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报纸上这位****的话无疑于火上浇油,让原本已经开始升温的君子兰价格开始沸腾。
这份报纸出版的第二天,花苗的价格就上涨了百分之五十。
“咱们是不是该把手里的花苗出手了?”
在看到君子兰花苗的价格直奔三百去了,手下的人也坐不住了。
他们每人有一百株君子兰,这要是出手可就是三万呀。
三万对他们来说这是多么大的一笔钱,那是普通工人三十年的工资,就是县长也快够二十年了。
“不急,还没到时候,你们不希望卖更多的钱吗?”
“还能涨吗?”
“我心里有数,听我的没错,这个月底就差不多了。”
不到五百万峰的不会出手的,因为这个价钱是真实存在的。
君子兰的生长周期长,一般要培育四、五年,长到20片到25片叶子才能开花。
虽然常春市有养殖君子兰的习惯,很多家庭也都有个三盆五盆的,但是现在需求的数量突然猛增,求购花苗的人比比皆是,这个基数就根本不好干什么,无论花苗还是成兰都处于一种紧缺的阶段。
常春站附近、朝阳公园、老圈楼、光复路、永春路、红旗街、万宝街、清华路等地段到处都是手里拿着钞票求购君子兰的人。
郑跃先确实是养花高手,他给万峰培育的第一鹏君子兰到现在历时一年半,花叶数最多的达到十一二片,其实已经具备射箭开花的条件。
有这样的条件万峰当然不急于出手,这离君子兰的严冬还有半年的时间,他有什么可急的。
他这样的君子兰不卖出高价当然不甘心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君子兰的价格一天一个模样,花苗的价格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已经突破四百元。
有不少人听说三岔河有一个常春最大的花棚,便到他这里求购。
但都被万峰以花期不到拒绝了,但是告诉这些购花的人用不了几天就会开棚出售,让人们安心等待。
这天,花棚门口的铁丝网外,又聚集着一群购花的人,人数大概在百人左右。
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和负责在门口解释的杨建国发生了争吵。
“不行,你们这是囤积居奇,妄图抬高物价,我们不答应!”一个青年振臂高呼,在煽动情绪。
“对!我们不答应,今天花棚必须开棚卖花!”有人附和。
这蛋扯的,老子都没到花市里去过,凭什么说老子抬高物价。
至于囤积居奇,这有什么奇怪的,市场经济下我爱卖就卖不爱卖就不卖,关你们屁事。
万峰站在人群后面冷眼旁观。
“乡亲们!他们不开棚卖花,我们就不答应,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那个挑头的青年继续煽风点火,他身边另外几个青年跟着起哄抬杠。
青年很有领袖的天赋,声泪俱下,声情并茂。
那些卖花的人被鼓动的群情激奋,气势汹汹。
“对,我们不答应,今天必须开棚卖花!”
“而且还得比市面上便宜,不能高于三百。”
“什么三百,今天市面上的花才二百五,不能高于二百。”
“二百也不行,一百两株!”
你们特么逗我,市面上今天的花苗价格已经达到了四百五十元一株,你告诉我二百元。
挑头的青年对杨建国下最后通牒:“限你们五分钟内开棚,一盆花苗的价格不能高于一百,否则后果自负!”
杨建国一声冷笑:“做梦娶媳妇,想得美,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花市的行情,二百元就能买个花盆。”
青年脸色变黑:“既然这样,你们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乡亲们!不法奸商要坑我们的血汗钱,我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
“既然他们不肯卖花给我们,跟着我冲进去,砸烂他们的花棚,让奸商不得好死。”
哎呀不好,这是要闹事儿。
不但万峰看出来了,其余的人也看出这些人来就是找事儿的。
韩猛手里的枪对着天空就是一枪。
随着堂的一声,骚乱的人们有了片刻的安静。
“都给我保持安静,你们要抢劫吗?”
杨建国的脸色也变了,声音严厉地吼到。
“有枪了不起呀!我就不信你们敢往人身上打,来呀!往这儿打!”那个挑头的青年昂首挺胸一付视死如归的架势。
“对呀!就不信他们敢往身上打!来呀,有能耐往这儿打!”那几个帮凶紧随其后,一脸楞得怕不要命的样子。
这事情有点大条呀,不能让这几个家伙把群情鼓捣起来,一但这股势压不住今天怕是要遭殃了。
万峰深吸了一口气:“张闲,何萧。去把那个领头的和他那几个帮凶抓进来!看清楚了,那个那个那个,记住没有?”
万峰的话音一落,始终站在他身边的张闲何萧还有李明斗已经像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
张闲如猛虎下山般冲出门,在外面一干人惊愕的目光中一把就抓住那个挑头的青年,一拳擂在对方的小肚子上。
趁这挑头青年腰一弯的当口转身像拖死狗般把他拖进了门。
紧随其后的何萧和李明斗也不含糊,转眼间就制服了两个帮凶,剩下最后一个则被李涌单手拎小鸡般拎进了铁丝网内。
外面起哄的人就感觉眼睛一花,待再看时那几个带头的人已经全被抓进院子去了。
杨建国站在门口一夫当关,他身后韩猛和赵刚一人一把猎枪威风凛凛。
“都给我退后,再前进一步后果自负!”
一时间刚才还鼓噪如鼓的人们鸦雀无声。
“我看这几位兄弟是肾火上头了,他们需要冷静,把他们衣服脱了就留个裤衩扔到池塘的冰面上冷静冷静,什么时候冷静好了什么时候再说。”
万峰面色冰冷地下了命令。
跟老子玩横的?
老子不打你也不骂你甚至连谁派你们来的都不问,看你们能挺住多长时间的冻。
十二月底,常春这里虽然还不到最冷的时候,但是零下十度左右的气温也是够受的,再说还有冰面的滋润。
冻不出你们屎怪你们夹得紧,想动老子的财宝。
张闲面无表情,在挑头青年杀猪般的叫声里把他的棉袄棉裤线衣线裤统统扒掉,就留个裤头袜子,然后直接扔到了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