍玲表妹的伤好些了吗?”
一听到她提李珍玲的伤,蓝琉璃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她轻咳一声说:“珍玲没事,叫医生看过,磕碎的牙齿可以补回来。”
赵初心挑起眉,似乎不太满意她的回答。
蓝琉璃将小盅推到她面前:“我特地让厨房给你做了珍珠粉。”
赵初心并不怕她下毒,笑眯眯的接受这份礼:“多谢舅妈。”
蓝琉璃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憎恶,等到赵初心吃完后便带着陈妈妈离开。
蒋兰幽幽的飘到她面前,对她指了指床上的被褥。
赵初心却像是没看到,闭着眼睛,似乎还在回味着珍珠粉的味道。
到了下午,蓝琉璃果真发难。
她瞅准了李彦霏出门视察铺面的时候,扑到陈佩佩面前,哭诉自己的委屈。
“你闹什么?不见就算了。”李振冷冷的说。
“什么算了,那是我们的结婚戒指,我一直戴在手上,刚从赵静那回来就找不着了,你说不是她偷,还能有谁偷?!”蓝琉璃冷冷的道。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蓝琉璃找事,可陈佩佩不喜欢赵初心,自然不会帮她说话。
“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能妄下结论,她有没有偷东西,搜过便知。”
随后陈佩佩带着一行人去了赵初心的院子。
天气很好,赵初心在屋内等着,见到来势汹汹的长辈们,玩味地勾起了唇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