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被万峰弄了个丨字滚一边去了,那个在窗前冒充哲学家的家伙上阵了。
万峰冷眼旁观看这货又能耍出什么花枪。
安师傅看的时间非常的长,几乎看了有半个小时,每张图纸几乎都翻了一遍。
这个人才有点技术人员的样子。
最后,安师傅放下图纸说出了他的鉴定答案。
“这图纸应该是HW18交换机的原机图纸,是真的。”
盘振林面露喜色,不过稍纵即逝。
“按理说这种图纸华威公司会严加保管,怎么会流出来?”安师傅有点疑惑地问。
“据我所知,深圳华威公司是买华国北方一家企业的设计图纸生产的,这套图纸并不是深圳华威的那套,而是原厂技术封冻的那套原始图纸。”万峰解释了一句。
安师傅明白了没有再说什么。
“安师傅说了,你这资料是真的,我准备买了,咱们商量商量价钱吧。”盘振林终于下定决心买了。
他代理亢辉的交换机可是花了不少钱的,总不能眼看着赔进去吧。
而华威的这款机型在市场上有多畅销他们是知道的,本来他们也想仿制,但是没弄明白这款机型里面的一些设计,没仿制出来。
如果有了图纸他可以和亢辉仿制,多了不敢说,按照大陆交换机现在的交易规模,从华威手下抢下一些生意,赚个几千万应该不成问题。
“安师傅!小谢你们俩可以回去了。”
那个安师傅和叫小谢的人出去了。
“如果盘经理真心想买,我可以少算一百万港币,九百万!”
“万先生!你这个价钱还是太高了,这个价钱我无法接受。”
“买卖本就是讨价还价的玩意儿,盘经理不妨说个价钱我们互相探讨。”
做生意讨价还价非常的正常,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万先生!那我就说个价钱,大家商量!十万港币我要了!”
盘振林话一出口,万峰都有些楞了。
他预计过盘振林第一次报价肯定不会高了,估计能给二百万就不错了,但是怎么也没到盘振林竟然出了这么一个奇葩的报价。
“盘经理,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十万块钱还商量啥!
“没有没有,我是认真的。”
万峰皱了一下眉头。
“盘经理既然说你的报价是认真的,能不能说个理由我听听?”
“嘿嘿!十万港币就买了这么这一捆纸我觉的已经很贵了,十万块已经足以让你们两个回到大陆去了。”
“噢?原来盘经理这是给我们的路费钱?”
盘振林含笑点头,一副吃定你的样子。
万峰往后一靠靠在椅子靠背上:“这么说盘经理是没有诚心做成这笔交易了?”
“我很有诚心的。”
“呵呵!十万元就是你的诚意?”
“不少了,钱这东西是身外之物,太多了不是什么好事儿,光有钱也的有命花不是,钱在人没了说啥都白搭!”
万峰伸手捋着自己下巴。
这王八蛋是打算强买强卖了。
“盘经理!我可以把你刚才的话理解成是一种威胁吗?”
“说出去的话听到的人每人都有一个理解,你怎么理解我不发表意见。”
“这么说这笔生意是做不成了?既然做不出留在这里好像也没意义了,那我们就告退了,我再去找下一家。”
说话的同时万峰探身伸手去拿图纸。
盘振林一掌按在图纸上。
“盘经理!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你出的价钱连一张纸都买不走,既然你没诚心买我不卖总可以了吧?”
盘振林脸上的笑容消失:“这就由不得你了,你卖也得卖不卖也的卖!”
万峰重新靠在椅子靠背上。
“还有这样的事情?湘港不是一个法治社会吗,盘经理你这样和抢好像没有什么区别吧?”
“万先生!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湘港确实是法治世界,外表看着很像那么回事儿,但真实情况是湘港的法治只是针对湘港人的。你不是湘港人自然不会得到湘港法律的惠顾,一旦你和湘港人马上矛盾,你觉得法庭上那些带着羊头的白脸法官会向着你?”
万峰微微点头:“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不是好像而是就是。”
“这么说我这不是亏了,我费了这么大劲到湘港来就卖了十万港币,转换成华国币才六万两千元,这块亏透了。”
“吃亏是福。”
“可是我这个人从小就不习惯吃亏,我思来想去既然价钱谈不拢,图纸我还是拿回去引火吧。”
“这么说你是不想妥协了。”
万峰轻轻摇头:“我从没在别人逼迫的形势下妥协过,过去没有将来也不会有,现在更不存在了。”
万峰站起来伸手从盘振林的手掌下抽出图纸平静地装进纸袋里。
“那么!盘经理!后会有期了。”说完万峰准备转身走人。
“我说万先生,你真没有理解我说的话呀,那今天就让你理解一下湘港的法治,来人!”
盘振林一声喊,茶座包间的门开了,四个彪形大汉一脸煞气地走了进来,然后抱着膀子一字排开把门堵死了。
万峰挠头:“盘经理!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做交易呗,现在给你一万港币把图纸留下滚蛋。”
万峰微微一笑又重新坐了下来。
“盘经理!这样不好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整出这一套,这不是君子所为,再说才来了四个人,这也少了点吧?你没发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儿吗?”
盘振林楞了一下:“哪里不对劲儿?”
“你没发现自始至终我都很平静吗?你不觉得奇怪吗?”
好像有这么点,这个青年始终都平静如水没有一点慌乱。
好像有点不正常。
万峰抬起右手非常洒脱地打了一个响指。
在响指响起的一瞬间,韩广家从椅子上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那四个大汉面前略过。
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韩广家已经回到了椅子上。
那几个大汉依然抱着膀子站在那里,和他们进来时的姿势没有一点不同。
“我觉得现在咱们可以没有乱七八糟心思干扰地好好谈谈了。”