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小区占地面积三万一千平,建楼十二栋,设计住户三百一十户。
这个一个面积非常大的封闭式小区。
除了南湾厂的四栋楼一百多住户外,其余八栋楼二百多套房子到目前为止卖出了有一百五十多套。
还余六十多套。
郑松只能在这些无主的房子里选择了,他不是南湾厂的职工,没有资格买南湾厂的宿舍楼。
万峰不能给他开后门,毕竟全厂有那么多人看着呢。
这些楼比南湾厂那些宿舍楼贵了不少,就算万峰出面给个优惠也不会低于八十元一平。
再说万峰就是想给郑松开后门也开不了了,南湾厂的房子几乎都被南湾厂的职工认购了,一套没剩下。
而一建开发的那些楼几乎每栋楼都有没出售的房子。
万峰和郑松走了两栋楼,发现剩下比较多的竟然是三楼和四楼。
这让郑松也迷惑。
“哥!这里怎么卖不出去的会是三楼四楼?这不对呀!”
“三楼和四楼最贵,一百一十元一平。”
“就算贵点,但是楼层好呀。”
“每个地区人的审美标准都不同,大概将威人有点隔路吧。”
万峰怎么解释?
三楼四楼就是贵,一平比二楼五楼也就贵了十块而已,比一楼六七楼贵了十五元。
八十平的标准房也就差了千八百块钱!
但是人家就是不买,万峰能说什么!
“真想不到这里卖得最好的楼层是一楼二楼和六楼七楼,和别的地方整个倒过来了。”郑松不知是高兴还是郁闷地自言自语。
“买个三层吧,我看着栋就不错,靠角落向东南有两面迎着阳光,就这套吧。”
万峰选中了小区中间一排楼最东边那栋楼三楼的一套房子。
于家栋留在这里专门售楼的人立刻就给郑松进行了登记。
郑松身上就揣着钱,只要万峰同意立刻交钱买房。
所以,当万峰点头同意,郑松直接就交钱签约了。
八千八百,加上交税近一万块钱。
在领导钥匙后万峰说要带着郑松去看看一套房子的装修。
万峰就带着郑松来到了顾红忠的房子。
王河正准备回家吃午饭,见万峰来了也就停下了准备锁门的手。
“房子装修的怎么样了?”
“地面天棚都没有问题了,就剩家具了。”
王河陪着万峰和郑松进了屋子。
顾红忠的这套房子地面和天棚确实都装修完毕。
地面是暗淡黄漆就的地板,泛着明亮的光泽。
天棚的颜色也大致如此,给人一种淡雅的感觉。
厨房和卫生间的地面和墙壁镶嵌着白色的瓷砖,干净明亮。
主卧室里的家具已经全部做好,一张大床一个大衣橱和一个梳妆台,外带两把椅子和门后的一个衣服挂架。
两个小卧室里的床和简单的家具也做好了,只有最小的写字间里还什么也没有。
“你们爷俩干得不慢呀。”
打家具是最费时间的,一个木匠打一对箱子都得两三天,别说这些东西比箱子还复杂。
王河爷俩二十多天不但把屋子的天棚和地板都弄好了,竟然还做出了这么多的家具,这速度真的不慢。
“哪是我们爷俩干的,我们爷俩就是长八只手也干不过来,这里面两个小卧室的床和小衣橱都是我们找别的木匠过来做的,就大卧室里的家具是我们爷俩做的。现在还剩个书柜和写字台,写字台我们也是找人做的,要不根本就做不完。”
“你找别人做不要紧,但是必须给我保证质量。”
王河拍着胸脯保证:“质量杠杠滴,随便检查!”
至始至终在屋子里看来看去的郑松眼里闪光:“这屋子都是这位师傅弄的?”
“还有他爹。”
“我的房子也用他弄,就按照这个屋子的样式。”
“全部按照这样可是三千多呀。”
“三千就三千,我认了,韵丽也会满意的。”
“别急,我再领你去另一家看看,那一家的家具更有特色。”
万峰所说的另一家就是陈道的家,陈道家里的装修就比顾红忠家简单了一点,因为没有做棚。
那有特色的家具自然就是那张波浪样式的大床了。
郑松一看见就喜欢上了:“我也要这样的大床!”
当场郑松就和王河拍板,屋子就按照顾红忠屋子的模样和用料装修,大床要陈道家这个样式。
当场交了三千二百元。
那张大床确实难做一些,因此多了二百元。
王河答应,顾红忠家装修完就给郑松家装修,争取年前把屋子就装出来。
“这两栋房子你打响了,这个小区经济条件好的最低有一半的人家会找你装修,你雇人干是很聪明的决定。”
万峰对王河还夸奖了一番。
“其实已经有人找过我们了,我们怕干不完没敢接。看来我们爷俩还真的招兵买马了,起码要有瓦匠和更多的木匠才行。”
“所有的生意做大都是从一点一滴做起的,现在你面前就是一个机会,好好把握吧。”
屋子也买了,装修也定下来了,天也就晌了。
万峰和郑松从东山上下来,到湾口去吃饭。
“哥!现在房子的问题解决了,韵丽的工作你给安排了没有?”
“我知道她要干什么呀?我连她喜欢干什么工作都不知道,我怎么给她安排?她能做买卖不?要是喜欢做买卖到洼后大集弄个摊位去卖东西吧。”
“卖东西?可卖啥呀?”
万峰挠挠头:“对了!下个月我厂子要生产一种新产品,我给你们两口个总经销,你们专门卖那玩意儿吧。”
“啥玩意儿呀?”
“学习机,你们自己再想法从南方进一些游戏机卡带和一些音像制品批发,一年赚个几十万的也不是什么问题,如果不愿意干这个,我给你们弄个小厂子给我做配套也行。”
“这个我得和韵丽商量商量,我准备屋子买好就去思吉屯把她接来,你看行不?”
万峰有点愤怒了:“这事儿你也问我?结婚那天晚上要不要我在你们床边指导你们怎么造人呀?”
郑松嘿嘿嘿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